“我刚也想这句话呢。”

-----正文-----

正好，北京几家戏院的老板听说崔小苑来了，早早就过来请。崔小苑这样的红角整日在天津不挪窝，一年来不了几趟北京，就跟北京远在长江往南似的，明明也就是一趟火车的事情。这像话吗？

太不像话了，北京戏迷就不能答应，只好自己颠颠儿买票去天津。

幸而今天的崔小苑似乎比平日好说话，他说，王先生，您抬爱，只是我来真不是为了唱戏的，您瞧，我行头都没带。

看看，这都给了理由了，还不算好说话吗？王老板脸上堆着笑，偷瞄了一眼寸步不离跟过来的穆棠，心话我也不是瞎，看这位的情形，您也不能是为咱们茶园来的。但他还是想争取一下，钱这东西谁不爱呢？他把包银的价格又往上提了提。

崔小苑还没说话，穆棠听了数额先笑了，他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看一眼从马甲里拿出的瑞士产的金表，又看向崔小苑，“你饿了没？北京这些东西你也吃不惯，咱还是找个西洋的馆子？”

王老板心里叹口气，他瞧了瞧穿着簇新水獭翻毛大领外衣的崔小苑，都说居移气，养移体，要是好几年前，崔老板只怕已经答应了。是啊，背靠这位穆二爷，崔老板也不差这些钱。他最后咬咬牙，又尽可能提了个价。

王老板不知道的是，就这件袍子，崔小苑也才将将才穿了小半个月，穆棠今天出门时还感慨，你这两天总穿这件，都旧了，正好天也凉，和他们谈完回来，咱再去做一件罢，银鼠毛里子的怎么样，又轻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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