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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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宋砚聿将他送回了学校,这次段灼没有推拒。
得到休息过后的身体开始了控诉,挨过打的部位都在隐隐作痛,今早还是段灼挣扎着才把自己从床上捞了起来。
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因为,今早宋砚聿给他戴了锁。
“站过来,把裤子脱了。”宋砚聿将刚拿过来的盒子放在一旁,朝段灼招了招手,全然像是在招呼一只真正的小狗一样。小蜘蛛对于聿先生的指令永远是行动快过大脑,等他有意识反应的时候,他早就在宋砚聿面前站好了,刚要屈膝,却被拦住了。
“不用跪,就站着,脱。”聿先生在这种时候一向是没什么多余的话,能用一个字绝不用两个,段灼将裤链拉下来,在宋砚聿灼灼的目光之下,褪掉了外裤和内裤。
“这么害羞?怎么还硬的流水。”宋砚聿一向不会放过他任何一个反馈。
“对着您...就...就骚起来了。”段灼咬着口腔里的嫩肉,这边刚磕磕绊绊的说完一整句,另一边鸡巴也非常有默契的跳动了两下,在主人眼皮子底下吐出一口淫液。
“这可不行,现在它得软了才行。”盒子被打开,这下段灼看清了,里面放着的是个硅胶的阴茎锁,“我说过你要开始禁欲了,还记得吗?”宋砚聿将它拿了出来,点了点段灼还挺着的性器,“自己来?”久违的回忆再次涌入他的大脑,上次被掐软的疼痛仿佛又双倍加码的还到了此刻。
“您能不能...抱着我。”段灼是全世界最胆大的小狗,他抿着嘴,嘴角还往下撇着,瞧着就是一脸可怜样。
“好孩子,等会儿我送你回学校。”宋砚聿不会给出他认为不合理的奖赏,但现在他会迂回的再抛出一个新的诱饵,段灼是贪吃的小鱼,宋砚聿下的饵,他永远都抗拒不了。
手掌握上柱身,指节收紧发力,段灼死咬着牙才没失态的叫嚷出来,汗液浮在额头和额角,彰显着段灼的疼痛和辛苦,胸膛也无规律地大幅度起伏着,无论是什么时候的spider都是被聿先生咬定了的。
“...好..好了,先生。”声音变得沙哑,段灼朝先生摊开了手掌,方才硬挺的鸡巴此刻变成了软软的一团,段灼觉得他的眼泪已经摇摇欲坠了。
宋砚聿也没再反复折腾他,直接了当的将锁套进了他的性器。
“有特殊情况给我发信息。”没说什么时候可以摘,这种没有具体日期的项目,往往是不太会好过的,段灼不知道这算是罚......还是奖,他猜或许惩戒意味是更强的。
可对于段灼来说,这也是先生给他的第一个所有标记。
宋砚聿托着锁,再次来回地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阴茎锁不会造成其他任何不必要的伤害。
“那...没事的时候,嗯...可以联系您吗?”疼痛还没彻底被缓解掉,段灼看起来很为难的小声的问道。
“可以,”宋砚聿用食指拨弄着段灼的下嘴唇,只是在外面拨弄着,并没真的插入,“但是,最起码要让我觉得这是值得我付出时间和精力的一件事。”段灼条件反射的会探出一点点舌尖,跟宋砚聿的手指有意无意间会挨到一起。
段灼是个自觉又肯努力的sub,引诱的动作往往是自然而然展现出来的。
“嗯……唔…”喉口里冒出两声,不成声也不成调的。
宋砚聿被段灼的乖巧取悦到了,伴随着两声笑语,问道:“知道该怎么做吗?就敢应的这么快。”
面对自己的主人,段灼只需要被稍加引导,就能做到百分之八十。
宋砚聿知道他是能做到全心全意的托付,段灼对他毫不设防,使得他们好像完全的契合在了一起。
段灼就是段灼,任何人都不会同他一样,仅此一个,独一无二。
“我...唔...”刚张开嘴才冒出一声,就被宋砚聿用食指和中指堵住了嘴,指节处抵在他的舌肉上,指尖轻刮着他的上颚,段灼被迫张开了嘴,讨好求饶的目光落到宋砚聿眼里,变成了主动的故意勾引。
“把你这一脸骚样收一收,谁家的狗像你一样?”舌肉被宋砚聿夹着,手指还前后摩擦着,段灼甚至觉得这比直接撸他的鸡巴还要更刺激,段灼往前上了一步,手掌攀上对方的肩膀,嘴巴主动的往里吞,像是没断奶的小狗。
如他所愿般,食中二指戳到他的喉口,段灼被从未有过的深喉体验成功逼出了一汪眼泪,生理反应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向后退,可聿先生偏偏不遂他愿,按着后颈,以强硬的姿态牢牢的锁住了他,手指几个来回的侵犯,段灼在反复干呕感间被抽空了力气般跪到了地上。
“不知死活。”宋砚聿将手抽出来,在段灼的脸上来回蹭了两下,在段灼还有些不知所措时,一个耳光掴在了段灼左脸,力气不算重,段灼只觉得微微有些发麻,“顶着巴掌印回学校怎么样,好让同学都看看,看清楚你是一个什么东西。”
宋砚聿的话像是魔咒,永远拥有最最奇妙的魔法。
段灼听着这话,脑子里不自觉的构思着这幅画面,像是真的切身体会到了般,段灼捏着他的衣摆,抬着头,眼神间满是渴望。
“先生,想要您的...标记,我..想要的。”能够被打上所有物标记一直是段灼期待的,不要项圈也不要锁扣,不要这种没有实际意义的装饰。
他想要的是穿过皮肉,能够带来痛感和爽感的,永久性的标记。
段灼的请求是超纲的,宋砚聿没想过早的给予奴隶标记,既是不合规矩也是不负责任,这件事对于双方来讲都是应该被再三斟酌的,但段灼看起来实在是让人有些无法拒绝,饶是段灼在他面前流过太多次眼泪,但现在再看也依然是觉得鲜活漂亮的。
湿润的、闪着光的眼睛,是段灼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
“小可怜。”第一次被主人这样称呼,段灼承认他是心动非常的,“如果你的表现足够漂亮,我会考虑,给你一个永久的标记。”宋砚聿捏了捏他的耳垂,像是在暗示。
“真的吗?先生!真的...可以吗?”spider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他当然是想要争取得到的,可他从没想过宋砚聿真的能就这样轻易的应下。
“真的,不会逗你玩。”宋砚聿踩上段灼的腿根,用了些力气,段灼被碾的有些发痛,可先生给的甜头实在是太大,昂着头,脸上挂着一副呲牙咧嘴还要露着的笑脸。
“谢谢您。”
*
第一次带锁难免会觉得不舒服,段灼坐着,却感觉浑身别扭。坐进车里,他忍不住想起前几次,虽然座椅早就被清洗干净了,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可一想起来之前做过的种种,段灼就有些羞的发烫,当然现在又多了一点其他的感觉。
——很痛。
“坐不住就下去跪着。”
spider屈身跪了下去,阴茎锁的存在感太强了,段灼一旦冒出了些旖旎的念头,还不等成型就被锁环狠狠的打断压制了,段灼自以为隐密的小幅度的挪了挪位置,才刚刚调整好。
“在床上也发骚,在车上也要?”宋砚聿的语气越是平稳无常,段灼就越是害羞,仿佛他此刻又变成了裸露着身体,不知饥饱的小色狗。
段灼的反应让宋砚聿敲实了猜测,心虚成这样,骗人都学不明白。
“段灼,你好笨。”宋砚聿拧开了车载音响,在背景音乐的加持加下,段灼慢慢放松下来,宋砚聿的话是带着亲昵的,段灼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吐出一声“先生”。
宋砚聿将车在段灼学校门口对面停稳,车锁被打开的声音响起,段灼又是狠狠一颤。
*
学校生活是单一乏味的,段灼几乎每天都泡在实验室里,因为一直在重复实验,所以段灼就像是反复的在过同一天,毕竟内容上有着高度相同的。当然,这也不是完全没好处的,忙碌的日常使他分不出心思去想些有的没的,身下的动静也微乎其微,除了早起晨勃时的疼痛,其他时刻都是没什么过分的存在感的。
宋砚聿也一样忙碌,经常一天要飞好几个城市。
段灼每次发消息的时间都是非常准的,宋砚聿看到手机亮起来的时候,他刚跟委托人了解完基本情况,夹着一沓A4纸的文件夹被合上。宋砚聿点开了消息框,一连三条消息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没什么间隔。
【段灼:先生,我今天休息。】
【段灼:您今天忙不忙啊。】
【段灼:我好想你。】
他发现段灼发消息的时候更喜欢一句句来讲,但又不会一次超过三句,把握着不会说太多,怕惹得人烦似的。
难得的,今天小狗不需要去实验室。
【宋砚聿:那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
很快对方就发来新的消息:【您怎么不说也想我。】
宋砚聿不是个爱把这些话都讲出来的性子,但段灼真的很需要宋砚聿对他的情感反馈,因此小蜘蛛在日常的相处中会一点点试探性的迈出去,看看到哪些个程度是对方能够接受的。
指节规律的轻叩着桌面,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回荡着咚咚的声音,他现在有点后悔了,当时怎么不再给这个伶牙俐齿的小狗塞个电击跳蛋啊。
【宋砚聿:真贪心。】
段灼等了好一会儿,手机握在掌心里随着消息提示的震动让段灼的手心都有些发麻。
宋砚聿是不大会掉进他拙劣的陷阱里的,这次也没有。段灼咬了咬嘴唇,几个字来来回回的打了又删,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宋砚聿盯着屏幕上的‘对方正在输入中...’不由自主的弯了嘴角,小孩子逗起来确实好玩,稍微说两句就能让他开始绞尽脑汁的思考。
【宋砚聿:想出来没有?也不嫌累。】
段灼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拧着眉头,刚敲出来“先生”两个字,宋砚聿的语音通话就拨了过来,他手忙脚乱的按了接通。
“喂。”段灼第一次听到夹杂着电流声传导出来的宋砚聿的声音,很低,比起面对面的时候更显得有些压迫。
“喂,先生。”段灼将手机听筒贴近了耳朵,两只手捂着手机,显得十分拘谨。
“在哪儿?”宋砚聿靠在办公椅里,完全放松的状态下,嗓音也显得有那么一点懒散。
“在宿舍,先生。”段灼说的太小声了,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
“还有别人吗?”烟卷被叼在嘴唇之间,宋砚聿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拉开了抽屉翻找着打火机。
“没、没有,就我一个,我一个人住。”段灼显然也是心领神会的懂了宋砚聿问话之下的那一层隐晦含义。
“去锁好门,然后,”宋砚聿停顿在了在段灼最关注的部分,spider只得一边连连应答,一边等着宋砚聿接下来的命令。“脱干净。”
段灼做足了心理准备,兴奋与刺激叫他头晕目眩。
“不想?”等了半天得不到回应的宋砚聿心情就显得稍差,更何况烟嘴都被濡湿了打火机就是找不着。
“不是!我马上好。”视频和语音连线到底是有些不同的,没有真的被瞧着他也不怎么害羞,更多的是蠢蠢欲动。
衣服本就没几件,三下五除二就脱干净了。
“我好了,先生。”小男孩的嗓音变得沙哑。
“你有什么玩具?”打火机终于被找到。
“......我、我翻一下。”
秘密盒子被打开,五花八门的玩具陈列在一起,段灼咬了咬嘴唇,开始向宋砚聿挨个介绍起自己的玩具。
“拉珠和震动棒拿出来,还有胶带。”宋砚聿吸了口烟,嗓音变得懒散,不似一开始那么严肃,“屋里有镜子吗?”
“是……有、有的。”段灼将那几样东西拿在手里。
“震动棒抵在你的鸡巴上,用胶带绑好。”
段灼一步步的做着,锁笼前段空出来方便排泄的地方,现在正好可以用来安放震动棒。黑色的胶带在段灼的大腿上一圈圈缠绕起来,勒紧了,周围满是丰腴的。
“先生,我绑好了。”
“去镜子前跪好。”
宿舍空间不大,全身镜在门口的位置,段灼跪下会发现门缝里可以隐约看见有人路过时的影子。
“我跪好了,先生。”spider的声音听起来又怕又期待。
“自己把拉珠吃进去,全程目光都不可以离开镜子,明白了吗?”
“是,明白的。”
“我没办法盯着你,但我希望你是个乖孩子。”
这话说的太有哄骗性,段灼自然是想要做到最好的,小狗一双杏眼微红,一眨不眨地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我会听话的。”
其实在这件事上宋砚聿很相信他,spider一向是努力的。
“开始吧,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拉珠分量不轻,由细到粗依次排列,第一颗珠子进的还算顺利,spider的敏感点位置浅,才吃下三颗就磨到了那处。
骤然拔高的音量和急促的呼吸都正昭示着段灼的快乐,一门之隔外来来往往的都是他的同学,会不会有谁路过时听到他的叫喘,心想这是哪来的骚狗。
“spider,不给我介绍一下现在的场面吗?”
宋砚聿此刻像极了花大价钱看戏的尊客,要什么都只需张张嘴,就算是再有名的角也得乖乖照做。
镜子里的小狗噙着泪花,总归是不太好意思的,可宋砚聿才不等他。
“刚还说会听话,看来是假的。”
这话让段灼恍惚了一下,手里没个分寸,连着两颗被一下子吃下去,段灼往前一扑手都按在镜面上。
“不是!”被反复撕咬的下唇都冒出了血珠,狗当然听话,spider深吸一口气,说出第一句话来剩下的就简单多了。“我现在......脸很红,右手拿着玩具,左手掰着后穴,珠子还有三颗没吃下去,嗯......现在还有两颗,很爽,鸡巴很痛,笼子硌的好硬,但还是流水了,我看到了,先生......”
“操的你这么爽?”段灼动作太慢了,一根烟都烧尽了,他才开了个头。
“没...先生...操的——爽。”
要不说段灼总是很有勇气,管他是什么时候,他都不会放过向宋砚聿表示的机会,傻的、蠢的,也可爱的。
“啊——”
宋砚聿将震动棒的开关远程打开,听着花言巧语的小骗子胡扯乱诌。
“想的美,就你,还差得远呢。”
龟头上传来的刺激感太强烈,给他一种想要排泄的错觉,段灼手脚软了没那么多力气了,几乎是硬将剩下的珠子,往下坐着插了进去,七颗玻璃珠全塞进去涨感明显,稍微一动都能感觉的它们间的碰撞,肠子都被磨软了,拉珠末端坠着一个圆环,本意是为了方便将玩具从身体里拿出来的,现在在段灼的两股间露着,倒好像是个小狗尾巴。
“唔...太快了,先生,太快了!”震动棒的位置选的太好,很久没得到过抚慰的部位,忽然一口吃了个饱,硅胶锁紧箍着他的阴茎,可淫欲又要他勃起射精,spider被折磨的难看可怜。
宋砚聿对他的告饶充耳不闻,又加了一档上去,才继续说着:“小狗可能不太会说话,我该怎么教一下才好。”
“先生,先生,您帮帮我,您亲自来,好不好。”
spider说出来的话都不成调了,软腻的不像话,震动棒将他的龟头磨的红烂,马眼处流出来的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镜子前的奴隶岂止脸是红的,阴茎锁下面是鼓胀的囊袋,深红色的,垂在腿间,一看就是憋了够久。
“自己摸一摸奶子。”宋砚聿听着段灼的哼叫,心情也是美妙,小狗一向是会撒娇的,每次稍微玩一玩他都会止不住流出泪来。
“嗯......哈,啊......爽,爽了。”两颗红樱被碾在指腹间错弄,段灼学着宋砚聿的手法拨弄着,用力捏着,扯着,晃着,乳肉薄且软,“先生,奶子要坏了,好痛,唔.......”小蜘蛛对自己也不放水,一边揉着,一边捏着,玩的都肿起来了,一个男孩子却有对肥肿红艳的奶子。
“自己都能玩高兴,还要我干什么。”宋砚聿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段灼能听到火机开盖的声音。
“不行的,小狗自己不行的,要您才可以。”他急忙忙地解释,大腿跪着还往前蹭了两步,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镜子。
“是吗?那小狗帮我教训一下不听话的东西吧。”
段灼这下是真的泪眼汪汪了,他捏着自己的乳房,朝着乳尖狠狠掴上一掌,嘴里还说着道歉的话:“先生,别生气,是小狗没管好自己,小狗知道错了。”
左右两个奶子都被扇了数十下,段灼自己的手心都红了,在他自罚的空档里震动棒又被调高了一档,毫无准备而来的强烈刺激让段灼一下子漏出几滴尿来,声音也变得扭曲。
“别!尿、要尿了!先生!我、我......啊!”没被玩过几次的龟头敏感,这根本不是他一个新手能抵抗得住的,尿液淅淅沥沥的流出来,顺着震动棒流向他的大腿,再到膝盖,再到地上。
液体蔓延开来,大有顺着门缝流出去的意思,段灼除了眼睁睁看着,其余一概做不了,失禁过后是绵长的高潮,可完全没有快感,他靠着镜面,眼神都有些涣散,小腹抽动,不应期来得更快一步。
“怎么还随地乱尿,spider,看来不听话的东西,不止一个啊。”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半张的嘴唇因为缺水变得有些干,舌头微微伸出了些,呼吸这才变得顺畅。
“我是不听话的小狗,先生,主人,Daddy......”
段灼听到对面传来两声笑,很明显的愉悦,他将身子跪直,膝盖分得更开些,“Daddy,求求您了。”
“我数到三,如果你能把自己操射,那么半小时后,我们学校门口见。”宋砚聿的条件交换总是那么苛刻,留给段灼思考的时间也很短暂,条件总是不会平等的,但他要狗心甘情愿,要他感恩戴德。“如果做不到,你就该干脆拒绝,不然,要吃更多苦了,乖乖。”
“先生,我很想你。”
段灼的答案总是如一。
“三。”
“二。”
“一。”
段灼勾住拉珠的圆环,在宋砚聿话音落下的瞬间,一口气将所有的珠子都拽了出来,由大到小的玻璃珠,快速的、粗暴的、连续的碾过他的敏感点,生生将他从不应期再度送上高潮,前端的铃口射出一股精液,喷在镜面上。
“啊——哈……”
段灼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手里死死攥着那串拉珠,肠液分泌的也足,裹湿了每一颗圆珠,随着重力拉着丝往下掉,地板上全是他弄出来的脏东西。
段灼的行为,在他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spider有时候做事情总是不计后果,不得不承认,这份冲动和不计后果,够打动人心,够引人钦佩。
在宿舍不能叫得太大声,段灼仅存的理智都用来克制自己浪叫了,牙齿在下唇留下深深的痕迹,耳机里只传出他粗重的呼吸,向主人诉说着他的任务完成。
“Good boy”
*
熟悉的车子出现在视野里,段灼肉眼可见的变得轻盈愉悦起来,指节轻敲了两下车窗玻璃,随着玻璃的降落,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眼前。
“这位先生,您是来找我的吗?”段灼笑着露出他的小虎牙,橙黄的光洒在他的后背,使他看起来是格外生动的。
“我来接家里小孩放学的,你是吗?”宋砚聿的手搭在车框上,镜片之下的眼睛带着柔和的笑意,让段灼入了迷。
宋砚聿勾着他的上衣领口,稍微一拉,就能看见里面的旖旎风光,奶尖还挺着,也不知道磨在衣服上疼不疼。
“去后座跪好。”宋砚聿松开手,段灼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跪在后座,是跪地上,还是跪座椅上,这是个非常好的问题。段灼本着宁可折本,休要饥损的念头,同时也实在是没得时间让他再多做考虑,膝盖压在车垫上,段灼垂着头跪稳了,究竟哪头更重要段灼还是清楚的。
“跪上来,把裤子脱了。”宋砚聿靠在驾驶位上,通过后视镜指正着段灼的动作。
外裤被褪了下来,再然后就是内裤,后车座空间宽裕,段灼跪着也顺利的褪掉了裤子,身体上的痕迹都还未褪去,被暖橙的光一照,像是拢上了一层朦胧的纱。段灼没来得及把自己弄得太干净,半小时只够他稍微冲一下身子,宿舍的地板还得擦干净才行。
“袋子里的东西是给你的。”
里面是一个无线跳蛋和一管润滑剂。
微凉的润滑液被挤到手上,稍微一搓就变成了湿淋淋的水状,食指和中指向后探索着那张小口,刚刚还吞吃过玩具的穴口,还是软的,不费什么力气就能轻易插入,指尖含进去发力扩张的同时,车子恰好正在过减震带,连续又密集的颠簸摇晃,显得段灼的后穴无比的贪吃,直接含进了大半手指。
段灼不敢偷工减料,将头靠在座椅上,哼着闷调,手指反复的旋转扩张,臀缝里被搅得水光一片。
“怎么这么能出水啊,段灼,操得自己爽吗?”宋砚聿明明没在看着他,但段灼还是被着三两句搞得兴奋了起来。
跳蛋尺寸不大,塞进去不费什么力气,只是正巧抵在他的敏感点,不动还好,姿势稍微变化,都会磨到那个柔软的位置,小蜘蛛别无他法只能将它夹得更紧些,这也就让他的姿势不可避免的瞧着十分僵硬和怪异。
“把这个吸到车玻璃上。”宋砚聿从车前的小抽屉里翻出一个透明的假鸡巴丢给段灼。段灼听话照做,将吸盘固定稳。
“吞进去。”漫不经心下达的命令,却让段灼一个哆嗦,宋砚聿没那个耐心等他,在他无措愣神的时候,宋砚聿再度开口:“还要我再重复几次?”极具压迫感的话,逼着段灼冒出了一层汗。
段灼将腰背压出姣好的弧线,在封闭的安静空间里,段灼任何一点微小的动作和声音都会被放大,闷哼中混着一点水声,穴口已经变得足够湿润,假鸡巴被整根吞进,跳蛋又被往更深的地方塞去,臀肉压紧了玻璃,段灼的声音软了几个弯。
“先生……先生,嗯…吞…吞进去了,啊,先生…都吃、吃进去了。”
“操到自己的骚点了吗?”
假阳具被更深一步的向里推进,段灼绷着屁股找着宋砚聿要求的位置,车身颠簸,将阳具小小的转了一个角度,当不算光滑的外壁误打误撞碾过某一处凸起的时候,段灼一下子控制不住的发出了几声碎掉得呜咽,接着就直接跌倒在了座椅上。
“操到了,先生。”气息被搅得乱七八糟,小蜘蛛将腰身压低,即使身后就是玻璃窗他也用两只手将身后的小穴竭力掰开,请求着主人检查他的完成情况。
可惜,宋砚聿正在开着车,没办法立刻检验,只能让他多等一会儿。
“再掰开点,看不清楚。”宋砚聿只能用余光扫两下,是一眼都没落实,但也不妨碍他坏心大起想逗逗小狗,横竖段灼是在背对着身子,他又不知道。
指尖发了力,那块皮肤都泛了白,段灼真当是自己做的不够到位,只能再用些力气掰开自己的臀缝。宋砚聿被段灼的乖巧逗的发了笑,真是乖孩子。
“该说什么?”趁着红绿灯的间隙,宋砚聿终于腾出了手,一巴掌甩在了段灼的左臀肉上,清晰的巴掌印立刻浮现在了白嫩的软肉上,昭示着主人的所有权。“怎么记不住。”
“请先生检查。”挨了打的小蜘蛛就是会变得稍微聪明些。
宋砚聿手的温度相较来说是更低一些的,尤其是触碰到他的私密部位时,炙热和冰凉碰撞在一起,不免会使得段灼不由自主的抖一抖,连带着臀肉也会颤着,挂着鲜亮的掌印,在人前晃一晃,欠的。
“检查什么?现在话都说不清楚了?”宋砚聿恶劣得提高标准线,段灼黏黏糊糊得喘着气,重新组织了语言。
“请先生检查奴隶的后穴。”顶着强烈羞耻感的spider快速清楚得说完了这句请求,他清楚的知道横竖是逃不过的,干脆一点,才是上上策。
宋砚聿咂摸着这句话,总觉得听起来有些不够合心,然而总归还有足够长的时间重新教,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乖孩子,自己晃。”宋砚聿从口袋里翻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叼着,凑近火苗点着,随后将玻璃摇下了一条缝。
冷风灌进车厢,段灼被吓的一个激灵,膝盖作为中轴支持,反反复复地在车座上被摩擦,红成了一片,冰凉的玻璃挨着温热的身体,冷热交替着,疯涨的欲望也在一刻不停的拉扯着他。
“怕什么?这是给你的奖励。”宋砚聿镜片之下的眼睛是黑亮的,漂亮也极具欺骗性,手指轻叩着方向盘,无声的进行着催促。
渐渐地段灼在无心顾及其他,车里充斥着甜腻的嘶哑声和暧昧的啪啪水声。
“先生......想要...想...射,求求您......”段灼侧头完全趴在了车座上,汗液使皮质变得滑腻,加上眼泪的辅助,段灼头发也被打湿了,看起来好不狼狈。
“自己堵着。”专心开车的宋砚聿仿佛一眼都没分给他,随口说的话像是在教育批评家里胡乱发情的小狗。“让你禁欲,今天都射了几次了。”
尽管带了锁,段灼还是尽职尽责地用手攥住了自己的性器,拇指堵死了马眼,段灼逐渐丢了力气,主动求操的动作也变得敷衍了起来。
“偷什么懒,我要是没听到声音,就不作数,我们大可以就这样耗下去。”抽过烟的嗓音显得低沉又沙哑,车窗好像又被降下来一点,段灼恍惚之间听到了周围嘈杂的人声,他哭着摇头,喃喃的叫着先生。
段灼加大了屁股撞上车窗玻璃的力道,仿佛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如此骚浪、不知廉耻的模样,宋砚聿碾压着他的羞耻心,可即便如此,他在此中找到了‘乐趣’。
先生说的对,这确实是奖励。
他的水分都流尽了,身体和意识都飘在云端,软绵绵的,段灼对时间观念变得模糊,高潮到了临近点却被生生阻碍的滋味并不好受。
宋砚聿早已将车停稳,在驾驶位看着段灼早就丢了魂的表演,小狗是足够听话的,主人的命令都在尽职尽责的完成着。
堵在马眼的手不曾松懈,身后的吞吐操干也没有再打折扣,这让宋砚聿的掌控感得到极大的满足,也是该给点甜头,车窗被升回去,车内重新形成密闭的空间,宋砚聿低声说出:“puppy cum now.”
短暂的意识空白,段灼凭倚着本能去听从命令,欲望破口而出的瞬间,他觉得自己被推上了顶峰,身体抑制不住的痉挛和抖动,眼神间也是一片模糊。段灼在模糊不清的意识里,如愿得到了他的奖励。
段灼什么都不想了,他满脑子都是宋砚聿。
肢体四处都是湿润黏腻的,膝盖再也无法继续保持住原有的动作,开始慢慢的向后滑去,段灼整个上半身彻底贴到了车座上,脸上还不可避免的蹭到了自己的浊液,自产自销的色情小狗。
“嘬嘬。”宋砚聿笑着用叫小狗的拟声词来叫他。
段灼听到这句茫然地挣扎着抬起了头,视线缓缓地汇聚成一个小点。
“先生。”哑到让人觉得心软。
“爽了吗?”明知故问,宋砚聿开门下车绕到后座,一气呵成。
将人拽到腿上,捋了两把段灼湿透的头发,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段灼哭湿的睫毛,一簇一簇的黏在一起,好不可怜。
“很爽,谢谢先生。”段灼枕着宋砚聿的大腿,仗着主人的厚待,顺势蹭了两下,又软又娇。
惯的。
响亮的巴掌抽在了段灼的穴口,溅起两滴水珠,段灼嘶哈的抽着气,挨了巴掌还记得向先生道谢。
“衣服穿好,该下车了。”宋砚聿指节轻微的蹭过了段灼的穴眼,看着小狗颤抖着向前扑了一下,就收了手。宋砚聿的手掌覆在段灼的额头上,段灼的额头是凉的,冒了汗又去了汗,再被风一呼,怕是要生病的。
“再缓一缓吧,等会儿抱你上去。”宋砚聿这话说的亲昵,处在疲惫期的段灼显得有些骄纵。
“现在不可以抱吗?”像是控诉,也像是恋人间的玩笑话。
宋砚聿抬手将人拢进了臂弯里,段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措手不及,他顶天了也不过是嘴上说说,心里虽说是期待,但也从没有过过高的期待值。
先生......也是有点喜欢他的吧...
段灼尚且大胆的揣测。
缓过来的小狗把身子往外挪,漏出来那片湿漉的痕迹,略有些尴尬的问道:“这个怎么办?”
“回头再收拾。”宋砚聿扫了一眼没觉得什么, 说完就推门下了车。
段灼红着脸也不在说什么,跟着就要下车,右脚刚踩上地面,一股酸软就爬遍了全身,如果不是宋砚聿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八成他现在已经磕到地面上了。
“谢谢先生。”软的没边。
宋砚聿将人拦腰抱了起来,“抓稳,别掉下去了。”段灼变成了木偶,控制端落在对方的手中,他呆怔地点头,整个人僵在宋砚聿怀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跨进电梯的时候,段灼还在犯着痴,宋砚聿受不了小孩直白又炽热的目光,只能出声将人不知道飘了多远的思绪拽回来。
“回神了,小狗。”
*
再次到来的段灼就显得轻车熟路的很多,也少了那份拘谨,家里的摆设和他离开的时候别无二致,一丝不差的熟悉环境给足了段灼安全感。
“先生。”段灼先一步跪在了地上,眼巴巴的小狗盯准了先生的鞋子。“我可以帮您换鞋吗?”段灼对此一直是跃跃欲试,但是就是没有机会,这次撞上了,他当然不想白白错过。
“你会吗?不能用手。”宋砚聿总是乐意提前告知他难度如何,给他划好退路,对他好没信心。
“...不会,但是我会努力,可以让我试试吗?”是很诚实的,宋砚聿被段灼的回答搞得冒出一些小小的施虐因子。那么自告奋勇的小狗,不好总是打击他的积极性。
“三分钟,做不到就等着挨打。”硬冷的鞋尖蹭着段灼的下巴,危险近在咫尺,周围空气里浮动着蠢蠢欲动的疼痛粒子。“别让我太费心。”宋砚聿不爱费事,可段灼给自己揽过了一个麻烦事。
手机上的计时器打开后就被搁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牙齿被包裹了起来,第一次的段灼没有任何经验,搞得嘴巴不太好用力,完全找不到发力点,只能硬着头皮一点点摸索。数字在屏幕上快速的跳动着,段灼额头上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手心贴在地板上,也将那一小块地方染的潮腻。段灼越是着急就越是无从下手,慌乱之间,腰背被宋砚聿一把踩住了。
“慢慢来。”
柔软的脸颊在宋砚聿的裤脚处蹭了又蹭,spider张嘴咬住了一块皮面,向下用力,成功脱下了一小部分的同时,也在先生看不着的地方留下了两个湿漉漉的牙印。后段解决完,前半部分就显得异常容易了,段灼如法炮制的将两只鞋都脱了下来。做得很不错,除了在一些隐密位置留下的小狗牙印。
段灼还没直起腰,就被突然打开的跳蛋刺激的完全趴了下去。
“再乱咬,牙给你拔了。”宋砚聿闷不吭声的由着段灼耍些不痛不痒的小聪明,再等到最后收网的时候高高抬起狠狠落下,算准了要给人一个十足的教训。
“不、不敢了,先生...”屁股里含着的圆鼓鼓的硅胶跳蛋,压着敏感点,稍微震一下都是要命的,更何况先生开的还不一定是几档,段灼被下意识的动静打乱了阵脚,竟然又条件反射的将它夹紧了一些,不间断的震动让段灼整个屁股都是麻的。
“长点教训吧,小狗。”说完这句计时器也刚好响了起来,手机被重新摁灭,段灼还在地上绷着腰直不起身子。
*
段灼被赶去洗澡,狗太疲惫抬起头都费劲,略有哀怨的眼神更是无法忽视。
“还不够疼?别总让我一句话来回重复。”宋砚聿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他带着锁的性器,就被宋砚聿这么单单看了一眼,段灼的下半身迅速的给出了直白的反应,叫嚣着想要硬起来的阴茎被牢牢的箍在锁套里,是一种说不出的痛。
“先生…好疼,好疼啊。”被夸大的反应,又在撒娇的小狗。
“那还不去?等着我帮你吗?”聿先生的帮忙从来都不是单纯字面上的意思,段灼被吓了小幅度往后蹭了蹭,头也连带着摇了摇。
“这就去。”说的小声,听起来像是在哼哼唧唧似的。
被冷水一浇,段灼憋着的性欲消下去大半,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段灼还是深吸了两口气大着胆子从架子上挤了一泵沐浴液。
胆战心惊的。
搓了一手的泡沫,凑近了嗅了嗅味道,又急急忙忙地冲掉了。
宋砚聿当初给过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他也不是故意非要顶风作案,只是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他真的会很想很想先生,只能将味道记牢一些,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就能被稍稍抚慰到一些。
不敢逗留太久,段灼再次稍微收拾了一下,确保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就推门出去了。
时间还早,总在游戏里消磨时间总归不好,宋砚聿向他提出了个全新的活动,“带你出去转转吧。”
“啊,”段灼冒着疑惑的眼睛,微微张开的嘴巴,让人看了不自觉的想笑出声,“…出去吗?”
“不愿意?更想挨揍?”宋砚聿故意曲解他的话。
“没!当然不是。”宋砚聿的话成功让段灼急忙否认外加连连摇头。
段灼怀着兴奋和期待,但是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出去走走,一个非常具有私密性的词语,大家只会和比较亲密的朋友在无事可做的时候提出出去走走这个建议。
这也就间接证明他和宋砚聿,还是比较亲近跟不同的关系。
特殊,就会让人感到愉悦。
小区旁边有个小公园,绿化做得非常好,甚至还有个小许愿池。
“又在瞎想什么?”spider脑子里总是存有着许许多多的奇怪念头。
“想您。也在想该怎么和您待久一点。”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宋砚聿有些哭笑不得,依赖性倒是强。
“表现的够好的话,我会考虑多增加一些见面的频率。”这个奖励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是段灼仅仅只是脑补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程度。
“我会努力的。”笑意盈盈的眼睛里是毫不遮掩的坚定和兴奋。
“别高兴的太早了,你今天犯了多少错,欠着的惩罚找时间我会连本带利的收回来。”阳光扫着宋砚聿,衬得他整个人像是镀了一层光,柔和又明亮。
影子随着两人的动作变得轻盈,段灼微微低下头,乖巧的说着:“先生,我是您的。”献祭一般的话,不顾后果的表态。
“爱人先爱己,你只会属于你自己。”宋砚聿总是在反反复复的点他。
“您呢?您会属于其他人吗?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还能做到这么理智吗?”踩着几寸日光的段灼固执的想要宋砚聿的答案。
“会,爱让彼此拥有。”小蜘蛛总是执拗的,千难万阻也想得到一句无足轻重的答案,“段灼,我不想误导你,也不想你带着一层莫须有的滤镜来误导你自己。”
宋砚聿说的其实是对的,但他真的想的非常清楚,不是滤镜,也不是什么其他任何的外加情绪,那么长的时间,足够他真的想明白想清楚,他真的只是很喜欢宋砚聿,不是小狗对主人的那种,也不是sub对dom的那种,抛除掉任何身份和性癖,最后剩下的,只是他喜欢他。
从很小的时候,到现在,都是他纯粹的喜欢。
“可能会有些荒谬和唐突,但是先生,我...我已经喜欢您很久了。”段灼的话更像是一番自我剖白,“真心的,在我还不能确定什么是喜欢和爱的年纪,我只想追上您。”
那是段灼第一次见到宋砚聿。
十五岁的段灼和二十三岁的宋砚聿,宋砚聿当时是研一,去参加辩论赛的,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一个优秀又稳重的年轻学长在台上的出色表现总是会很容易获得关注。
至于段灼能听到那场辩论纯属是凑巧,他当时正是叛逆的年纪,一身的反骨没人压的住,大礼堂的后门常年失修刚好可以溜出去,只是那次不太巧,这次的辩论赛校方非常重视,连带着把学校的设施都翻新了一遍。
后门被堵死了。
没门路了,那还去个屁。
横竖也是没地儿去了,段灼干脆溜进大礼堂去听比赛了。
关于当时的辩题段灼记了很久。
——《人有没有表达偏见的自由》
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讲,这个辩题太晦涩难懂了,段灼听得是晕头转向,毫无立场,他只记得正方四辩在最后结辩的时候说:“人是与偏见一体。”
那个年纪的段灼尚且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意思,但他却被这样短短一句抚慰到了。
不能启齿的隐蔽喜好,大众对于非常小众的群体偏见,青春期的拉扯感让段灼一段时间都觉得非常恶心和压抑,在身体和心理都还未发展完全之前,段灼却先一步的有了异于常人的性启蒙。
偶然的机会让他发现被打、被辱骂、被支配,或者更确切一点应该是疼痛和羞耻都会让他得到快感。
段灼的第一反应是无比抗拒的。
他只能将自己完全罩在一个黑壳子里,他不去看、不去碰,也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在段灼潜意识里他也觉得这是让人非常不齿的,是恶心的,是不能被任何人所接受的。
直到,他听到一个人告诉他,说人与偏见一体。
十几岁的段灼被一束光敲中了,他是森林迷雾中迷失方向的幼兽,那个人就是他的指路灯,
那个人就是宋砚聿。
从那天起,段灼就开始悄悄的搜索着关于宋砚聿的信息,但并没有太多,他只能得到他在学校里的一些信息,其他全无。
一个是法学院研一的学生,另一个是普通的初三学生。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道道沟壑,也会存在千难万阻,但他愿意也不会怕。
“先生,请您给我一个机会。”道路旁的树枝上没剩几片叶子了,被风扫过,为数不多的两片也落下来了,段灼扯着先生的袖口,认真又坚定,让人觉得炽热。
“我正在重新教你。段灼,在任何关系里你都不是下位者,不需要请求。”午后的阳光是热的,心口被熨的妥帖平整,宋砚聿让他站着,堂堂正正的得到爱。
北方的冬天是冷的,但此刻的段灼却浑然不觉,宋砚聿是在给他机会。
“我会成为您的骄傲。”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宋砚聿将手按在段灼的头顶,随后自上而下的捋了一把他的头发,在那个并无任何特别的下午,段灼像是被灌了一口软乎乎的酒酿。
“道阻且长。”
年上者的冷静自持是段灼无法做到的,他只剩下兴奋和激动,恨不得即刻扑上去亲咬他。
“我会好好努力的,先生。”
“嗯,我很期待你的变化和成长。”宋砚聿是潺潺流淌过的细水,经他洗润过后会褪去包裹在外的污渍和泥泞,重新迸发出原有的独特光芒。
公园面积不大,溜了一圈很快就又回到了入口的位置,段灼再次注意到了那个小小的许愿池,环形的小池子将进出口分割两旁,石板被喷泉冲的发亮,池底的硬币偶有两个反射到阳光显得发亮,段灼小小的心痒了一把。
“想试一试吗?”
段灼的情绪表达一向是外露直给的,明晃晃的,谁见了会不明白?
“没带硬币,下次吧。”有些惋惜也有些愉悦,‘下次’也是一个足够美好的词语,会被兑现的下一次是他暗戳戳地给自己留下的机会。
“我带了。”这是在段灼意料之外的。
一枚温热的硬币被塞到段灼手心里,宋砚聿亲自给他的,如果可以他更想带回去然后藏起来,就压在枕头下,但显然这个念头目前只能短暂的存在一下。
水波荡漾,硬币被掷进水池中心的小罐里,段灼没想到自己真的扔的这么准,惊喜之余赶忙合十了双手许愿,诚心诚意的。
宋砚聿瞧着一圈圈涟漪散开,心口是化不开的甜软,这种感觉很难找到准确的词汇去形容,他有些想把段灼圈起来,很危险的想法和念头,身旁的小人却是浑然不知,正在傻乐着许下愿望。
“先生,您也试试。”段灼稍往后退了一步让出最佳的投掷位置。
“只带了一枚。”
“啊...那...您等我把那个捞回来。”说着话的同时段灼挽了袖子,像是马上就要一脚踩进去了,宋砚聿赶忙扯住他。
“傻孩子,哪有你这样的?等下次吧。”宋砚聿总是被段灼的一些突发奇想搞得哭笑不得。
这次是先生承诺的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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