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聿
-----正文-----
春节假期彻底结束之后,大家又重新变得忙碌,在难得的周末里,谁都没有浪费掉来之不易的睡眠时间。
隔着一层窗帘透过来的光不算刺眼但也明亮,打在眼皮上时让段灼本能得翻了个身,同时嘴里还发出了两声不满的音调。
小狗将头埋进被子里的时候却撞了身旁硬邦的胸膛,力气并不大但足够让他发昏的脑子变得清醒一些,但也就一点,不多。
宋砚聿也没因为这一点小碰撞醒过来,只是条件反射般的抬手搂紧了他的腰,贴着他的额头发哑的说了一句乖宝。
段灼还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句话。
再次有些清醒的意向还是因为下身被锁笼箍得发涨发痛,段灼难耐的小幅度来回翻转,这样一来不免折腾了些动静,宋砚聿将人一把捞了过来,冒着胡渣的下巴抵着段灼的额头,被按牢的小狗再不能动弹。
“蹭什么呢。”
“先生...疼,还想尿尿。”刚刚睡醒的小狗说起话来又乖又黏,再正经的一句话也被他讲得相当淫秽,被子里无事可做的手臂还在没被允许的情况下擅自缠上了宋砚聿的腰,妖精做派。
“是在邀请我把你操到尿床吗?”揽在段灼肩头的手不知不觉的摸上了前一晚还在挨揍的屁股,隔着衣服宋砚聿只是用宽大的手掌揉捏着,力气不小,捏开又放松的动作被拉得格外长,现在段灼觉得不单只阴茎是痛的了,他整个下半身都痛得要死。
可宋砚聿说出口的话又让他冒出了无数旖旎的想法,明明生理上只觉得痛可他的心里却又觉得爽,先生之前说得对,他就是欠操,更何况spider是完全不会拒绝主人的小狗,不管是作为段灼还是作为spider他都一直一直从不后退,想做的就该努力争取,不想做的就要努力克服。
但是如果是宋砚聿想做的那也都是他会喜欢和期待的。
“可以吗?我会把床单洗干净的,不,我重新会买条新的。”
段灼的恳求是诚心实意的,因为足够单纯的小狗总是看不到主人心里的弯弯绕绕的。宋砚聿低声咬着耳朵夸他乖顺,趁着段灼还正当沉浸其中时翻身压上了这只不够聪明的小狗,段灼的两只手的手腕被宋砚聿攥在手里压向了头顶,其实先生一只手远不能完全控制住他,但他能自己控制好自己,聿先生喜欢听话的奴隶,他一直都记得清楚。
“不许出声也不能乱动。”宋砚聿将他印着斑点狗的睡衣向上掀了起来,软软的布料都堆在了他的脖子下面,将他整个前胸都完整的露了出来,粉嫩的乳尖猛一下觉得有些发凉便不受控制的微微立了起来,像是在跟先生问好。“如果没能做到我会考虑给你用上一点小工具,当然那样就会失去很多乐趣,我不希望。”
“是......奴隶明白了。”段灼略有些紧张的蜷紧了脚趾,还伴随着下意识的吞咽动作。
裤子只被脱下了一半挂在了膝盖附近,双腿被向上抬了起来,一瞬间段灼觉得自己整个屁股都完整的被人瞧了个干净,害羞的时候脸是红艳的,身体也是。
或许是宋砚聿觉得还是不够方便又将他的裤子往上拉直接拽到了脚踝边,完美的形成了一个脚铐,宋砚聿只是攥紧中间部分的衣料就能治住他胡乱抖动的双腿。
宋砚聿还是只褪下了一点裤子,床头只有一盒避孕套连润滑剂都没准备着,宋砚聿拆了一枚套子给自己戴上,手上残留了一点油迹,就着避孕套上留下的一点零星在段灼的臀缝间稍微的蹭了两把,没有充分的润滑和扩张肯定是会痛的,更何况还是段灼这种只做过一次的新手,但段灼既然莽撞的扑了上来那自然是无论什么后果他都必须要一并承受着。
“好孩子,看清楚,爸爸要操你了。”
尽管宋砚聿并不像之前那样装扮的完美,可即使没有西装革履的加持,段灼还是被他迷的团团转,虽然调教过程中穿戴整齐的宋砚聿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但同时也会显得生硬和疏远,那是主人和奴隶,不像是现在套着家居服来干他的时候看着亲密,这是恋人和恋人。
提前传达的预告并没有让段灼觉得心安,先生的龟头抵在他的穴口时他才反应过来——先生并没有给他扩张的打算,一边怀揣着对未知疼痛难以预料的忐忑心思,一边又急不可耐的希望先生可以赶快进入他,两者相互矛盾,在他的大脑里四处乱撞,最终还是先生能够进入他的诱惑力太大,也或许是段灼的自我洗脑足够成功,小奴隶在先生危险的警告里,更加的奉献出了自己。
“爸爸,求您...快点进来好不好。”
轻轻拧起的眉头和开开合合的嘴唇都成了在此刻助兴的具像化,单纯的小狗并没有认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就勾起了先生心里千丝万缕的想法,在那些没有说出口的每一条难以言喻的想法背后都藏有一只哭红眼的小狗,浅棕色的眼睛会因为兴奋和痛苦变得更加漂亮,没有哪位主人会不想亲手装点自己的小狗。
还是缩紧状态的穴口被先生暴力挤压的时候是很痛的,是一种要被人生生撕裂的感觉,宋砚聿扶着自己的阴茎一寸一寸的往里推入,才只进了一个头部他就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下人的痛苦,身体在下意识的抗拒和防备,宋砚聿知道这只是人的本能反应,但知道并不代表就不会觉得不爽。
“你是在拒绝我吗?”
侵入短暂的停了下来,可段灼却没因此松上一口气。先生的质问让他心里陡然一紧,过于紧张的情况下他无法立即给出最佳方案,只能归于本能的,将自己的屁股又往上抬了抬——通过行动来向主人认错和表示接受。
“不.......没有的。”
否认的话才说完段灼就被一股酸胀的疼痛敲晕了脑袋,粗硬的性器趁着小狗放松,一口气没入了半截,实在是、太痛了,痛得他完全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发出什么样的声音,所有的声调全都哑了火,堆在嘴里。
宋砚聿左手按着段灼的大腿,确保他的姿势能够维持住。他想过如果段灼挣扎或者抗拒他一定会放过他,只要段灼说一句不要,他就会停下来,就权当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幼犬犯了一个小错,横竖还小,他也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来矫正他。但是宋砚聿总是在低估spider的决心,他不知不觉间总是会默认段灼是娇气的、脆弱的,扛不住重一点的鞭子,也一定受不了如此粗暴的性行为,这次和第一次不同。
现在才是聿先生使用奴隶时的常规流程。
不再是双向的满足,被使用的奴隶不被允许发声,还会被剥夺获得高潮的权利,这是一场单方面的使用,段灼能获得的所有权利都只会是来自宋砚聿的施舍。段灼对此的完成度已经远超了宋砚聿的预期,被禁锢在头顶的手腕早已恢复了自由,宋砚聿并没有点明,全靠奴隶的自觉,但段灼却还是没有移动分毫,以小见大,乖巧的孩子应该被格外疼爱一点的。
“还记得吗?我之前告诉过你,不能拒绝,不要后悔。”在宋砚聿隐晦不明的神色里段灼被完全的侵入了,还不等spider再适应两秒宋砚聿就掐着他的腿开始了操干,虽然这次是面对面的体位,但段灼却觉得这更像是一场单纯的使用,他变成了一个有温度的飞机杯,在一个普通的清晨用来疏解主人的欲望。
很爽。
他喜欢这种感觉,被使用,被当作是物品,他甚至能够从这样算不上温柔的性爱当中获得巨大的快感,不再是身体生理上那种片面常规的快感,而是一种从心底里涌出的十分猛烈的旖旎欲望。
段灼当下的情况宋砚聿看得清楚,坚韧浪荡的小蜘蛛非但没觉得难以忍受反而还能乐在其中,或许能算是一种非常规的天赋异禀。插在后穴的阴茎因为段灼的直白讨好变得更加粗硬,宋砚聿操弄的动作愈来愈快,力道也是丝毫不减,在连续不断的被操到敏感点的猛一个瞬间段灼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哼叫,很细很小的一声,但还是被宋砚聿捕捉到了。
“怎么记不住话。”抽在脸上的巴掌是很实在的,只两下段灼的脸颊就浮现了清晰的掌印,段灼收到了警告、挨了打反倒叫还锁笼子的鸡巴更兴奋了,后穴也猛地收缩了好几下,绞得宋砚聿一阵酣适。“挨了打才能学乖么,好贱的小狗。”
没能遵守规矩的小狗被夹上了乳夹,不再像是之前那些形状漂亮的,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黑色乳夹,两个之间还挂了一条短链,乳首被宋砚聿捏起缓缓拉拽着,段灼随着先生的动作稍微撑起了上半身,左边的奶子被先生玩的红肿,看起来就像是在不知满足的渴求着被人玩弄,等到段灼两边的奶头都变得足够红肿漂亮,宋砚聿才将夹子夹了上去,胶套被取了下来,宋砚聿沉声告诉他说这是额外的惩罚。
垂在段灼的胸上的铁链是冰凉的,分立两边微微鼓起的两个小包却是滚烫的,短链被段灼咬了嘴里,可链子实在是短,但凡段灼的脑袋有一点动作都会扯到可怜的小乳。
“噤声。”
段灼条件反射的想做出些反馈的动作,本是最常使用的点头动作却在眼下成了一次简短的拉拽惩罚,段灼痛得泛出一股新的眼泪,却听到先生短促的笑了一声,乳肉被先生又拢到手心里揉捏了两把,随后又得到了几个充满色情意味的扇打,宋砚聿就像是一个狎客,而他就是先生点的一位狎妓。
装扮他的过程给了段灼一点短暂的适应时间,后穴在先生的关照中变得更加柔软湿润,会随着先生的动作更加自主的收缩,但是越是被先生操的爽,他的鸡巴就被勒的越痛,来回两种相悖的感受在段灼的小腹里一阵乱窜,叼在嘴里的铁链段灼不敢使劲咬着,毕竟没有哪个主人会喜欢乱用牙齿的小狗。
大腿上的软肉被宋砚聿掐出了一圈红痕,原本还算并紧的膝盖也逐渐的分了开来,两腿之间露出来了段灼被银色铁笼裹住的鸡巴,憋成深红色的小肉棍缩成了一团,宋砚聿伸手揉搓了两下顶端的小洞,又转手摸了摸那个总是被冷落的小球。
“不是要尿给爸爸看吗?”
聿先生向后退了一点,拔出了大半的性器,只留了一点在穴口摩擦着,挂在脚踝上的裤子终于被完整的扯了下去,本就有些脱力的腿轻而易举的被先生向两侧掰得更开,膝盖一弯被先生压了下去,正好压上了段灼刚被玩的熟透的奶子上,宋砚聿的动作毫不留情段灼又被新一波的刺激惹得连连发抖。
“自己掰开。”原本还被无形禁锢的双手眼下又有了新的用处,段灼抱紧了自己的双腿,哪怕压到了还在隐隐作痛的乳尖他也没有丝毫想要挪动的意图,先生肯定是故意的,他知道。但已经足够敏感的身体只想得到主人的操弄和爱抚,段灼下意识的想要用这副身体来勾引和讨好他的主人,只是龟头浅尝辄止的勾弄并不能抚慰到小蜘蛛躁动的身躯,被磨了良久的后穴红肿湿润,甚至在每次宋砚聿意图向外抽动时还会有所挽留。
宋砚聿将段灼的臀瓣向两边掰去,直到将藏在臀缝里的那处肉穴彻底露出来为止,当段灼还在疑惑着先生为什么退出去的时候,宋砚聿又再一次直接干脆地操进了他的后穴里,肠壁瞬间嗦紧了他的阴茎,像它的主人一样粘人,段灼被操的足够舒爽,后穴甚至分泌出了湿润的汁水,在宋砚聿来回抽插的时候被连带着涌出一些打湿了段灼的腿心,摸上去的时候还是滑腻腻的。
接连两天被频繁照顾的屁股又痛又麻,先生的每一次顶操都会撞上段灼伤痕累累的屁股,原本臀肉上传来的激烈的痛感逐渐变得麻木,但宋砚聿的胯骨每挨到一次都能被肉浪翻涌的温热取悦到一次。不间断的动作让不能出声的小狗有些吃不消,随着宋砚聿每次顶撞的动作段灼都会不可避免的会扯到嘴里的链子,两颗小红豆般的肉粒看起来像是要破皮一般,可能是主人足够怜惜他,叼在spider嘴间的短链又重新回到了宋砚聿的手里。
段灼已经做好了先生要一把扯掉的准备,但出奇的是先生好似真的只是短暂的替他拿在了手里,连拉拽的动作都没有。宋砚聿低头看向两人紧密相连的部位,湿软的穴口包裹着他的性器,内里层层叠叠的软肉吸允着他,交合的位置湿得不成样子。段灼也注意到了先生的视线,大抵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后穴不自觉地又加紧了两分,让他本就堪危的理智线轰然崩断。
宋砚聿承认段灼是个十分合人心意的对象,各方各面。
主动掰开腿求欢的奴隶当然要给他留下一次深刻的回忆,宋砚聿不再是调情式的抽插,抽插的间隙巴掌也会不规律的落在段灼的大腿内侧,成串的巴掌烙在腿间的嫩肉上,spider被打得有了一丝想要并拢双腿的意图。
“又要乱动。”
不够乖顺的身体会得到它应得的小小的教训。
乳夹到底还是被彻底拽了下来,本就饱受蹂躏的乳尖彻底成了熟透的樱桃,又软又烂,仿佛一捏还能向外冒出可人的汁液。猛然出现的剧烈疼痛让段灼无意识的痉挛,早就被先生推升欲望顶峰的小狗终于再无法忍耐,稀白的精液从马眼里溢出来在顺着笼子滴落下来,被禁锢着高潮的滋味并不太好,但段灼却再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唔——先、先生。”失禁是无意识的,段灼只能感受着尿液从他的阴茎向外流出,温热的液体浇湿了他和先生的交合处,也打湿了先生的床单。高潮的瞬间段灼的后穴在不自觉的收缩,咬的宋砚聿又紧又爽,坏心思的主人还记得上次没能射到小狗脸上的遗憾,段灼还在因为他的失禁而感到羞赧,宋砚聿没再给他一点适应的时间,直接将阴茎拔了出来,扯着段灼的头发将他按在胯下。
“闭眼。”
滚烫的精液尽数浇到了段灼还挂着巴掌印的漂亮脸蛋上,宋砚聿伸手将它摸的更匀,他心里的施虐因子正在蠢蠢欲动,想看漂亮的东西被弄得皱巴可怜,想要脆弱的小狗扑进他的怀里寻获安全。一直没能等到睁眼指令的小蜘蛛实在是有些按耐不住的好奇,宋砚聿看着毫不遮掩的奴隶只觉得手痒,手里还扯着段灼的头发,将他的脸又向上摆了摆。
“急什么?还没完呢。”
spider有些疑惑并不是很明白先生的意思,宋砚聿也没让笨蛋小狗疑惑太久,刚才射过的性器抵在了他的嘴边,几乎是瞬间的,段灼伸出了小舌自觉将先生的龟头清理干净。
“好乖,但很可惜你猜的并不对。”
没再给段灼思考的时间,随着先生话音落下的是一股温热的水流,直接打到了他的脸和脖子上,段灼闭着眼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但他等真的意识到先生是浇了他一身尿的时候,spider还是彻底变成了熟透的烤鸭。
这是段灼第一次进行关于圣水方面的尝试,宋砚聿一直在观察着段灼的反应,毕竟他们还没有安全词,他必须时刻掌握着段灼的情况,如果spider无法接受他就会立即停止,但就段灼当下的反应而言,他并不排斥,甚至可能还觉得有些爽。
“小狗,记得把床单洗干净。”
晕乎乎的小狗只记得先生最后还在笑他。
被弄得脏兮兮的小狗颤颤巍巍地睁开了晶莹漂亮的眼睛,一张小脸太过惹人怜爱,更别说此刻原本白润的面颊上还挂着掌印、精液和尿液, 每一处标记都是主人对这个奴隶的所有权彰显,宋砚聿承认他有些念头尽管深埋心底但还是会不可避免的在某些时刻窜出枝芽。
阴郁的想法只短暂的维持了几秒,宋砚聿再次扯住了段灼的头发。
“真可惜,不是周一,不然你就可以带着这些去见你的同学和老师了。”宋砚聿将手指塞进了段灼的口腔里指节撑在了上颚将他整个嘴巴分了开来,“还要在这里塞上口枷,那是昨晚的惩罚,还记得么。”指尖仿佛又往深处进了一节,段灼只得将嘴巴张的更大,殷红的小舌也自觉的缠上了先生的手指。听着先生的戏虐段灼不由自主的开始幻想那副场面,单是想象就充满了刺激和色情,如果先生真的对他有那样要求的话,他想他一定不会拒绝。
段灼不是个扭捏的奴隶,先生的要求他一直都是尽力做到最好,虽然有时候会掉许多的眼泪,但他一直都是享受这个过程的,宋砚聿带给他的感受是他前二十二年从未有过的,从他的性启蒙再到他的初次尝试都是由‘宋砚聿’作为开端,这一路走的太慢太长,时隔八年他才终于让先生看到他、认识他,段灼承认自己是贪心的,他原本想着只要能和宋砚聿试一试就好,可当他看到聿先生同别的人亲密时他又开始萌生了想要的更多念头,甚至逐渐的他想要成为特别的、独一无二的。
段灼想要宋砚聿的爱。
白日的宣淫并没有再持续下去,虽然是周末但是宋律师还是得要起床去处理一些案子,段灼红着脸拒绝了先生的帮洗服务,在宋砚聿调笑的目光里快速的躲进了浴室,过分可爱的小蜘蛛在走之前甚至还同他小声的说自己会把床单弄干净。
*
早饭还是宋砚聿出门买的,他并不是个特别会做饭的人,除非有很特殊的情况不然他还是更习惯点外卖,人不必要太过勉强自己。豆浆这次换成了八宝粥,宋砚聿根据上次spider的反应猜测着可能他并不爱喝豆浆,只是在主人面前习惯性的全部接受,在吃饭这方面没有特殊情况下宋砚聿并不会苛责奴隶,他想今晚应该找个时间问一问段灼都爱吃些什么。
段灼快速的给自己冲了个澡,打开喷头之前他从自己的脸上揩了一点点精液和尿液的混合物,纠结了两秒还是裹进了嘴里,先生虽然没应允他吃下去但也没警告他不是嘛,他就只钻这一回空子。比他想象的更容易接受,只有一点腥咸的味道,他下次可以试着请求先生使用他的嘴然后射在他的嘴里,如果先生愿意的话尿在里面也是可以的,他会做得好。
宋砚聿没等太久就看见段灼光着身子出来了,原本穿在身上的睡衣都被浇的湿透了,已经没法再穿了,宋砚聿走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交代,这让段灼也摸不清先生的意图,不知道先生是真的忘了提还是刻意没提起,于是思考纠结了三秒钟的spider还是将自己赤身裸体的推出去了。
“抱歉,忘了给你拿新衣服。”加上上次这已经是先生第二次跟他说抱歉了,还是会感觉有点受宠若惊的,虽然现在是情景之外,但在宋砚聿面前段灼就会不由自主的将自己摆在奴隶的位置,主人也会和小狗道歉吗?宋砚聿用切实的行动告诉了他,会的。被尊重是每个人应有的权利。
“没关系的,这样...不是更方便吗?先生。”
正准备去卧室帮小孩找件新衣服的宋砚聿被段灼的话一时定在了原地,他觉得时岸当时同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年轻孩子是真的不容易得到满足,或许该说是没能得到足够的教训,不然怎么还敢试图勾引他。
“方便什么?”明知故问可以说是dom的通病,就想要听扭捏的小狗自己将那些羞人的话说的清晰明白,是个坏毛病,段灼暗自腹诽。
“方便先生...玩我。”段灼好像听到先生笑了,他就知道先生是故意的。
“嗯,但是穿了衣服可能更有意思。”段灼自动将这句话的糖衣过滤掉了,他暗自的想,这件衣服肯定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换了一件,而且也一定会一件很不一般的服装,他了解先生。
宋砚聿并没有在家里准备太多情趣服装,他很少将人带回家来,压箱底的两套蕾丝套装还是时岸在俱乐部周年庆的时候送给他的,他只拆开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时岸喜好在调教的时候玩些花样,细水长流的磨人是deity的风格,但聿先生对此并没有那个兴趣,装扮小游戏在绝对的疼痛和死板不容触犯的规矩里显得有些多余,但当有了一只漂亮娇俏的幼崽留在身边时,聿先生才明白情趣好像也同样的重要。
段灼并不是没有想象过这件‘衣服’的样子,但当先生将一件粉白蕾丝内衣套到他身上时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了......羞耻,薄薄的一层料子包住了他的乳肉,中间还坠着一颗小小的爱心水钻,内裤是两边绑带的款式,尺寸还有些小,只能将他上了锁的阴茎兜住,两瓣红肿的屁股全都露在了外面,臀缝里卡着那根粗粝的绳料,几乎是只要他一动就会摩擦到刚挨了操还有些肿的穴口,两边系好垂下来的绳子也会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胯骨,让他有些手痒,内裤为了整体的搭配在中间也有一个蝴蝶结作为装饰,很小,会想让人上手搓一搓。
穿戴完整的段灼失去了上桌吃饭的资格,小狗专属的陶瓷碗又被摆在了他的面前,但先生这次显然更大方一些,贴心的递给了他一把勺子,小笼包被宋砚聿捏在手里喂给了段灼,懂事的小狗在咽下最后一口包子之后贴心的凑上去舔干净了包子里溢出流在主人手上的汤汁,宋砚聿垂眸看着他,于是就看到了段灼圆圆的小狗眼里满是对他的爱意。
一股柔软又温和的暖流卷过了他冰凉的心脏。
“这次没有来得及提前准备,下次,我会精心挑选。”宋砚聿用脚尖勾蹭着段灼的屁股侧面,将那截绳子蹭的乱晃,也瞧着小狗故意将屁股向上翘起一些,企图得到先生更多的抚慰。“好了,小狗,我该去工作了,你要一起吗?”
无法拒绝,哪怕在书房要遵守的规则更多,段灼还是没办法说出一句不。
“您要牵着我去吗?嗯...挂上链子。”他问的很试探克制,也不点明,段灼只戴过一次项圈,后来洗澡的时候他怕浸了水会弄坏就摘掉了,再后来就没人再提起过项圈这件事,他当时想着或许先生没想那么早就给他,只是因为在俱乐部的时候他过于死缠烂打,先生才暂时让他戴了一条。可他真的很喜欢,在当下的时刻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危险试探的触角,可聿先生不喜欢总是拐歪抹角的奴隶。
“spider,你又在耍小聪明了。”不肯直接的请求很大概率上是怕被干脆拒绝,因此只得换个委婉的说法,宋砚聿明白这是因为spider不够自信。长久以来的毛病一时不能完全矫正过来,他能理解,但理解并不代表每次犯了错都能轻松揭过去,前几次的教训只能维持上一段时间的原因大概率是他的惩戒手段太过温和。“上次掌嘴的罚我还没打,你就又给自己招了新的错,奴隶做成你这样的就该关进笼子里好好反思。”
上次在调教室角落里没能看清的东西,现在被先生掀开了遮盖的黑色绒布,那是一个半人高的铁笼,底部并没有铺垫任何东西,只是看着都觉得膝盖处传来了一丝痛感。
“进去吧。”宋砚聿下达指令时是格外冷酷的。
段灼低声应下随后乖巧的钻了进去跪好,这个笼子和他想象的一样冷硬。
“等我觉得你受到了足够的教训才会放你出来,如果有特殊情况就按这个红色的按钮,我会立刻过来,现在,就跪在这里好好反思。”
黑色的绒布又被盖了回去,段灼被暂时关在了这个几乎是封闭的狭小空间里,膝盖硌在底部的栏杆上受力十分不均,但段灼却不敢擅自挪动,他知道如果乱动那到时候留在膝盖上的印子就会杂乱,虽然先生没有点明,但是跪着必然要老老实实的才作数。
记忆被拉回上一次在俱乐部的时候,可现在段灼却没觉得那么害怕了,他也是有主人会来领的小狗了。
宋砚聿盯着电脑左下角小屏幕里的实时监控,垂着脑袋的小狗看起来有些沮丧,像是被冰雹砸蔫了的红玫瑰,花瓣儿全都打了卷,颤巍巍的挂在茎杆上,感觉一碰就能全都凋落。
工作还是要做完的,宋砚聿在工作的间隙会点开大屏观察一会儿段灼的状态,像是疲惫过后的放松解闷,盯着自家饲养的宠物,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些行为都在很大程度上让宋砚聿有很强烈的满足感,这种暂时的完全掌控让他十分受用。
两个小时下来,段灼很少会有杂七杂八的小动作,但是有些发抖的腿还是让他不可避免的晃了晃身子,手掌下意识的扶到了笼子上,笼壁上的杆子上通了电,碰到的瞬间段灼就被电流猛地刺激着弹开了手,电流并不强只是会让人感觉到一点点麻,只是太过突然导致他的反应有些大,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反应过来之后的spider又急忙的对着漆黑的笼子说了一句:“对不起,先生,奴隶错了。”
监控和收音设备的存在宋砚聿都没有告诉段灼,因此听到段灼的认错时宋砚聿还有些吃惊,明知道主人并没有在一旁看着他也知晓这句话肯定不会被主人听到,但他还是说了,哪怕宋砚聿并不在他也还是想要做个听话的小狗。
中午十一点半,宋砚聿掀开了盖在笼子上的黑布,意料之中的看到了已经有些脱力的小狗,段灼跪了足足四个小时,宋砚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又喂他喝了些盐水,确保他的身体状态没有问题之后又将笼子严严实实的盖住了,没有任何对话和命令传达,这让段灼感到有些焦虑。
段灼并没有得到午饭,他撕扯着口腔内壁,有些困顿的大脑开始再一次反思他的错误,已经不记得是第几轮了,黑暗的环境里他感受不到时间的准确,他现在只希望先生能来看看他,他在好好反省,来看看他吧。
spider比宋砚聿想象的更有耐性,一直到下午四点半段灼的身体指标才开始有些浮动,同时收声器里也传达了第二句话,小狗在叫他的先生,有些急促地叫了两遍,声音很轻像是在自我安慰,随后段灼的指标又恢复到了正常范围。
十个小时整,宋砚聿将笼子的门打开了。
“出来。”听到先生声音的小狗反应还有些迟钝,这是监禁后常见的后遗症之一,宋砚聿耐心的等着段灼回过神儿,爬出笼子的小狗还有些战战兢兢的,在他身前跪稳之后才低声叫了一句先生。“陈述错误。”宋砚聿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了脸。
“奴隶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同一个错。”几乎是话音刚落先生的巴掌就落到了他的脸上,宋砚聿钳着段灼的下巴才让他勉强维持住了姿势,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力度,甚至比皮带抽下来还痛,这次先生是真的要他吃了痛牢牢的记住,再不敢犯。
“这是第三次犯了,就打三十下,以后再重复犯错就该翻倍打了。”
“是,奴隶记住了。”
聿先生松开了钳制着奴隶的手,在小蜘蛛可怜的神色下冷漠的吐出了剩下的半句话。
“比着刚才的力道自己打,记得报数,开始吧。”先生没有亲自动手这让段灼有了极大的不安感,但先生的语气太过冷漠段灼也并不敢再多说废话,只能开始了第一轮的自罚。
“一,谢谢先生,奴隶错了。”
“啪——”
右边脸被先生立刻又补了一巴掌——是先生觉得他打得太轻了,并不满意,段灼急忙认了错之后又加了两分力气朝右脸抽去。
“一,谢谢先生,奴隶错了。”
宋砚聿没再补上新的巴掌,段灼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二,谢谢先生,奴隶错了。”
......
“二十九,谢谢先生,奴隶错了。”
“三十,谢谢先生,奴隶错了。”
三十下说多也少,很快段灼就报完了最后一下,停了手之后段灼才感觉到自己整个脸都在火辣辣的叫嚣着疼痛。
“第一条错误能记住了吗?”宋砚聿捏着段灼的下巴,来回掰着看了看伤痕。
“能的,先生,奴隶记住了。”挨了打的spider总会让人觉得有一些破碎感,面颊被扇的完全肿了起来,估计就算是戴上口罩也很难遮掩。
“继续说吧。”第一条清算完成了,就该开始下一个了。
“奴隶不应该总是试探先生。”这条和上一条其实可以合并,但段灼实在是不敢耍这个小聪明,有些错误如果犯了他怕自己会被毫不留情的丢弃。
“嗯...也是第三次,但我刚说了再犯就翻倍打,所以这次打六十下。”
段灼没想到下一次来的这么快,他看着先生从一旁拿过了戒尺,他承认戒尺对他而言是很有阴影的,虽然只有窄窄的一条但先生用戒尺给他留下的印象都太深刻,他感觉自己现在好像就有些发抖了。
“手伸出来,举平。”段灼惊慌害怕的眼神即使收敛了一些也实在是难以忽略,害怕过头的小狗会露出一副无比脆弱的表情,仿佛是掐住了濒死的小鸟,只需要用一点力气就能下达死亡的通知。戒尺打脸六十下段灼八成一个星期也好不了,他倒也不至于那么专制。
“不用报数,但要承认错误,准备好了就点头。”
段灼不敢拖延,十分利落的点了头。
“唔...奴隶错了。”哪怕是做好了会被狠狠责罚的准备段灼还是被这一下打得漏出了一声呼痛。
“谁允许你发出别的声音的,这下不算。”
重叠着压上了上一道的痕迹,段灼再次重复着认错,手掌一共只有那点地方,十下过后整个手心都被完全的照顾了一遍,三十下过后手掌已经红肿发烫了,六十下打完段灼整个胳膊都在抖,但先生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段灼在前三十下的时候还勉强能记得清数目,但打到后来连认错都是竭尽了力气才没忘的。
手心一共挨了七十五下,宋砚聿将戒尺放到了段灼的手上,明明没多大的重量就只被这样轻轻地碰了一下段灼都觉得手心里传来了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险些将手心上的戒尺扔出去。
“重复刚才的错误。”
“奴隶不应该总是试探先生。”
吃了痛的小狗再无心揣测旁的,先生叫他如何他就如何,手里举着的戒尺被先生拿走时又引起一阵痛。
“现在开始打吧,还是刚才的力度,要是做不好,今晚你就睡这里。”
段灼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先生的意思,原来打手心是不作数的......
“再加十下。”罚他没能立刻执行。
“一,谢谢先生,奴隶错了。”
红肿滚烫的手掌挨上一样情况的脸颊时,一时间段灼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哪个更痛,他当然害怕疼痛但他更害怕一个人被丢在笼子里过夜,况且他犯了错本就应该要认罚的,只是挨巴掌而已,他能做好的。段灼祈求着,希望先生千万不要对他失望。
“十五,谢谢先生,奴隶错了。”
“啪——”
宋砚聿朝着段灼的小臂打了一戒尺,他知道挨了打的手掌再去打脸会不太容易用上力气,但这并不代表就可以马马虎虎的放任过去,立规矩是要一步到位的,一件事如果需要被接二连三的重复那就必须要付出同等的代价,不够划算,此刻的段灼就正在体会着,想必还很有心得。
“重新打。”
“是,先生。”
手掌只得再次扬起,段灼咬紧了牙将巴掌足力的挥到了脸上,十分清脆的一下,宋砚聿觉得差不多段灼该掉眼泪了。
“一,谢谢先生,奴隶错了。”
带着一丝微弱的哭腔,但又被段灼快速的憋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不敢在当下真的落了眼泪。
......
“七十,谢谢先生,奴隶错了。”
这下段灼的脸是彻底的肿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此刻应该不会太好看,甚至应该说是丑陋的,他不想让先生记住他现在的样子,只好将头又往下垂了一点,低头的过程中两滴圆润的珍珠豆子从他的眼眶里直接掉到了地上,碎成了一摊。
“重复错误。”
“奴、奴隶不应该、总是试探先生。”
‘重复错误’这四个字代替戒尺成为了段灼新的阴影,眼泪到底还是滚了出来,沾在刚挨了打的脸上不免又是一阵刺痛,段灼生怕先生瞧到自己的眼泪以为他是不服管教还敢委屈,自以为十分隐蔽的用指尖轻巧地划过去带走了多余的泪滴。
“知道错了吗?”
“奴隶知道了。”眼泪能被瞬间抹掉但哭腔不行,段灼一张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他想和先生解释但又不敢擅自开口,下唇上清晰的留下了他纠结的证明。
“嗯,下一条吧。”
spider不知道劫后余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他现在只想凑过去低下头去亲吻宋砚聿的鞋尖,以此来向他的主人表示感谢。
“奴隶不应该在罚跪的时候乱动。”
“不是被电了吗,就当罚过了。”
“谢谢先生。”
“继续说。”
宋砚聿将戒尺放回了原位,又在抽屉里不知道翻找着什么东西,声音不大但每响一下都能成功的打断段灼的思路,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了,仔仔细细的过了三遍他也不知道到底还犯了什么错。
“对不起先生,奴隶想不到了,请您惩罚。”
“我记得我说过,spider,没有人会喜欢垂头丧气的狗。”宋砚聿绕到了段灼的背后,宽大的手掌从后面捏住了段灼的脖颈,将他的脑袋提了起来,“段灼,你不够信任我,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宋砚聿这话说的直接,段灼像是被吓到了,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不用着急反驳我,其实你也明白我说的没错,在你试探的背后其实就是不够信任,这件事你是有错,但我也有。”泪珠无声的从段灼的眼睛里流下来,再汇聚到一处挂在下巴上,变得稍大一些之后就会掉下去碎成无数块。
段灼清楚这件事如果不能解决,下一个碎掉的就是他们的关系。
“先、先生。”
“spider是我独一无二的奴隶。”
一道紧束感突然从他的脖子上传来,段灼条件反射的低头,也只能勉强看到一点残影,那是一条银色的金属圈,很细,左侧外圈刻着段灼暂时还没能发现的一句——Mr. Song's little spider。
宋砚聿不是没有想过将它刻在里侧,但他思考了很久很久还是决定应该要光明正大的拥有他的小蜘蛛,spider应该也会觉得他是做了一个完美的决定。
钢圈严丝合缝的卡在了段灼的脖子上,很紧但不怎么凉,它拥有和宋砚聿一样的温度。宋砚聿转回到段灼的正面,当段灼还沉浸在对于项圈的不可思议时,他已经单膝跪了下来将泪流满面的爱人搂进了怀里。
“段灼,你是我绝无仅有的爱人。”
段灼躲在宋砚聿的怀抱里哭得厉害,或许是痛的,也可能是宋砚聿给的惊喜太有震撼力,他从没想过有一天独一无二和绝无仅有这两个词语会是用来形容他的,宋砚聿让他和珍贵挂上了联系。被打得红肿的手掌攀在宋砚聿的后背,隔着一层衣服宋砚聿都能感觉到烫,就和段灼此刻剧烈跳动的心脏一般。
“先生,我...我总是在犯错,对不起,对不起,我做错了。”
正在相互拥抱的两个人都是敏感的,段灼是缺乏自信的,宋砚聿是缺乏坦诚的,可到底是年长些的,在某些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宋砚聿也会望着天上弯弯的明月想着,彼此相爱的人是不应该过的这么辛苦的吧。爱是无处不在的,但也是飘忽不定的,他当然并不想重蹈覆辙再走一遍当年的老路,可段灼是段灼,邢温瑜是邢温瑜,他们是不一样的。
爱人的指责和背叛是宋砚聿难以忘怀的阴影,年少时期的单纯和美好最后都变成了割伤对方的利刃,他们都太清楚什么样的语言和行为会重创对方,很长一段时间宋砚聿都会下意识的想起邢温瑜说他专制暴虐的那个场面,歇斯底里的爱人指责他时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宋砚聿是受伤的,邢温瑜大概也是。
那些失败的过往在经历了数次回想之后变成了宋砚聿不肯揭开的疤。
他太胆小了,被狠毒的蛇虫只咬了一次就再不敢将那些贯会说些花言巧语的人留在身边,示爱者都会他被吓跑,毕竟没人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碰钉子,他密不透风从不心软。但段灼实在是不按常理出牌,一次又一次的扑上来,像是不觉得疼也尝不到苦,多辛苦啊,喜欢他是多辛苦的一件事啊。
项圈已经在柜子里放了一段时间了,他原本想的是选个有特殊意义的日子再送给段灼,但他不知道对于段灼来讲,被赠予项圈的那一刻,这一天就变得足够特殊,他会将这天牢牢铭记,对他而言在脖子上套紧项圈和在无名指戴上戒指是等同的。
“我也很喜欢你,段灼,我喜欢你。”宋砚聿没有接段灼的话,他知道两人之间症结是什么,是他给的太迟太迟,不是段灼的错。一张小脸被打得红肿不堪更别说又挂满了眼泪,宋砚聿轻拍着他的脊背,像是在哄孩子似的。
他做项圈的时候突然无厘头的想起了在公园的那个下午,当时的段灼请求他给他一个机会,他还说他会成为他的骄傲,他很难说清楚到底是谁给了谁一个机会,大概是段灼先给了他,这才让他能有机会给出新的机会。
从一开始段灼的定位就不仅仅只是一个奴隶。
从他亲手在项圈外侧篆刻上彼此的姓名开始,无形的绳索捆绑住的就从来都不止是段灼一个人。
宋砚聿是鲜少将这样直白的句子说给他听的,段灼无意识的开口喃喃道:“先生......”
短短两个字里都透露着段灼的诧异。
“不要叫先生,叫我的名字。”很显然宋砚聿的要求是在段灼的意料之外的,他一时间都忘记了如何发声,只是紧紧的揪着宋砚聿垂下衣摆的一角,段灼僵硬的吞咽着,缓了好几口气,还是没能顺利的将简短的三个字说出口,宋砚聿也不催促他,只是将人抱着。
“宋、宋砚、砚聿。”
说得太磕绊了,还夹着哭腔,他从没这么叫过,就连自己私下臆想的时候他也只是叫先生,直呼姓名的话感觉也太...太不好了吧,他好像还没有大胆到那个程度。
“再叫一遍。”这次不再是拥抱的姿势,宋砚聿掰过段灼的肩膀,强迫着托起来了段灼的脸,四目相对间,段灼觉得先生的眼神里有太多他不懂的情感,神色交汇之间,他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还发着烫的手轻轻的抹掉了宋砚聿眼角滑出来的一滴泪。
“先生,您、您在哭。”段灼被一滴不明原因的眼泪搞得手足无措,他只觉得心口堵塞,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用被碰到还是会隐隐作痛的手心一遍遍的擦拭着宋砚聿的脸颊。
“再叫一遍。”像是掉眼泪的人另有其人一般,宋砚聿只是望着他,像是恳求。
“阿聿、阿聿。”段灼也学着宋砚聿的行为,用柔软的手掌包住他的一半侧脸,无师自通的将心爱人的名字叫的更加亲昵,段灼也解释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叫,好像这就是他的一种本能一样。
阿聿,阿聿。
特殊的、亲密的、动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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