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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筹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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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五号

-----正文-----

段灼最近在筹划着一件大事。

其实他每一年都在庆祝这一天。

如果宋砚聿翻一翻手机,他就会知道,去年段灼邀请他来看演出的那天和今天是相同的日期。

不过,今年不太一样了,今年,他有了明确的想要一起庆祝的对象。

只是段灼还没决定到底送什么好,临近日期段灼变得愈发焦躁。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开始手机不离手,偶尔也会包括吃饭睡觉的时间,甚至有时候太过专注还会忘记自己原本在干嘛,宋砚聿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准备惊喜这事本来也要不知不觉才好,段灼做得虽然不算特别隐蔽,但万幸宋砚聿并没有想要非要知道他在干嘛的想法。

宋砚聿在平时的相处里真的很尊重他,根本不会拿着主人的身份来压制他,对此虽然有些小小的不满意,但也没有过分的苛责他,只在最开始的说过一两句让他劳逸结合注意些,别的就再没说过。

一直到某一天他发现段灼会趁他睡着之后偷偷溜到洗手间里继续看手机,这让他非常的不满意,第三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时,宋砚聿决心要去逮他胆大包天的小狗。

盛夏的夜晚还能听到蝉鸣声,被宋砚聿直接推门撞到偷玩手机的段灼,脑子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完了,玩手机的行为本身没问题,但他是硬等着宋砚聿睡了才蹑手蹑脚的出来的,还不止一次,甚至是打着上厕所的幌子,他了解宋砚聿,这是踩着了老虎尾巴,他玩完了。

比起一件事情脱离他的掌控给他带来的不愉悦感来说,段灼的欺瞒才更让他生气,尽管这件事不是个多严重的,但可大可小,正常情侣之间会因为这么一点小问题就吵架吗?大概是不会的,但那又怎样呢?他们原本也不是大众常理下的普通情侣。

“不想睡觉?”带着还没完全睡醒的那种闷声,段灼当即就被吓得手机脱了手,掉到瓷砖地上发出很大的一声,让段灼更不敢发出一点没用的声音,也很成功的让宋砚聿更清醒了点。“说话。”带着些不耐烦的语气,让段灼更不知所措了。

“没、没有。”不敢贸然的跪下,更不敢还若无其事的原地站着,手机就那么反扣在地面上也不敢去捡起来,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冲晕了大脑,段灼自己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了。

“这么害怕还敢做,你胆子纸糊的。”段灼的手都在无意识的发抖,都不敢抬头看一眼他的脸色,甚至于手机都扔了,看得出来是吓得不轻。“手机捡起来,去书房跪,明早希望我能看到你的反省态度。”横竖段灼是睡不着了,与其惴惴不安的躺在他身边一晚上,还不如顶着罚去好好想想。

“是,我马上去。”被匆忙捡起来的手机被段灼顺势放到了洗手台上,手还没完全撤回来就听到了宋砚聿说:“拿上手机去”。

一片空白的大脑也给不出什么反馈,他本能的照做,完全就是慌不择路的行为。

书柜最下面放着的那几本法条他已经全部抄过至少两遍以上了,放在抽屉里的戒尺被取出来又放到了地上,摆好位置之后段灼才将膝盖压上去。

自从先生将戒尺被送给他之后,这还是第二次拿出来跪,第一次被罚跪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要拿在手里的,结果宋砚聿重新帮他放到了膝盖下面。

原本还有些不理解跪戒尺的含义,但等他跪足了一个小时之后,就完全明白了它的作用,比普通戒尺都要厚,果然还是有些不同寻常的作用的。

木头的棱边在他的膝盖上按下了清晰的痕迹,比跪在笼子里疼的更尖锐清楚,整个过程里他完全不敢挪动更不能借力,比起在平面上更累也更消磨精神,被允许起来的时候他的大腿已经抖得撑不住他了。

还攥在手心里的手机不知道该放哪里,索性就那么托着举了起来。

被临时的意外打断了的段灼满脑子都是他定下来的东西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

段灼那边一夜未眠,宋砚聿这边在卧室也没能睡实,掐着点起床去训狗让他火气不免有些大,怎么会养出来这么笨的狗崽子,跟过他的奴隶谁敢顶风犯这种错,最基本的,反倒最要教,真气死了。

在墙角跪着的小蜘蛛背影看起来很倔强,听到开门声音的瞬间又把身体挺得更直了一些,手心里托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宋砚聿一晚上没休息好,憋着一团火在心里,正四处乱窜呢。

“爬过来。”宋砚聿就在书房门口站着,都没往里走一步,段灼应了声“是”,转过身把手机叼在嘴里朝宋砚聿爬了过去,跪了一夜的膝盖上有着两条清晰的压痕,已经足够能证明小狗很乖,一点都没有乱动。

久待不动的骨头乍然移挪就能感受到被针刺似的、密密麻麻的痛感,整截小腿到脚心都是同样的,被教导过的姿势尽管是在不舒服的情况下也不会轻易变形,身体的记忆往往比大脑更牢固。

短短的路程却让段灼沁出了一层薄汗,每次被冷落着教训过后再见到主人,他都按耐不住自己想要凑上去的一颗心,但由于每次这种时候他都不够干净,于是也就逐渐放弃了这样的想法,脏兮兮的小狗大概会被一脚踢开,他不怕先生教训他,但是有点难过被拒绝。

“去‎‌‍‍‌调‍‌‌‎‎教‍‎‎‍‌室等。”五个字足够让段灼明白这次的错误他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虽然他总是会被罚,但从没有哪一次是先生跟他点名了要去‎‌‍‍‌调‍‌‌‎‎教‍‎‎‍‌室的,宋砚聿像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说完就离开了,也忽落了段灼嘴里叼着东西没法说出清楚的回答,像是根本不需要听他的想法。

进去之前他必须要做好全身的清洁,这是最基本的东西,短暂的圈养期间宋砚聿给他从新定下来规矩,家犬应该遵守的,但现在他也掌握不好先生的意思,嘴里的东西更没地方放,只好就那么咬着跪在了‎‌‍‍‌调‍‌‌‎‎教‍‎‎‍‌室的门口。

等宋砚聿端着段灼专用的小狗碗看到了还在门口跪着的笨狗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很想把碗扣在他头上的冲动,这种感觉在他看到段灼嘴里还叼着那个手机侧过头和他对视的那个瞬间达到了最高点。

“就那么舍不得?”手机被瞬间抽了出去,段灼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我的话现在都这么难理解了吗?在门口干什么,喜欢跪在门外面就去楼下。”仰起头的狗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小心翼翼,搅在一起的手指也能展露出他的不安,是怕自己会被扔出去吗?

“不是的...先生...”棕色的眼仁总是不会带有任何的攻击性,更别说还是他看着宋砚聿的时候,他会在所有的情绪当中囊括着爱。“我不是要狡辩,但真的不是,真的。”段灼的真诚是可以剖开心脏的,宋砚聿不会怀疑这点,但不妨碍他依旧生气。

“洗干净了吗?”

“...还没。”

‎‌‍‍‌调‍‌‌‎‎教‍‎‎‍‌室的门被推开,小狗碗里的饭还没吃上,段灼就被更早一步的被拎进了浴室,八百毫升的灌肠液全部注入身体里的时候,段灼浑身已经湿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灌肠这件事很费体力,而且以往宋砚聿从没有亲手帮他做过这件事,虽然他不是个会特别容易害羞的奴隶,可是自己喜欢的人帮忙清洗身体里面还是让他不免心跳加速,不是因为心动是源于心慌。

宋砚聿没给他塞子,就要他自己忍住了,伏在台面上的小狗手臂和脊背都能看到明显的颤抖,额头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膝盖大概还有些无法完全忽略的疼,残破受伤的身体却有着最坚韧的灵魂,就那么一声不吭的趴着,竖着耳朵等待着主人一条又一条的指令。

“漏出来了,我会从上面再灌进去。”

新的提醒不免让段灼下意识又一次调动着自己早已酸涩的肌肉,他不是怕先生撬开他的嘴巴和喉咙,他只是觉得当着宋砚聿的面,流出那些不干净的液体,实在是脏,他会不能原谅自己的。十五分钟过得比他想象的还要慢,攥拳的手指又轻轻分开,指甲会在他的手心留下深浅不一的月牙,先生是不允许的,一会儿要记得乖乖求先生打他手心。

小腹突然被人揉着,段灼湿润的杏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只手的动作,除此之外再没有旁的动作了,如果换成以往必然还能听到一声期期艾艾的“先生”,他已经分不清那只手的动作是顺时针还是逆时针了,满肚子的灌肠液让他的小腹微鼓,但还是不如屁股柔软,小狗也很注意自己的身材管理。

“去排了。”

屁股被轻拍了两下,段灼应声之后发现宋砚聿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图,他不想当着先生的面排泄,然而也没有任何正当的理由拒绝,牙齿无意识的咬到下唇上再分开,原本还有些发白的嘴唇反复被咬之后也透出了一层红润。

“您...能不能,能不能先..先出去。”段灼说话时的语气听起来特别的糯,带着卑微的祈求感,可这反而会让对方更想过分的作弄他、拒绝他,最好能将他逼到崩溃的边缘,想看看这个必然会摔死他的悬崖,他会不会甘愿跳下去。

“我不想重复。”他被拒绝的很干脆,还是被非常简短的一句话拒绝了,充满着主人对他的不满意,spider当然知道他此时再乱提要求是错上加错的行为,可是...他真的怕那些液体里混合着令人作呕的东西,更怕那种声音和味道全被先生接收到,他希望自己能留给宋砚聿的全是足够漂亮的东西。

“求您了......求您。” 眼泪在第一句说完的时候就掉下来了,他的鼻头酸的厉害,段灼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祈求,非常软的僵持不下,spider在满肚子的灌肠液下无法坚持太久,他膝盖最终弯曲彻底跪到地上用着最后的力气往宋砚聿的脚边挪,“您别看着我好不好,别看我...”哭腔比任何一次都严重,狗不敢去扒主人的手掌,磕到地上的头也够实在,自从宋砚聿在楼梯间教过他一次该如何请求之后,他就一次都没忘记过。

“spider,我给你留了时间,是你没有做好,现在是我在惩罚你,没得商量。”段灼被强硬的掰起下巴和宋砚聿对视,棕色的眼睛现在被红血丝充斥着,看着可怜又难过,但他在宋砚聿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点的心软,镜片也起到了遮挡一部分情绪的作用,段灼更摸不清自己的主人了。“立刻去排出来,乖一点,别等到要我帮你。”

成串的泪珠子从他的眼角往下掉,他的眼泪从来就没有打动过先生的心,但他确实错了,他会认错也会听话。坐到马桶上的那一刻段灼的眼泪更是控制不住了,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徒劳的闭紧双眼,肌肉放松的那一刹那段灼被宋砚聿揽过肩头按在了胸口稍微往下的位置,鼻腔里充斥着熟悉的薄荷味让他彻底崩垮,段灼每天都会做好清洁,昨晚临睡前也做过,早上又还没来得及进食,现在排出来的和清水无异,是他自己太紧张了,宋砚聿知道段灼的每一个敏感点,会疼还是会爽,全在他。

“不哭了,乖乖。”

宋砚聿深谙训狗的那一套心理战术,更何况他还是做律师的,双重的身份放到他身上,只会让段灼被欺负的更可怜可爱。眼泪有了出口,心里也有了安慰,整个人能踩到实处了,自然也就不会太害怕了,情绪慢慢褪去之后段灼的脑子也转了起来,他没从宋砚聿身上学会沉稳和聪慧,反倒是自己被人摸了个透彻,说成是对他的惩罚都有些夸大了,宋砚聿不过是吓唬了他两下。

“先生、先生,对不起......”像是泡在水里吐出来的圆泡泡,段灼不敢贸然伸手去要到一个拥抱,最任性的也不过是任由自己的身体靠在宋砚聿的身前,自己还偷偷的嗅着先生身上的味道。

“好没出息的小狗,吓到了吗?”都已经吓哭了的小狗那一头被汗浸湿的头发被宋砚聿一点点捋到脑后,露出光洁的还透着粉的额头,睫毛只能看到一点点,被泪水浇湿粘在一起,再往下的就都躲了起来,没人能看着了。

“我长教训了,先生,段灼知道错了。”从躲避物中探出头的小动物没有足够的警惕心,只知道有人拿给了他香喷喷的果子,递给他,他只知道看着,一定要人说了可以吃,他才会送进嘴里,咬下去。

“自己再做两遍,我在外面等你。”宋砚聿推着他的肩头把他们剥离开,掐了掐红眼小狗的脸颊才满意的露出笑容,灌肠的工具被重新交到段灼的手上,宋砚聿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临了又加了句:“别着急。”

*

堆积的错误要一个个来解决,段灼今天会有足够长的时间来认识自己的错误,很久没用过的炮机、木马和吊缚环被重新摆放到了房间中央,细藤条‎‎‍‍‌被‍‌‌‍插‍‎进一旁的水桶里——竹节做的,半米长,放几根藤条进去长度刚刚好,工具都摆好之后宋砚聿才分出一点思绪出来,希望他的奴隶今天能走着出了这个房间。

宋砚聿没有强制要求段灼在哪里一定要跪下,俱乐部没有,家里没有,‎‌‍‍‌调‍‌‌‎‎教‍‎‎‍‌室也没有,但段灼从浴室出来之后还是乖乖的跪下爬向了他的主人,不是为了装乖好求先生抬抬手,他是觉得自己犯错太多了,合该这样。

“头抬起来,你是见不得人吗?”宋砚聿这次没在那个黑皮沙发上坐着,段灼被呵斥之后立刻抬起了自己垂着的头,但也仅仅只有头,目光还是牢牢的定在面前的那块地面上。

“先生,请您惩罚奴隶。”

“今天只有一个项目,spanking,中途不可以有任何逃避行为,抽断一根藤条为止,如果没有做到我的要求,余下的时间里我会把你绑在炮机上,直到电量耗尽。”宋砚聿抓起他的头发向他展示着面前的炮机,或者可以说是炮架,束缚工具和炮机的完美结合体。“可以选择求我把你绑起来,数量翻倍,但是不需要操心自己的姿势问题,喜欢哪个?”经典选择题,段灼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过两根藤条,但也没把握自己在炮机上能有够硬的骨头,他也算得上是个能耐痛的,但藤条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尖锐的难以抵抗,两个选项都不会是最优解。

“请您把我绑起来吧。”他没把握自己能从头到尾都坚持住规定的姿势,藤条是让他很害怕的那类工具,还没上身只是瞥到一眼都会双腿打颤,更遑论是浸过水的,抽破他几层皮估计都没点问题。

趴伏在木马上之后双手的手腕就被拧到了身后挂在了吊环上,双脚被分别绑到两侧,颈部也被束缚带固定住了,除了腰部,其他的地方都被死死的拴住了,炮机还是被推到了身后,在段灼疑惑的空档里,假‎‎‍阳‌‌具‍‌‍就已经抵到‌‍‎‎穴‌‌‎‎‍口‌‎了,没有润滑和扩张,宋砚聿就按着他的腰,生硬的把器具塞进了他的身体里,撕裂的痛感让他忍不住条件反射的抵抗,绷紧的身体是他的本能的展现,但宋砚聿只是说了声“乖”,他的肌肉就不自觉的松懈了下来,他不可能抗拒自己的主人,巴甫洛夫的狗,尺寸不小的假物终于完全被他吃进了穴道深处,惩罚还没正式开始,他就忍不住要开始哭了。

“这也算帮你固定,是不是。”他压根儿说不出不是,先生总是不会吃亏的,更何况惩罚就是惩罚,轮不到他说什么,他只需要做到要求,摆出诚意,然后祈祷先生能够消气,剩下的那些不是他应该考虑的。

“...是,谢谢先生。”插了炮机之后不自觉向后翘起的屁股是用手摸上去圆润的,一层藕白色的皮肤再过一会儿就会变得殷红,再狠些就会变成绛紫色,大概还会破皮流出鲜血,一道道的责打痕迹会叠加着,就算是咬紧了牙关也不能扛过,脆痛的鞭笞会让他的小狗永远记住这次的错误。

“准备好,不许叫,可以哭。

从水里抽出来的藤条砸到身上还带着些水珠,冰冷的触感过后紧接着就是刺痛,一连几下速度都非常的快,细长坚韧的藤条泡过水之后打在身上痛感简直翻了几倍,更不用说今天先生给他订下的数量是打断为止,一开始他还能脑袋清楚的反省错误,但速度实在是快,一下连着一下的,比春天下的雨点还要密,记不清是到第几下了,藤条砸到他的臀腿上又迅速撤开,宋砚聿从头到尾都没过多的话骂他,只有偶尔才会说上一两句,及时拉回他的精力,让他好好的感受到疼和苦。

“我不过多干涉你,是因为相信你。”

这还算得上是说的最长的一句,算不上是责骂,但段灼听了却是无比的羞愧,“相信”两个字就像一把弯刀精准的割开了他的胸膛,让他难以呼吸。段灼不止一次的庆幸自己选择了绑住,要是现在再让他分心去维持住身体不躲开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他有点想念戒尺打在身上的感觉了,人就是这么奇怪,夏天总想冬天的好,可真的到了冬天又会感慨夏天的优处。

“对......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骗您的。”

臀腿交界处立刻挨了结结实实的十下,不肖一会儿就鼓起了深红色的棱子,钻进每一寸肉里的教训让段灼哭都不敢哭,没那个脸,也不敢带着明显的哭泣声回话。

藤条落下来的速度太快,这次不再需要他有充分的时间感受每一次的疼,反正是要打断才能算是完事的,宋砚聿不跟他在这儿慢慢磨,小狗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心里门儿清,因此常规的认识错误的过程就不需要了,这次的教训就是单纯的要他记住,欺骗是绝不能有的。

不能叫出声的小狗在每一次抽打下颤抖,身体上的反应都是本能,但自我意识一直在和本能相悖,他慌张的、痛苦的、漫无目的的摇摆游晃,更不用说“相信”这两个字带来的杀伤力有多无敌,牙齿不敢往自己嘴上咬,强忍着让耳根都红成了一片,段灼猛然间也窜出过两个荒唐的、没有根据的念头,他会不会被先生就这样打死呢,大概先生也舍不得吧......这样的自问自答还没完全结束,紧接着就是几下裹着风的责打,又快又干脆。

满是汗的额头中间紧皱着的眉头太显眼,段灼被捆着,全身都找不到借力的地方,如果不是先生管控着,他大概能叫出全世界最难听的嚎叫声,段灼天生眼窝浅爱掉泪滴,平时亲了抱了都有可能惹出他的泪花,但这次他竟然出乎意料的忍住了,不哭也不叫,就那么无声的趴在木马上竭力感受着每一次的尖锐疼痛,他还是内疚的,这样的情绪太强太烈,愣是让他一声不吭的全盘接下了对自己的惩处。

身后每一次破开空气的挥鞭声都让他从心里觉得恐惧,脸皮一直到脖子根都因为忍耐而变得粉红,宋砚聿不多说废话,段灼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分辨,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也达成了一种平衡,虽然十分诡异。

那么细的藤条抽打在皮肉上,留下的颜色是极其浓艳的,没有其他工具的提前预热,段灼的屁股现在就是完全界限分明的两种状态,深红色的棱子一道一道还会有所叠加,最严重的地方皮肤已经变得很薄很脆,仿佛只要轻轻挨一下就能弄破那层屏障,挂在上面的水珠早就被甩得干净,尽管如此,那根藤条在宋砚聿手里却没有一点想要断掉的意思,韧性依旧。

宋砚聿从不是一个能给自己的小狗放水的人,他提前泡上了刑具,为的就是耐打,段灼这次的错误可大可小,但他不会在一些踩线行为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永远有一步到位的办法帮段灼记住错误,但有时候他不可避免的会感到残忍,那么柔软的、幼小的、可爱的小孩儿能扛的住吗?不行的,他也舍不得。可一码归一码,尽管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那样解决,可依旧总有一些事情需要这样解决。

“唔......”一声闷哼,轻轻的飘进耳朵里,宋砚聿能听到,段灼也能。惊慌虽然来的迟钝但依旧不妨碍让他的小狗不知所措,不怕都是假话,到现在的程度段灼已经快忍不住了,更不用说他又没有遵守规矩到位,如果数量上再翻一倍,他可能真的会活活疼晕过去,求求先生吧。

临到最后段灼还是没有开口,翻倍也没关系,是他做得不好,自我埋怨的念头一下子从他的脑袋里冒了出来,连带着就开始从最开始认识的时候进行起了复盘,每一次没做到完美的小事情全被他翻了出来,一件件的,让他逐渐讨厌自己,不耐痛、不禁玩、不听话,都是很适合用来形容他的,真糟糕。

“闷着头干什么呢?错也不会认了?”两个字一下打着,臀尖率先破了皮,一旦形成伤口,再被打到就会有一种粘连的撕扯感,就像是在揭着皮往下撕拽,宋砚聿一直保持着很密集的抽打速度,可能五下都抽完了段灼才能后知后觉的当时的疼痛,紧接着又是新一组的反馈接上,慢半步的知觉让小蜘蛛头皮发麻。

吊在身后的手指根本不敢往起蜷缩一下,要是敢在宋砚聿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那他可能真是活腻了,上半身逐渐彻底的趴在了木马上,这也就导致他的肩周被往上扯的难受,疼得特别厉害的时候,他还有一种想要跺跺脚的冲动,但手脚都被捆得很紧,他根本动不了一点。

“不、不是,我知道错的,先生罚我。”眼泪一次又一次的充满他的眼眶,又被反复的眨眼压下去,额头上的汗密集的汇总最后都顺着脸颊淌下沾湿了皮座,脸色看起来也有些苍白憔悴。

“让你哭,你不肯哭,不让你叫,你倒是一声不少。”这么说也有点冤枉人了,漏出的那小小的一声,也不算什么,但是宋砚聿说段灼时他的小狗从不反驳,就算是故意的,他也会无比认真的接受。

“您堵上我的嘴,可不可以。”spider认为的最有效的方案被提出,剩下的就要看他的先生愿不愿意采纳了。

“拿什么来换呢?”做过了那么多次不平等的交换,段灼太知道自己能拿出手的筹码都是什么了,可现在他已经丢手了全部,没有了自由,就不存在选择权。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斟酌着还是说出了实话,段灼不会花言巧语的铸造“光鲜外壳”,即使当前的状况对他十分无利,小狗不会弄虚作假。

“那就好好咬紧牙吧。”干脆的扬手,利落的挥下,屁股上那一点地方早就被打遍了,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这里颜色深一些,那边颜色浅一点,小孩儿原本的肤色就白,更不用说还在被衣服常年包裹着的地方,被抽过之后泛出来深红色,像是在一块儿温润的玉台上碾碎了一把半熟的桑葚。

牙当然是要咬紧的,咬合时间长了都还觉得酸,被绑缚的时间久了,一个姿势下保持得太久,小狗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浑身的肌肉都是酸的,稍微一点点的活动都是做不到的,唯一能自由的是他身体里的水分。

没人再去记下落到身上的数目,段灼不知道能不能期盼着让藤条早些断掉,他不想让宋砚聿觉得自己态度不够端正,但藤条给他带来的感觉实在是后怕,钻进身体里的痛,让他不得不绷紧皮肉,对抗着是不驯服,放任着是违背自我意识,摇摇摆摆,段灼还是要率先听从宋砚聿的。

要乖一点,再乖一点。

臀尖是被重点照顾的地方,一连几十下都甩在了这里,段灼的屁股不算特别丰腴,但也还是跟着抽打的动作开始弹起陷下,后背上沁出的一层汗珠也受到了波及,后半程段灼也是真的安静,一声不该有的声音都没有,小狗崽子真能忍。

第一根藤条在段灼差点儿把牙咬碎之前断开了一点缺口,也就一点儿,这究竟算不算数还是要宋砚聿拍了板,才能说定的。

不敢求,不敢想。

破皮的地方已经有血渗出往下流了,鲜红色的血液蜿蜒着向下,不再彰显出生命的鲜活,真难看。

藤条的忽然停止并没有让段灼松一口气,此时此刻他已经被过量的疼痛完全冲昏了神经,余留在身体里的疼痛让他根本没反应过来暂停,破皮烂掉的地方是持续性的折磨。

“疼吗?”宋砚聿用手掌摸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跟摸小动物似的。

疼肯定是疼的,这是第一次段灼熬这种罚,没有应对的经验,到现在也完全是在强撑着别搞得一团糟,满身透着疲倦和难受的小蜘蛛还是尽量稳着声音说了句“疼的”,没撒谎,实话实话是应该的。

“嗯,该的。”宋砚聿捋着他的脊背,让他当毛绒动物,段灼让人说了句也不还嘴,自己也觉得自己是该的,刚想答句“是”,就听到了先生的后半句话,“你让我也疼了。”

这一句才是让人诛心的疼,比任何鞭子板子打在身上都要疼,宋砚聿太会攥他的心了,只是挨打不够,骂他也不够,先生会让他记住每一次不该犯的错误,用最最最能拿捏他的方式,得让他从里觉得自己真错了,犯浑了,不该的。

“......先生,我...我错了,您别...对不起.....”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那一句“我也疼了”,比什么都好使,就跟剜他的心头肉似的,一刀起接着一刀落,利落但后劲足。

“段灼,别跟我撒谎,永远。”

新一根的藤条从水中被抽出来,水珠都还没抖干净就贴上了他伤痕累累的臀肉,流出的血液凝固起来之后再被撕开,反反复复的,就挑着一个地方磨,好让他牢牢记住,这份疼是两个人一起的。插在‌‍后‍‌‌‍‎穴‍‍里的‍‎‍按‍‎摩‌‎‌‎‍棒‌‎‌‍一直没有打开,安静的待在他的身体里,干涸的被进入,又一直接受着过量的痛,全程下来那根东西都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快感,就如同先生说的这只是起到一个固定的作用,再多一分别的意思都没有,不用想多了想岔了。

等着打断第二根的过程比起第一根来就显得难熬多了,已经破了皮的那一块儿地方根本遭不住了,尽管段灼咬紧了牙,但也还是能看出来他在发抖,特别是藤条兜着风往下挥的那个瞬间,小孩儿光是听到声音就吓得不行了,牙齿不受控制的磕碰着,大腿小腿都一起抽搐着,一波又一波的撕裂感让段灼发懵,但他还是没哭出来,一点儿都没有。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也不是欣慰吧,到这地步还不掉眼泪算得上很能忍,但对这种事欣慰太奇怪了,宋砚聿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不是非要哭出来才好,但一定不是一滴眼泪不掉就对,默许他的眼泪不是因为他知道段灼爱哭,而是这次下手的力度会很重,疼得厉害了人就需要一个发泄口,哭一哭,闹一闹,太正常了,但段灼一样都没有,看着比当初更认识的那会儿懂规矩多了,但宋砚聿还是觉得拧巴,怎么呢?

心疼着。

宋砚聿这头儿想的多了远了,段灼这边可还是一点不知道,自己的主人虽然心里头疼他,可这手上却没一点放水的意思,该多重就多重,该打哪还打哪,还专门挑着让人疼得厉害的地方可劲儿来,被绑着的手腕一圈都被磨红了,麻绳粗粝绕在手上捆得也紧,绑的时候是手背向贴的姿势,要是十指交握不免会想着互相借力,不被允许,掐自己的手心也一样,灌肠的时候掐那两下就够让他手心挨十几下来,可不敢再错上加错。

时间被拉得太长,段灼早没了别的心思,他一边反省自己的错误,一边惴惴不安的乞求着快些结束吧,他真的真的真的知道错了,他一定一定再也不敢了。

或许是真的足够情真意切打动了他的主人,刑具在宋砚聿手里被最快速的消耗着,当然也有可能是spider已经开始晕头转向了,自己在哪儿瞎想脑补了一出,宋砚聿怎么会留情在惩罚上。

“喀嚓。”但不管是哪一种,在段灼昏过去之前那根白色的藤条终于断了。

“结束了,我原谅你了,我的小狗。”宋砚聿把两根都扔回了还盛着水的竹节筒里,第一根还好,第二根藤条上几乎沾满了段灼的血,融进水里看起来不干不净的,手腕被率先解开,接着是‌‍后‍‌‌‍‎穴‍‍里的炮机,最后是脚腕上的绳子,整个过程里段灼安静的过分,不知道是疼得傻了,还是力气全被抽干了。晕乎乎的小狗在这种时候还记得扯出一点微笑的弧度给先生看让他放心。

到底还是掉眼泪下来了,疼到一定的程度,连眼泪都不受控制了,段灼还没察觉到自己哭了,眼泪就先一步挂到他的鼻尖上了,勾着坠着,满身是汗的小狗脸色看起来很差,就眼皮和鼻头有点颜色,别处都彰显着这具身体病态的羸弱感,往常柔顺漂亮的棕色头发,现下都被汗打透了,大部分粘在一起,有几缕贴在脸上,侧着脸趴在木马上的小狗哪哪都是破损的。

他知道自己应该赶紧谢谢先生的,可嘴巴也变得不受控制,哆哆嗦嗦的,半个字都没吐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蠢了,现在不仅不好看,脑子还笨了。

挨了打之后的奴隶会变得心思敏感,放大很多情绪问题,这是很正常一件事,段灼这样的次数少,一是最开始的时候他还配不上被事后安抚,自己知道,也就能自己调整,二是后来真的跟了宋砚聿,先生罚他手里也有数,算不上多重,而且每次宋砚聿还都给他预留了一份大礼,他根本顾不得了。

至于这次罚再重都是应该的,段灼没觉得自己该得到一个aftercare,可小狗嘛,总是想要主人的,他不是咬着人裤脚非要安慰,就是希望先生能陪他一下,三分钟就可以,他马上就能缓过来。

乖啊。

能被抱着出‎‌‍‍‌调‍‌‌‎‎教‍‎‎‍‌室是段灼根本没料到的,他还以为自己怎么也得爬出去,反正走是不可能了。重新趴到柔软的床上,却不是主卧的,大概是自己一身的汗,先生有点嫌他。

“一会儿我再给你擦身子,先上个药,你今晚大概要发烧。”宋砚聿帮他处理起伤口,手法也不比专业的医生差,大概是应对了很多次了,不知不觉里段灼都觉得有些困了,“吃个消炎药再睡。”段灼就着宋砚聿的手听话的吞下了胶囊,再往后的事情就没有印象了。

说是睡觉也不全是,拧在一起的眉头和无意识咬住的下唇都在诉说着他的难受,宋砚聿守着他,就坐在一旁看着他的小小爱人,痛苦的、弱小的、受伤的,尽管是在不舒服的时候段灼也不算特别的磨人,让喝水喝水,让吃药吃药,意识不清醒,睁开眼看到人了就喊句“先生”,没两秒就又闭上了,一个晚上段灼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

被叫起来吃第二次药的时候段灼还抓着人说好热,宋砚聿哄着他说吃了药才会好,也不知道是那股子疯劲儿上来了段灼好说想要先生操他,不见答应就死拽着宋砚聿的手腕往脸上贴,也就是烧晕了才敢这样。

“先生,先生。”

“好痛,好痛。”

伤处敷着药,有些镇痛的效果,但到底人受了伤就显得脆弱,转着弯的声调叫两声痛就能惹得人心尖儿抽疼,比他还疼,宋砚聿揉着他的后颈,慢声哄小狗乖乖。

被打烂的屁股在外面晾着,其他的地方被宋砚聿包的严实,后半夜的时候段灼又醒了一次,温度没降下来,反倒烧得更厉害了,宋砚聿给他往额头上贴退烧贴的时候小狗半睁开眼还没看清楚状况就先颤巍巍的把脸送了过来,烧得红彤的小脸贴到他有点发凉的手背上,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劲儿,都烧得慌。

这次打得多狠宋砚聿知道,两根藤条全抽断估计皮和肉都烂透了,很长时间里他的小狗都会因为坐下而感到折磨,疼痛会陪伴着他一直到这件事彻底被人遗忘,spider还有很久的罪要熬呢,段灼趴在枕头上哼哼唧唧的叫人,也不说别的,挠的人心软。

“喝口水。”插着软吸管的杯子被递到嘴边,太信任主人的小动物眼都还没睁开,嘴里的就已经早一步咽下去了。味道甜的,掺了葡萄糖,怕他水分流失太严重,早上的饭也没来得及吃一口,折腾到下午也没喂进去点吃的。

“先生,您也睡。”他不知道宋砚聿在这里守着他多久了,只是自己醒醒睡睡的,觉得该是睡觉的时间了,他又不是多娇气的,发烧睡一觉过去也就好了,还能让宋砚聿照顾他一晚嘛。“我没事。”呼吸里全是热气,才两句话就让他有些烫的难受了。

“嗯,睡吧。”跟病号不用讲什么道理,他也转不过弯来,顺着说就对了,挨完打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也就断了,没了那么大的压力,再加上外伤,来势汹汹的,烧晕他,完全是意料之中,但温度迟迟不降实在不行,要是吃了退烧药还降不下来,估计得去打一针,宋砚聿看了眼还晾在外面伤痕累累的屁股,心里不禁叹口气,小孩儿别遭二次罪。

凌晨再给段灼量体温的时候,温度计上的数字已经回到正常范围里了,毛巾被打湿又拧干,鬓边和嘴唇旁边总是会率先冒出小汗珠,不及时擦掉就会让段灼不舒服,小毛病倒是多,宋砚聿给他擦干净脸,又给屁股喷了次药,云南白药比什么都好使点,消炎药等着段灼吃过饭再喂两次。

两天晚上都没休息好,宋砚聿倒也不觉得累,之前工作多忙起来的时候也一样是连轴转,飞机上倒时差的时候也多着呢,这两年才稍微好点了,不用折腾的那么多。把被子往下扯了一点,盖着嘴巴了小狗呼吸困难,体温降下来了呼吸也不显得那么烫了,脸颊到还是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闷到了。

早上还是做的粥,没出门买,自己熬的小米粥,加了半勺蜂蜜,吃起来能有点甜味,虽然段灼不爱吃太甜口的饭,但见了血的伤还在身上,辣的咸的肯定先不能吃了,忍忍吧。捂了一身汗的段灼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想赶快去冲澡,还没爬出被窝就被宋砚聿撞上了。

“要上厕所?”宋砚聿今天没戴眼镜,再往下看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睡衣套在身上,居家的很。

“不是...”段灼就盯着宋砚聿的动作,看着他把一碗米粥放到床头柜上,碗里还放着一个陶瓷勺子,透白柄,是他的师姐上次去景德镇给大家带回来的礼物,他从里面选了一个勺子,当天就直接拿回来放厨房的收纳架上了,还没用过,他总忘。

“那要去干什么?”怕他行动不方便,再磕一下碰一下的,没必要。

“想、想去洗一下。”段灼自己也知道现在说这个很没底气,说话的时候都不敢跟宋砚聿对上视线,心虚的不行。

“先吃饭,一会儿还得吃药。”没直接骂他就是先生放了他一马了。小米粥煮的很香,宋砚聿喂他吃的,他也不逞强,就软着骨头等着人喂,那颗尖的虎牙都笑出来了,眼角眉梢都挂着满足,尽管屁股还是一抽一抽的疼,他也不在意了。“消炎药再吃两天,退烧药就不吃了。”最后一勺被喂进他的嘴里,碗被再次放回床头柜上,抽屉被拉开,小药盒分类的仔细,一颗绿色胶囊被单独抠出来,“疼得厉害了可以吃一颗止疼药,白色的这个。”

“嗯,谢谢先生。”允许他吃止痛药已经是破例的赏赐,谁家的狗犯了错挨完打不是生生熬过去的,说完了谢谢又想起来自己还有一顿手心的打没挨,其实他不说也没人会知道,当时掐出来的印子早就消干净了,“先生,您帮我灌肠的时候,我掐手心了,您还没罚我。”其实这也算说得晚了,当时没有立即提出来,就是错上加错了。

“以后再说。”

睡够了的小狗精力倒是足,宋砚聿看他实在无聊,索性就把手机给他了,可能是屁股实在疼得厉害,看到手机的那一秒他忍不住想求饶,段灼被先生弄得有些欲哭无泪,他能确定先生绝对是故意的。虽然怕但段灼还是点开小程序再确认了一下昨天晚上订的快递是不是能按时送到,要是推迟了一天半天的,就赶不上当天送了,他还得给外婆再打个电话,可是要怎么避开先生呢?

“我不能知道?偷偷摸摸的。”段灼的心思好猜大部分原因是他会直接写在脸上,宋砚聿比他大几岁,也不是白长的,偷瞄的一下两下很容易被抓到,“有事给我发消息,从今天开始你就睡在客卧,给你留空间也是惩罚,什么时候能搬回来再说。”

半口甜的半口苦的,但是今天距离那一天还是离得太近了,他得尽快做好,大不了等过去了,他再捧着鞭子去求呢。宋砚聿给他放好了水就出去了,说给他空间就立马给他,依旧没有多问一句,先生是真的给了他百分百的信任,他得送先生一个特别特别好的礼物。

国内外有时差,所以他每次联系外婆都要等到晚上,白天他和宋砚聿几乎全都呆在一起,怕被发现不够稳妥,惊喜就得瞒得严严实实。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得做好两手准备,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联系一下钟之泊托他问问时岸,和宋砚聿一小长大的,肯定知道的比别人多得多。

还有九天就是了。

10月15号

那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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