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 t'aime b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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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课的时候，秦闲一落座表情就变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悄悄换了个姿势，想办法让自己的屁股受力均匀一些。

梅清浅还在犯困，见到秦闲有些扭曲的坐姿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道：“哎，你这是怎么了？”

庄随闻声转头，同样看到了秦闲奇怪的坐姿：“你这是前两天出校门受伤了吗？”

“要去医院吗？”周义的瞌睡也被吓醒了，捂着嘴小声传话。

秦闲摇头，咬牙切齿地说：“没事，就是……闪到腰了。休息两天就好，不用担心。”

……

“你是这么说的？”王锦明忍不住闷声笑起来，他越笑越夸张，险些笑岔气。

“……”秦闲嘴角抽了抽，其实一点都不好笑。

“嗯，那这次不打屁股了，打哪里呢？”王锦明的眼睛从秦闲的下身游移到了胸口，“嘶”了一声，“这次在腰上怎么样，这样你下次再说腰扭到的时候就不会心虚了。”

秦闲强忍住吐槽的欲望，果断转身脱衣服：“您打吧。”

这样的‍‌调‎‍‌‎教‎‎‍游戏一进行就是两个月，原本约好的一周一次也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有空缺。秦闲撑着下巴在日历上又划去一笔，算下来他下一次又来不了了，毕竟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他不但要准备这样那样的证书考核，也该着手期末的事情了。

王锦明从浴室里洗完手出来就看到秦闲正趴在床上对着日历发呆，他走近坐在床沿上，伸手覆上了秦闲脊背的红痕，那里的皮肤比其他地方还要更灼热，引人垂涎。

“在看什么？”他问。

“在算日子，看什么时候放假。”秦闲塌了下腰，被打过的地方仍有些刺痛，尤其是王锦明带着水汽的手摸上去的时候，又痒又痛，让他忍不住想要躲闪，“唔，还有记录我们见面的日子。”

王锦明挑了下眉：“这就是你拜托我给你买日历的原因？”

“是的，我觉得您选的这个日历很漂亮。”秦闲笑了下，好看的眼睛眯起来，露出尖尖的虎牙，“我很喜欢莫奈的油画，谢谢您。”

王锦明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惊讶，紧接着饶有兴味地看向秦闲：“你对这些感兴趣？”

“嗯，我的二外是法语，当初学习的时候研究过一段时间。”

“法语啊……学起来很难很辛苦吧？”王锦明摩挲着秦闲的后腰，眼中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怜惜，“很累？”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秦闲这个问题，秦闲足足愣住了一分钟，才犹豫地摇摇头：“……不累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的脑子里忽然莫名其妙全是他熬夜背单词查资料的画面，当时他真的很想哭着和别人说他好累、他要坚持不下去了。他当初是那么想要一个安慰，只是他又知道不会有人安慰他。所以他就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打落牙齿和血吞，一个人抗住一切。也说不上为什么会涌上来委屈，秦闲默默把头埋在了手臂里，闷闷地补充道，“就是，很正常的学习而已。”

知道秦闲在逞强，王锦明也不想拆穿他，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这次寒假你总要回家了嗯？毕竟要过年了。”

秦闲闻言侧过头，闷闷不乐道：“那我可以再多留几天吗？放假之后我还去俱乐部打工，等快要过年了我再回家。”

“就这么排斥回家？”只是一瞬间王锦明就在心中有了计划，但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手底下又在秦闲身上的其他痕迹上揉搓，让皮肤下的淤血能早些化开。他开玩笑道，“不听话的孩子可是会被坏人拐走的哦。”

秦闲顿时满脸黑线——他都二十好几的成年男人了，怎么会被拐卖啊。

两个人就这么一趴一坐，只有王锦明的大手不断地揉捏抚摸，秦闲偶尔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等一切结束后，王锦明站了起来，秦闲也默契地爬起来把浴袍穿好——王锦明为他买了一件新的，白色的，穿上刚好合身。

“那么，下一次见面就是寒假的时候了。”王锦明侧靠在床头，笑着说。

“嗯。”秦闲侧躺着，从他的角度看王锦明有种不真实的迷离感，一切都好像他做的一场虚幻的美梦。他忽然有些不舍，“先生，下次见面就是将近一个月以后了。”

“嗯哼，我明早有事要早点走，早饭给你放桌上，你记得热了再吃。”王锦明的手摸上床头灯的开关，他朝秦闲眨了下眼，“好好复习备考，我在俱乐部等你。”

秦闲心头狂跳，他用被子遮住了半张脸，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其实，关于法语，我也会说一句——”王锦明歪了下头，笑得有点坏，“Je t'aime bien.”

灯熄灭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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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 t'aime bien.

我挺喜欢你的。 （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