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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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明脑子里一直在想事情,这就导致秦闲都走到他的面前了他才下意识地抬头。
灰色的丝绸浴袍松垮垮地从秦闲身上滑下来,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却不得不腾出另一只手抓住肩膀处以防脱落。秦闲脸上带着纠结,语带犹豫地说:“对不起先生,我只在柜子里找到了这一件衣服。”
顺着秦闲的身体往上看,王锦明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他打量了许久,直到秦闲觉得尴尬,又把衣服往上拉了下的时候他才慢悠悠地开口:“你知道这是谁的衣服么?”
秦闲摇摇头:“抱歉,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您介意的话,我可以去脱掉。”
“穿着吧,”王锦明摸着下巴,“穿在你身上还挺好看的,嗯?”
秦闲垂下眼,把背在身手的手伸出来。在他的掌心中垂着一条皮带,他径直送到王锦明的面前,恭敬地说:“对不起,先生,今天的事是我错了,请您责罚。”
王锦明又愣了一下:“这些都是谁教给你的?”
“是……在俱乐部里面看到的。”秦闲微微偏着脸,“我看到……犯了错的时候,都会这样。”
“哦——”王锦明意味深长地笑了,“既然已经偷偷学习过了,那我就不必再教你怎么做了。”
秦闲震惊地抬头,刚想说“不是”,就被王锦明打断了。
“那你就自己做。”王锦明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秦闲。他甚至还好心地用脚尖点了点地板,示意秦闲可以开始了。
秦闲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慢慢跪在王锦明的脚边,用双手举起皮带,颤抖着声音说:“主人,请。”
而王锦明仅仅是侧了一下头:“没了?”
秦闲大脑宕机了几秒,随即沉默地把皮带叠得规整放在王锦明的腿上,自己则是跪坐着转身,沉下腰伏趴在地上。他的脸埋在胳膊里,声音闷闷的:“请主人责罚。”
秦闲的身材说不上胖,但是屁股又圆又翘,因为用了力把腰塌下去,肥大的浴袍被顶起了一个浑圆的形状。王锦明仍然默不作声地打量着,那一边秦闲也不再说话了,沉默地等待接下来的调教,但是呼吸声又深又绵长,暴露了他的紧张。
在秦闲看不到的地方,王锦明站了起来。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慢慢将皮带展开:“在俱乐部,除了这些,还看到了什么,还学到了些什么?”
秦闲的双手慢慢收紧握拳,闷声道:“看到了……那些犯了错的下位者……跪下。”
“嗯哼。”
“他们并不称呼先生,而是称呼主人。”秦闲咬了下嘴唇,“对不起,先生,是我自作主张了。”
“还有?”
“……没有了。”秦闲的耳朵泛起了红。他根本不敢告诉王锦明,那些奴通常还会讨好地给主喂酒,用一种极其暧昧的方式。他们尽情地消费着自己的荷尔蒙,用自己的身体,技术,一切能够利用的东西,极尽所能地去讨好他们的主人。
但是他不能说……
“那么,轮到我来补充了?”王锦明已经将皮带重新折叠成他需要的样子,仅仅冲着空气试了试,就抽在了秦闲的身上。
第一下打在秦闲的臀瓣,突如其来的刺痛让秦闲忍不住叫出了声。他已经数不清有多久没有被人打过屁股这么隐蔽的地方了,伴随着疼痛而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羞耻感。
“我教给你的第一课,就是不要相信圈子里的任何人和事。如果我说你所看到的仅仅是九牛一毛呢?”王锦明摩挲着皮带的金属扣,冰冰冷冷的感触让他有些愉悦,“在这层关系里,还有最重要的一环——使用。如果你没有这么好奇的话,我倒是宁愿你永远都不知道这层关系……你只需要记住提高自己的警惕就可以了。”说到这,王锦明语调一转,“那么,既然你什么都学过了,知道现在要干什么吗?”
“不……不知道。”秦闲努力适应身体的疼痛,“请您指点。”
“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以为你这么勤奋好学,应该什么都知道啊。”王锦明好心在另一边落下完全对称的一下,打出了秦闲的一声呜咽。
秦闲强忍住巨大的羞耻:“先生求您告诉我,我不知道。”
“报数。”王锦明只简短地说了一句,就加快了手底的速度。他下手又快又狠,很快就把浴袍抽得皱皱巴巴的。
秦闲嘴上跟着抽打的次数报数,但很快声音就变得颤抖起来。他极力忍耐,却仍然克制不住挣扎的本能,身体不断地向前爬行躲闪。当最后一下结束后,秦闲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他精疲力尽地报出“二十”,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王锦明扯了下嘴角,用鞋尖勾着秦闲的腿将他整个翻了过来。秦闲显然没料到王锦明会这么做,脸上还带着惊惧的表情,他的眼角还挂着来不及擦拭的泪水,只好用胳膊挡住脸。
王锦明冷哼了一声,抬脚就朝着秦闲的下体踩了下去。
那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疼痛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秦闲猛地瞪大了眼:“啊……”
“把手拿开。”王锦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秦闲的模样仿佛在欣赏一件让他不满意的物品。
秦闲一时看得呆了,手不知不觉地就放了下来。他逆着光源望王锦明,打从心底让他臣服的欲望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你在看什么呢?”王锦明脚下用了点力气,身体随之前倾,他一抖手腕,皮带就好像拥有了生命一般用尾巴拍了一下秦闲的脸,仿佛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最基本的礼貌你都不记得了?”
秦闲闷哼了一声,脸被打得偏到一边。他的耳朵整个都红了,连带着脖子到胸口处也是一片通红:“我错了,主人。”
“疼不疼?”王锦明朝秦闲伸手,冲他挑了下眉。
秦闲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拉住了王锦明的手,而后他就被一股大力拽了起来。他的腿还是软的,根本站不稳,还是王锦明牢牢把他抱在怀里。王锦明身上仍然整整齐齐穿着衬衫,反观秦闲早已衣衫不整,丝绸的睡衣皱皱巴巴地挂在他的身上,一大半滑落下来,露出他平坦的胸腹。
秦闲忍不住把头埋在王锦明的肩上:“疼……”
“无法忍受?”王锦明眼里含笑,“在明天到来之前,我们之间随时可以叫停,我尊重你的选择。”
秦闲却没有选择回答,反而问道:“那您呢,先生,您原谅我了吗?”
王锦明并没有追问秦闲的选择:“念在你是新手,但是总体表现得不错,我原谅你了。”
他们的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秦闲顿时心知肚明:“先生,我今晚就睡这里吗?”
“嗯哼。”王锦明搀扶着秦闲到床边,让他趴下来。他撩开睡袍,看到秦闲后腰和屁股上那一片错落有致的红色痕迹,“嗯,没破皮没流血,只是之后几天这些痕迹会消得比较慢。”他玩味地看着秦闲,“至于你会不会在你们宿舍露馅,这我可不能保证。”
秦闲顿时脸上一热,小声反驳:“不会。”
“那你就早点休息吧,明天送你回学校。”
秦闲趴在床上,脸朝向王锦明的方向:“晚安,先生。”
王锦明点点头,帮他熄灭了房间的灯,顿时四下陷入一片寂静。正当秦闲准备闭眼的时候,王锦明俯下了身:“今晚我没有睡衣穿了,都怪你。”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在秦闲的耳边轻声说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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