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过恋爱的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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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要和璩定白谈合作的细节。

王锦明翻看着手里的计划书，璩定白没事干，坐在一边撑着头看王锦明。

没过一会秦闲端了两杯咖啡进来，把其中一杯放在了王锦明的面前。

“王总，茶水间没有牛奶了，只加了一点糖，可以吗？”他讲话柔声细语，眼睛也一眨不眨地追随王锦明，好像只要听到一句不满意他就可以立刻去重做一杯，甚至是跑出去为他重新买一杯。

“可以。”王锦明接过来，冲他笑了下，“谢谢。”

“不客气！”秦闲的眼睛瞬间亮了，但是下一秒对上璩定白，他的笑容立马收敛下去，“您的黑咖。”

璩定白接过来抿了一口，忍不住问：“为什么我的不加糖？”

“抱歉，我不太清楚您的口味。”秦闲硬邦邦地说，“您需要的话，我现在就拿去给您加。”

璩定白沉默了。

“再去一趟，秦闲，与会的还有一个人。”王锦明声音放温柔了不少，“如果你有需要，也不要忘记给自己带一杯。”

“好的，我马上去。”秦闲笑得更开心了，如果有尾巴只怕是尾巴都要摇起来了。他鞠了一躬，离开时轻快地带上了门。

璩定白看得目瞪口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纯正的浓稠美式，苦得直皱眉头，他合理怀疑那小孩把全公司的咖啡豆都加了进去。好一会他才憋出一句话来：“王锦明，你找的这个对象，还挺辣的。”

王锦明憋着笑：“抱歉，我家这个小孩儿不懂事，还请璩总多多担待。”

“没想到你的分手party没影就算了，还被这小姘头给了一个下马威。”璩定白摇着头，“一个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真不知道为什么你选他不选我。”

王锦明：“我以为你和你的CTO之间还算和谐。”

璩定白喝咖啡的手停了下来。

“我没看错吧？”王锦明好整以暇，“你们公司的首席技术官，好像叫燕放？你们难道没一腿吗？”

“很明显？”忍了又忍，璩定白还是发问了。

王锦明乐了：“我又不瞎。”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奸‌‍情‌‎‎‍飘散在四周，四下无人的时候怕是干柴烈火就差干一炮了。

“好吧。”璩定白耸了耸肩，“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他，我们只是互相索取，称不上有什么关系。”

“这么多年了，你一点没进步，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王锦明叹了口气，“璩定白，有你这种铁树，谈什么样的人都会失败的。”

他把资料递给璩定白，却被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手腕。

“不说我了，就说你吧。那小孩明明就不乖，你为什么总惯着他？”璩定白瞪着他的手腕处有些不悦道，“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依然如此。他到底有什么好，不过一个小屁孩而已不是吗？”

“可能我就是喜欢小屁孩。”王锦明抽手回来，才发现自己手腕上深深的两排牙印，他不动还好，刚刚一动表带就藏不住了。他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小狗。”

璩定白不能苟同，抱着手臂坐了回去：“我说，那小孩的外套是不是给我家文秘了，下午路过的时候看到她拿了一件男士外套出去干洗。”

“嗯。”王锦明说，“出了点意外，咖啡不小心撒在了她的身上。”

“然后他就把衣服给人家秘书了？我说王锦明，这算什么？英雄救美？”璩定白忍了忍，没忍住，探过身体开始不讲道理，“喂，你就从来没怀疑过那个小孩的性向？我可一点没看出来他喜欢男人。”

“如果只是做好人好事把衣服借给一位女士就不算同性恋的话，那同样会这么做的我似乎也不能被称之为同性恋。”王锦明淡淡道，“璩定白，你的逻辑思维有问题。”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就不是同性恋。”顿了顿，他继续道，“哪有这么巧，你看上一个小男孩恰好就是同？”

“怎么，你是觉得我不看上他就得选择你？”王锦明喝了口咖啡，“你想被我打，还是想被我操？”

璩定白被呛了一下，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刚想反驳难道那小孩就肯被你打被你操？恰好这时门被推开，一个娃娃脸爆炸头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踢踢踏踏地走了进来。他腋下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另一只手烦躁地在脑袋上抓来抓去。见到里面的两个人也只是敷衍地说了声“嗨”，就啪叽坐在了椅子上。

见他打开电脑就投入进去，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王锦明歪了下头，问璩定白：“不介绍一下吗？”

“你都认识了，我还介绍什么。”璩定白脸带不愉之色，“燕放，是这次负责这款游戏发行的总工程师。”

他们这次要谈的正是关于璩定白手下公司试水游戏界的第一部游戏作品，为了成功把名头打出去，特意联系了陆珩手下的传媒公司——虽然现在基本上算是全权交给王锦明打理。

“我就说璩总怎么说起我家的小孩就是这不好那不好，原来是自己家的脾气差强人意。”王锦明毫不留情地阴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说璩总啊，怎么什么时候开始严于待人，宽于待律己了？”他抬手又抿了一口咖啡，只觉得那咖啡尝起来更甜了。

“……”璩定白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没一会秦闲也回来了，把咖啡递给燕放的时候，难得燕放居然朝他笑了一下，还挤了挤眼睛冲他抛了个媚眼。

秦闲不是很能理解这个眼神透露出的含义，坐在对面的王锦明却露出玩味的笑，璩定白则依然沉着脸。

对于这个燕放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项目，显然他并不甘心只在国内做宣传。下午的会议也是他力排众议争取来的，他想把这个项目推广到国外去。

“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也就挑明了说吧。面向国外的宣传我们也不是不能一起做，我刚好在国外有些门路。不过燕放，我希望你能再仔细考虑一下。”王锦明的指尖点了点桌子，“你要做好花大价钱却扑街的准备，毕竟文化差异摆在这里，我们喜欢的，他们可不一定喜欢。”

“我确定！”燕放梗着脖子道，“确定，以及肯定！”

见他满腔热血的模样，王锦明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就不怕亏得你老板跳楼？”

他不提璩定白还好，一提燕放就一肚子火：“哈？！我们几十个人天天加班加点，我更是连续写了三个月的代码！三个月！天天加班偶尔通宵，我们这么努力难道不配在海外得到一份宣传吗？！”

他口沫横飞，说到激动的时候甚至把咖啡拍得啪啪作响——

连轴转！连轴转！！！你们知道什么是连轴转吗？还有那傻X璩定白，晚上也限制他的行动不让他出去潇洒。想他当年好歹也是夜店小王子一枚，现在硬是被‍‎‍‎‌调‎‍‌教‌‌‎‎成了社畜怨男。

“安静点，像什么样子。”璩定白呵斥一声，燕放才老老实实坐下来，只不过看起来依然满脸不爽。

见把人逗炸毛了王锦明才满意，他慢悠悠地补了句：“燕工的说法只合乎情理，至于具体会带来怎样的收益还需要之后根据实际市场来评估。不过我会考虑的。”

这场硝烟滚滚的会议这才算是落下帷幕。燕放看起来依然不高兴，闷闷地敲电脑键盘，噼里啪啦的听得璩定白头大。

他抬眼看王锦明，目光却意外地被他身边安静坐着的人——也就是秦闲所吸引。秦闲穿着得体，正乖巧地坐在座位上。他的面前摊着笔记本，侧着头很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低头做记录。

收敛起锋芒，他也不过是一个谦逊好学的实习生。

再看燕放，噼里啪啦敲着键盘不说，脑袋都快要埋进屏幕里了。那不修边幅的爆炸头被他一揉吧更是让人没眼看，骚包的花衬衫加上阔腿裤，脚上还踩着拖鞋，好像只需要把裤子一脱就可以直接飞去马尔代夫度假。

“……”璩定白看着更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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璩定白：不是很懂，但他家的小孩真的是点击就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