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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而遇じゃない

-----正文-----

自门厅向南数过第七间房,名取周一停下来,抬头看着两间屋子的交界处,这里本应是尽头的墙壁,与围墙相接,如今却连接着另一头的房间。

名取周一摸着平整的墙面,墙壁是混合木板,上面贴着的素色壁纸已然泛黄,一道微弱的气息从房子交界处渗透出来,与后院中“假山石”妖怪一样的气息。

“请铃木小姐站在我身后。”名取周一自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夹在两指间,转头对女主演道。

“等等,前辈您看那里!”女主演指着面前的墙壁惊呼。

只见两人面前的墙壁似融化一般,一只红色的影子从里面突然跳出来,直直地扑向名取周一。

名取周一拉着女主演向一旁躲开。一只血红色的手自名取周一身前擦过,绿色的琉璃眼珠直勾勾地看过来。

女主演:“是那只洋娃娃!”

两人看得分明,娃娃半身还染着红色的颜料,一扑不就,转身跑进隔壁房间。

名取周一看了眼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女主演,掏出另一张符纸:“铃木小姐请拿好这个。”

他这次出门只带了柊一个人,但不久前柊被自己派了出去,不然就能让柊帮忙看顾女主演了。

女主演接过符纸,紧紧地攥在手心。

名取周一带着她走到妖怪刚刚进去的房间门前。

障子门开着一道缝,名取周一拿着符纸,小心翼翼推开门。

一道银光自高处坠落,掉在地板上,是一把没开刃的匕首,同样也是道具组的东西。

名取周一弯腰捡起匕首,环视这间屋子:“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能乱放,可不是一个乖孩子,坏孩子可是会被祓除的。”

屋中妖怪的气息消失了,不,有一个更为微弱的……

名取周一摊开手。一只纸人从他掌心站起来,纸人轻飘票腾起,围着屋子转了一圈,最后停在衣柜前。

衣柜里隐约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名取周一收了纸人,拉开衣柜门。

前院那只面团似的妖怪正缩在衣柜里瑟瑟发抖。

名取周一忽然转过头。刚刚的一瞬间,有一道强大的妖怪气息出现在远处。

是的场静司在的方向。

他看了一眼面团模板的妖怪,转身离开,被却扒住一只腿。

“不、要、杀、妖……”

名取周一看向妖怪:“我是说过不除你,但你若继续阻拦下去——”

面团似的妖怪从这位温和的除妖师身上感受到了与往常不同的危险气息,犹疑着松了手。

离开前,名取周一问道:“这间旅馆里除了你,是不是还有两只妖怪?”

妖怪看着他,瑟缩地点了头。

名取周一同女主演走出房间,只觉脚下忽然一震,周围的墙和物体似乎被装进筐子里剧烈地摇晃。过了片刻,旅馆里的物品仍旧井然有序地待在原地,却是一场幻象。名取周一抬头,只见的场静司站在通往后院的门前,远远地朝这边笑了下,抬脚走进后院。

在他身后的除妖师看了看门,又看向名取周一,也跟着进了后院。

十分钟前。

名取周一带着女主演离开了房间。

除妖师看着自在坐在沙发上的的场家主,忽然觉得屋子里的空气有些令人难以呼吸。

除妖师悄悄地挪着脚,试图离压迫感的源头远一点。而游移的目光不敢落在的场静司身上,却又忍不住往那里飘,除妖师搓着手:“名取先生和那位铃木小姐不会有危险吗?”

的场静司:“危险?或许有,也或许没有。只是名取并非你想象的那么弱哦。”

的场静司含笑的目光看过来,除妖师满脸通红地低下头。

“嗯?”的场静司转头看向窗外。

除妖师沿着他的目光看去,从会议室的窗户可以看到旅馆前院。只见地上那摊鲜红的颜料还在,但娃娃却不见了。

的场静司起身走到窗前,院子里一砖一石尽收眼中。

除妖师心惊肉跳地盯着窗户,怀疑下一秒失踪的娃娃会贴着玻璃突然扑上来。

“没有脚印呢。”的场静司道。

时间过去许久,颜料干涸,娃娃没能在地上留下印迹。

话音落,一道陌生而强大的妖怪气息突然地出现在旅馆里,与他们似乎只一门之隔。

除妖师平生没几次能与大妖怪呼吸同一片空气的机会,他缩在墙角:“它它它………您有什么想法吗?”

的场静司:“没有想法,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的场静司说着,过去一把拉开障子门。

除妖师余光瞥去,门口空无一物。他跟在的场静司身后出了门。长长的檐廊里安静无声,却似檐廊本身就是一个噬人的妖怪。

的场静司来到道具房前。屋门拉开的同时,一道纸符飞进屋中。

屋内,有着金色头发的娃娃身体扭曲地歪在地上,手里抓着一件衣服,狐狸面具落在娃娃手边。的场静司抄着手走进去,弯腰捡起面具,狐狸面颊上多了几道啃咬的痕迹。

控制娃娃的妖怪已经离开了。

除妖师小心翼翼地拎起衣服:“这好像是名取先生饰演的角色,那个妖怪和名取先生有过什么宿怨吗?”

的场静司从他手里接过衣服,收拢了放在一旁:“这只妖怪许久之前就待在这里,只可能是与之前的名取家有过什么过节。”

他在架子前转了转,从上面拿走一只弹弓:“走吧,那只妖应该也撑不了太多时候了。”

的场静司与除妖师走到门厅,前门忽然洞开。

的场静司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屋外的前院。

除妖师:“它似乎,在请我们出去……”

的场静司嗯了一声:“你要出去的话就趁现在。”

他转身朝向后院那扇紧闭的门,拿出了那只弹弓,继而摸出一枚硬币,将用一道符纸裹住,放在皮兜里,拉开。

除妖师惊得挪不动脚:“的场先生!”

木材纤维道道绷断,电影道具发出不堪其重的声音,在弹弓彻底折断前,符纸裹携着硬币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撞向木门。

除妖师仿佛听到一声沉默的轰鸣,脚下连着整栋房子似乎都震了一震,除妖师稳住身形,只见的场家主却似扎在大地上的一柄剑,周围晃动的幻境对他没有半分影响。

木门上如水波泛出涟漪,后院的景象就在这一圈圈的涟漪中渐渐显露出来。

远处,名取周一刚从房间里出来,除妖师看了他一眼,追随大佬的身影去了。

的场静司迈过后门,后院的景象没有遮掩地呈现在眼前。

时近中午,日光缓缓地改变着角度落下,墙影渐短。干涸的汤池落里了一层土,依稀可见边缘被摩得光滑的黑石。自由生长的竹子将汤池遮住小半,竹影下假山石已经没了踪影。而男演员闭着眼躺在一旁,似是晕了过去。

除妖师转身,木门已重新化为实体闭合起来。

一棵树临着院墙,除妖师几步助跑跳上树,伸手去扒院墙,又灰溜溜滑下来。

“也被封住了。”除妖师在心里骂人,“把里面的人和妖怪关在一起互相残杀?这里……真有厉害的大妖怪?”

的场静司站在院子中心,打量了一遍四周,突然露出一个了然的笑:“你猜,或者,你的第六感是怎么说的?”

除妖师看了看安静的院子:“……就算有大妖怪,它好像也在躲着您走。接下来怎么办,解除幻境去找名取先生吗?”

的场静司脸上挂着淡笑:“还有一只妖怪在这里哦。”

除妖师被他一句话激得浑身汗毛直竖,一边在心底哀号,他的第六感就是在这样的一惊一乍中死去的。

日光透过檐廊窗框,里面景象依旧凝固着,只是光影时不时扭曲一下,偶有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的场静司突然道:“我们来做个游戏吧,看是你先找到藏在这里的妖怪,还是名取先破了它的术,捉到另一只妖。”

木制的建筑内。

名取周一打开一扇门,化妆间熟悉的布置映入眼帘。女主角跟在他身后,如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攥着符纸。

名取周一关好屋门,在房间中间单腿支地,拿出炭笔开始画。

窗外忽而有巨大的阴影,妖怪强大的气息从那道身影里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名取周一只抬头打量了它一眼,待最后一笔画完,将一个巴掌大的纸人拍在符阵中央。

女主角虽然看不见窗外巨影,身体却本能地对危险的东西产生反应。她不由也朝窗户看了眼,前院大门紧闭,阳光道道扎进院里,日近中午的院子变成一个空旷的使人望而却步的空间。

名取周一站起身,对女主演比了手势。两人朝屋门走去。

因为幻境的变化,结术的位置被重新隐藏起来。而在一楼每一个房间都布下符阵,是一个暴力破术的方法。

障子门推开,门背后的檐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房间,这是一间用作拍摄场景的屋子,标准的茶几和四个蒲团,侧边是与一道内门相隔的榻榻米,用来睡觉休息。

只是房屋中央,褐色的茶几旁多了一道符阵和纸人。

两人面色如常走进屋子,将屋门合上,再重新打开,门后就变成了另一个房间,屋中没有名取周一画的符阵。

“第十间。”女主演默默念了一句。

自从的场静司和除妖师进了后院之后,幻境就起了变化。

一间间屋子连接成长长的甬道,屋子之间由门相接,他们似是在这不知身长几何的巨虫身体里穿梭,只是这只长虫如今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每一扇门后的屋子在打开前都无从得知是哪一间,而大妖的气息在他们周围如影随形。

“啪——”

名取周一关上门,转身再拉开。

“啪——”

一扇扇门被推开,又一道道闭合。障子门闭合时发出脆断的一声,似是空间随着这声响动被一分为二。

有时妖怪的气息来到身后,障子门贴着背后合上,将那道危险的气息隔绝大半。

名取周一皆恍若不见,只沉默着在一个个房间里画上符阵。

有时,面前的门会通向檐廊,只是通过窗子看到的景象依旧是那幅树叶不会摇动的假象,不见的场静司与除妖师。

“还有一间。”名取周一看着面前已经画好了符阵的房间皱眉。

门后出现的房间没有任何规律可循,找到眼下的这间屋子已经花了他们许久时间,最后一间屋子只会更难找。

不知何时,那只妖怪的气息没再出现,单凭那道气息来判断,自己一人在没有准备时将很难应付得来,即使是的场静司也会有受伤的风险。

那个家伙似乎连式神都没有带!

几分钟后,障子门重重合上,名取周一一拳捶在门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女主演微微惊了一跳,听他用似乎天然带笑的声音道:

“不如我们一把火将这里烧了,幻境自然就会破掉。妖怪便无处可藏……”

女主演忙道:“这可是导演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烧了它导演一定会发疯的!”

“抱歉。”名取周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只剩下一间屋子,是位于门厅旁的会议室,如果他们能再次回到檐廊里,也能找到那间屋子。

他目光忽然定在一处,一条细细的烟雾从衣柜里伸了过来。

“您这是在犯规吧!”除妖师小声嘟囔。

“我也给了你提示的,妖怪就在这个院子里,你的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的场静司手中持着燃香,另一头正静静燃烧着,白色的烟雾延伸着钻进门缝里。

名取周一落下的符阵越来越多,窗框里透出的影像畸变也越来越重。

的场静司能感觉到名取周一的纸人围着后院落下,还缺一处。

除妖师再一次打量起这个院子。

他挠着脑袋,先前自己几乎用目光将院子刮下来一层灰,却依旧一头雾水。

若说是眼中看到的,可院子里只有这点东西,水池,石头,竹子,他甚至扯了扯昏睡过去的那人,确认他并非妖怪伪装。

除妖师目光一一索过地上的石子,落叶。

脚踩过落叶,枯黄的落叶发出细碎的响动。除妖师顺势蹲在上面,抬起头看弯垂的竹子,阳光从竹子上方投下,光影晃动。

除妖师啊地大叫一声,接连后撤几步,一屁股坐了在地上。

“是影子!”

除妖师脚下的黑影不自然地晃动了一下,紧接着,整个院子里的阴影似沸腾了般涌动起来。

将时间往回拨一分钟。

名取周一猛地拉开衣柜,衣柜门后面是久违的檐廊。

他小心翼翼低头穿过衣柜,两人沿檐廊奔向最后一间房。

画咒,落符。

最后一个符阵布完,名取周一与女主演来到门厅。

女主演贴墙站好,看名取周一站在门厅正中,手中拿着符纸默念了一句,将纸人拍在地板上。

纸人形状的符纸沾上地面的一瞬间便颤抖起来。

一楼所有房间的纸人一同晃动着,发出刷啦啦的声音。

房间里的纸人腾空在符阵上方,周围的幻境似融化的冰块,迅速消融剥落。扭曲的景象里,妖怪的气息忽然出现,径直朝名取周一冲来。

妖怪的声音里含着怒气:“名取家的除妖师——!”

名取周一一只手按着纸人,只抬眼看向那只冲来的妖怪。

一道白影忽然飞过眼前,妖怪避开纸符,转而冲向后院。

符纸后继无力地悠悠飘落。

女主演剧烈地喘着气,手中已然空掉,勉强朝名取周一露出笑。她虽看不见妖怪,却能看到名取周一视线所去的方向。

名取周一朝她匆匆道了一声谢,追着妖怪而去。

后院里,阴影在汤池上方汇聚,凝成一个暗黑无光的圆点,猛地射向的场静司。

的场静司持手中燃香,在空中画字,自雾作咒,妖怪碰到缓缓逸散的字咒似撞在一面看不见的墙壁上,而后便被收进一只手掌大小的壶中。

“真是有趣的妖怪。”的场静司盖回木塞,听到身后一声大喊。

“静司!”

逃进后院的妖怪在一瞬间膨胀得极大,如一只巨大的仙人掌,身形同旅馆二楼一般高,将的场静司遮了个完全。

名取周一心跳几乎停止,手中符纸飞箭般朝妖怪射去。

只见白色的符纸直直穿过妖怪身体便没了踪影,妖怪庞大的身体却似破掉的气球砰一声碎裂开来。

院中一时无声,几乎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妖怪那层破掉的碎片晃晃悠悠朝下落。

“噗。”的场静司大笑出声。

“的场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名取周一咬牙切齿地问。

“嘛,起初不太确定,但这只妖怪的意图太过明显,如果是普通除妖师可能已经被吓跑了。”的场静司弯腰打量那只模样似一只直立蜥蜴的妖怪。

妖怪长长的身体上方伸出两只短手,撑起身体的双足细短却灵活。它两‍‌‎‌脚‌‎‍‌交‌‎‍替飞速挪动,差点溜出两人视线。

的场静司手中燃香未灭,纸人形状的烟雾飞出去围在妖怪身周。

妖怪恨恨扭头,看向名取周一:“你们名取家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的场静司晃着手中燃香:“这位名取可没有抓着你不放,不是你自己招惹事端吗?”他蹲在妖怪面前:“让我猜一猜,许多年前你曾经为名取家所伤,逃到了这里。虽然弱小,但有一个非常能迷惑人以及同类的生存技能,大妖的气息和模样能吓走许多不速之客,又刚巧碰到一只会幻术的妖,就这样在这里躲了几十年。”

“只可惜有人误以为真,以为这里藏着只大妖怪,想将你我关在一处斗个鱼死网破。”名取周一抬头,柊从院外跳了进来。

“主人,院子的封印已破,的场家的人也来了。那人我捉住了,也在门口。”

“辛苦了。”名取周一看向妖怪,“我可以放过你,只是这里可不止我一位除妖师。”

的场静司微笑道:“这么有趣的妖怪,劳烦你和你的朋友多待一段时间了。”

除妖师看到敢怒不敢言的妖怪,忍不住起了同情之心。

前院,的场家的人正押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性,一旁站着位年轻女孩,两人面容上能看出相近之处。

看着女孩熟悉的面容,名取周一才忽而回忆起来,在电影开机仪式当天她曾出现在门口。

名取周一对女主演道:“抱歉让铃木小姐卷进来,请回酒店休息吧,桑田先生我也会找人把他送回去的。”

“是我自己执意要来。”女主演知接下来并非自己能待的场合,点头离开。

七濑女士依旧是银白色的头发,鼻梁上架着一副轻巧的圆框眼镜,她看向的场静司:“老大,搞事的就是他了。”她转向站在一旁面容有些窘迫的年轻女孩。

“山本小姐。”的场静司朝女孩微微点头,转而对名取周一道,“这位便是我的委托人了。”

“你在瞎搞什么?!”中年男性对女孩怒斥道。

“明明是父亲想做什么,我不理解。”女孩鼓气勇气,看向自己的父亲。

“山本先生想要做什么,我倒是能猜到一二。”名取周一看向中年男性,“我知道许多除妖师看不惯我,要沉的船就让它沉到底就好了,何必挣扎,对吗?”

中年男子避开他的视线,沉着脸不语。

早在他大概和女儿一般大的年龄时,曾意外撞见还未没落的名取家捉妖,那只妖逃进了一个旅馆里,躲过一劫。山本并非是个有实力的除妖师家族,在后来的几十年里渐渐淡出了除妖师们的视线,也名取家不一样的是,山本家族的没落悄无声息,几乎没人在意。

而名取周一让名取这个姓氏重新回到了众人的眼中。

前不久在一次商业活动中,他听到了名取周一参演的一部电影在寻找拍摄地。记忆中被遗忘了许久的妖怪便跳了出来。

“我和你都要感谢山本小姐,也因为此,这件事我不追究,只是希望您老了之后多听听山本小姐的话。”名取周一道。

“山本家族虽然不在的场门下,只是如此明目张胆又没有脑子的行径,的场一门也很难坐视不管。但既然事主说了不再追究,”的场静司看着这位半个老年人,“和山本小姐回家后,记得好好思过。”

名取周一看向山本小姐:“非常感谢您,的场先生的委托费请务必由我来出。”

的场静司笑道:“山本小姐承诺的委托费可是能买下你一部电影,确定吗?”

山本小姐连连摆手:“的场先生太夸张了,而且这是家父惹出来的事——”

“人和家族许多时候本就是一体的,山本小姐和你父亲所做之事两两抵消,委托费就算了。我今日也只是顺路过来看一下,抵消不了的,就按名取所说,我会向他索要的。”

名取周一看着他默不作声,的场静司回了一个笑。

的场静司拍了下手:“大家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

在一旁装了许久雕像的除妖师松下一口气,当即沿着墙根开溜,可惜被那道悦耳但可怕的声音追上。

“如果以后你有第六感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来找的场一门。”的场家主抄着手微笑地看向他,一众的场门人也齐齐地打量过去。

除妖师逃跑的步伐顿时沉重了几分,在那位银发女士凌厉的注视下,他挤出一个笑,躬身点头应是。

事情解决,七濑女士面上也难得露出一点疲色,她看向的场静司:“老大?”

的场静司点了点头,看向名取周一:“好在是有惊无险地解决了,那就这样,再见。”

名取周一:“等等!我有话要和你说。”

的场静司朝七濑女士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吧。”

的场家的人贴心地将躺在后院的男演员也带了回去。旅馆前便只剩下两个人和两个短短的影子。

名取周一看了眼头顶的太阳,长话短说:“白面呢?”

的场静司:“昨晚受伤,让它回去休息了。”

“抱歉,我以为……你为了妖怪而来。只是妖怪的强大是伪装出来的在最初也只是猜测,而且,”名取周一沉下声来,“山本先生未必只是针对我一人,下次不要再这样冒险了。”

装着妖怪的壶还藏在的场静司的袖中,他道:“我确是为妖怪而来,但也不全是。而且这也算不得冒险,我虽算不上喜欢这些东西,但好在足够了解。”那双狭长的眼睛长久地注视着面前的人,又温和地收回目光。

“名取如果想要感谢的话,那就收留我睡一觉,你们落足的酒店应该在附近吧。”

于是,名取周一带着的场静司回到酒店,直奔前台,获得前台小姐饱含歉意的微笑。

“抱歉先生,因为剧组的原因已经没有空房了。”

“我了解了,谢谢。”名取周一回以同样的微笑,转身拉过的场静司上楼。

路上不时遇到剧组人员,名取周一彬彬有礼地微笑、点头、打招呼。两方错身而过,只留下身后一串好奇的目光。

他领着这位不太熟但长相显眼的朋友一路穿过大厅、走廊,刷卡打开房门,从柜子里找到一套干净的睡衣,连衣服带人送进浴室。

名取周一坐在椅子上,听着浴室里的流水声,呆坐半天,忽而起身,打了客房电话。

的场静司刚刚推开浴室门,名取周一便抱着衣服低头钻了进去。

等名取周一湿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酒店已经将被褥送了过来,铺在床侧。

床上的场静司散着长长的黑发,身上是自己的宽松睡袍,宛如一只美丽男鬼盘腿坐在床上,面上的符咒摘了放在一旁。

名取周一将擦完头发的毛巾挂在门口衣架,沉默着走近。的场静司仰头看他,脸侧的头发滑下,露出不轻易示人的右眼。

名取周一一把捞起床脚的被子,披头盖住床上的美丽男鬼,将人按在床上。

“给我老实睡觉!”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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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满意,溜了。回头找时间再修一修。这个故事汇集了我小半生的智慧,没有夸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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