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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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过多驻足,继续往第二日的场景走。
何家家大业大,丑陋的脓疮掩在背后,宾客如云,私生子也是何家的私生子,你看着何方中摇身一变,成为光鲜亮丽的新郎,女孩的身份你不清楚,或许他也不清楚,一切都是母亲的授意,你想。
他颤颤巍巍朝你走近,笑着说你来了,声音跟面孔一样疲倦,厚厚的粉扑在脸上,疲惫又从眼角眉间跑出来。
你交了份子钱,朝他道恭喜,背地里那只手在他屁股上揉捏,你见他红了眼,你听他说痛,你听他说他爱你。
你笑了笑,父亲和母亲都来了,男人行将就木,女人光鲜亮丽,你替他擦掉眼泪,回到你爱的母亲身边。
台上放着婚礼进行曲,何方中对新娘笑得光辉灿烂,你听司仪说着模板一样的婚礼致词,她说她愿意,他说他愿意,你的思绪飘远,眼睛盯着他们交换钻戒,脑子里放空想着何方中的屁股。
你想他们做爱的场景,男人把女人的腿架在肩上,何方中的手掌很大,应该可以一手捏住女人的脂肪肉团,女的扯着嗓子尖叫,男的吭哧吭哧地叫,他们不停变换体位,这次的体位可以看见男人的后穴,女人高潮在即,跟男人抱在一团,身上起了黏腻的汗,像油,她尖叫着喊出自己的疑问。
她说,何方中,你的后面怎么那么松弛。
你想象那滑稽的场面,在庄重的婚礼现场不由得笑出声来,起先是低低的笑,而后是放肆大笑。
你是何家真正的主人,唯一有资格阻拦你的只有你的母亲。
你听她说,够了。
你适时停下,示意婚礼司仪继续。
幸福美满的祝词念完,到了接吻环节,一时人声鼎沸,你看着台上的新婚二人唇齿相贴,你在此起彼伏的起哄声中呼吸急促。
你硬了。
新娘如同你想象的那样尖叫起来,你让她不要害怕,她却骂你卑鄙小人,或者比这更难听,禽兽,变态,恶心。
女人的乳房从婚纱中脱离,她贴在床单上,你贴在她上,你含住高热的乳尖轻轻吸吮。
妈妈,你脱口而出。
那个低贱的女人破例来到现场,她热泪盈眶拥抱何方中是因为母爱,现在冲上来打你你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你来不及探究,女人的高跟鞋没砸中你,反倒砸中了一个六十岁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何方中母亲的头上出现一个窟窿,血流如注,如同破洞掉絮的棉花枕头,现场一片混乱,你的哥哥紧随其后冲了进来,抱着臃肿老旧的尸身发出一丝类似于婴儿的啼哭。
何家把新长出的脓疮一如既往藏在后背,你的母亲第一时间偕同父亲赶过来,安抚完这个安抚那个,她答应会为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太选一块风水宝地,保证她死后成仙。
何方中死死瞪着你,像一名老刑警盯着犯罪嫌疑人的眼神,辛辣锐利,可惜他不是刑警,你不是嫌犯,他看走了眼,真正的罪魁祸首缩在角落,像疯子一样反反复复念叨人不是她杀的。
一条人命只换回你一个轻飘飘的手势,你指向那个至今露着南北半球的女人,停顿大概两到三秒,然后你走了,像昨晚一样毫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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