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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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到了第三个场景。
婚礼当晚,何方中死了老娘疯了新娘,气色却透出红润,他没化妆,比今早化了妆还精神抖擞,你怀疑那声啼哭是你的幻听。
新郎真是气度不凡,你听人小声议论。
何方中来到主桌,第一杯酒敬父亲,他说。
你的父亲接了。
第二杯酒敬母亲,他停顿了会说。
你的母亲接了。
第三杯酒,他朝你笑了,满面红光,他说,敬你。
你接了,一饮而尽。
三十三级台阶。
你酒量天生不好,练也练不出来,为此吃了很多苦头。
你的眼前出现重影,三十三,四十三,二十三,你不确定有多少级台阶,犹犹豫豫踏出一脚还是踩空。
你看着自己摔倒在地,脑浆迸裂,四肢扭曲成诡异的弧度。
就算这样,你还没有立即死去。
失血过多,你浑身冰冷,你想你快死了,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何方中。
你听他说他恨你,如泣如诉。
你安心下来,颤抖的指尖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搭上他脉搏,你在弥留尽头眷恋他的体温。
奇怪,怎么还没死。你听他呢喃。
开裂的头颅插入某种尖锐物品,你想,或许是戒指,你记得他左手无名指戴着被切割成六边形的十二克拉钻戒。
听觉在五感中最后消失,在陷入无边黑暗前,你听他又哭又笑。
你觉得自己的死相比被高跟鞋砸死的何方中他妈滑稽一百倍。
时间回到现在。
你问他想不想杀死你。
杀你?他朝你耳边吐气。
人体的肱骨、桡骨与尺骨相互连接,何方中抬起手臂,大拇指的第一节触碰到小指的第一节,也就是说,他的手正放在你的脖子上,他说好啊,准备就这样掐死你。
你笑了,有恃无恐的,你也掐住他,掐的屁股,黑白从腰线处泾渭分明,紧实的白色臀肉添了红痕,你的阴茎和跳蛋一起撞入甬道深处,肠道的高温和跳蛋同时刺激着你,你射了出来。
何方中没射,他戴了锁,倒在你怀里抽搐,你当然没死,抵在脖颈的威胁无力滑落,你亲他腕骨的凸起,搂住他的腰身往上提。
肉棒从体内滑脱,他抿唇沉默,看看淌精的后穴又看看你。
睡吧,你说。
你轻抚他浓重的黑眼圈,何方中眼神闪烁,还是选择噤声,你的肩上多了点分量。
你看向后视镜,发现一切不是幻觉,脖子上的手印确实是此刻环抱你的人所致。
他紧贴着你,你似乎听到了他的心跳。
你想,有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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