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都调成啥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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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谙准时七点起床,成川尝试做到在他起床时同时清醒,但很快放弃——等哪天晚上没做爱的时候再说吧。
席谙洗漱完来床边把成川叫醒,问他什么时候搬家,他好安排人去帮忙。
成川睡眼惺忪:“啊?”
席谙蹙眉,看着成川打了个哈欠:“也不用这么急吧...”
说完,他看向席谙,沉默片刻,咽了口口水。
王祝明不知道成川为什么突然要搬家,但他还是来帮忙了,林满也跟着过来,成川看到林满有点害怕,心虚地问:“你怎么也来了?”
“哦,小满是我最近的车搭子。”王祝明一把搂过林满,替他解释,“之前我都不知道,他骑机车超级帅!”
林满推开他:“谁要你知道了。”
王祝明嘿嘿一笑。
他钻进房间帮成川收拾东西:“你住这快两年了吧,怎么突然要搬啊?搬哪儿去?”
成川想着衣服反正到席谙家也要挂起来的,随便卷了两下扔进行李袋,理所当然地说:“我搬席谙家去啊。”
“啥?!”
王祝明的惊呼引来林满,林满倒是早就猜到了:“不是没孩子吗?还要住一起?”
成川嗤笑:“这回真的不一样,我们是纯洁的情侣关系。”
王祝明愣了几秒,问:“你认真的?”
"怎么?”成川捂住胸口,“我觉得我表达得很明显了。”
收拾了一下午,搬家公司走后才发现还落下一袋,最后是林满开车送的,人到家门口不请进去不合适,成川向席谙征求意见,席谙说随便。
东西收拾完晚饭也做好了,成川留他们俩吃饭,林满不想留,拉着王祝明要走时席谙回来了。
四人在大厅正面碰上,成川迎上去接席谙外套,bunny过来亲昵地蹭蹭两人,席谙问bunny吃了没,成川说没:“你交代晚上八点准时吃,我哪敢提前喂。”
bunny吭哧吭哧,叼来席谙的拖鞋。
王祝明哇了一声:“好乖啊,这狗都调成啥样了。”
成川得意道:“bunny是很乖啊,来bunny,坐。”
bunny闻言立刻坐下。
王祝明:“我是说你。”
成川:“滚,行吗?”
席谙看向林满,林满的视线跟他对上,席谙收回视线,对成川说:“既然来家里做客,就吃个饭再走吧。”
王祝明立刻看向林满。
“席谙哥盛情邀请,谁敢不赏脸?”林满笑了,奉承得假模假样。
席谙开了几瓶藏酒,王祝明喝了两杯见成川手边只摆着果汁:“你不喝吗?”
“他吃药,不能喝酒。”席谙替成川答了。
王祝明点头:“哦哦,成川,你病了啊?怎么没跟我说?”
林满扶额:“猪啊你。”
“我咋了?”王祝明一头雾水。
成川把餐盘往王祝明跟前推了推:“多吃菜,少说话。”
餐桌只剩下刀叉磕碰的声音,安静了一会,席谙贴过来问成川:“吃得惯吗?会不会反胃?”
成川说好吃,是粥有点烫,他等放凉,席谙便让厨师拿去后厨晾凉了再端上来,又问成川的补汤炖上没有。
林满撇了撇嘴,一副看人表演的样子。
饭后成川要测血糖,上了楼,席谙的视线便落到林满身上。
“有空聊聊吗?”
林满早知道席谙心思,一晚上就等这句话,两人一起去了后院。
清明后夜风不会太冷,林满掏出烟盒晃了晃:“介意吗?”
席谙站远了些,让林满自便,林满便点了一根抽上。
“想问什么?”林满笑笑,“还是想警告我离成川远点?”
“他对你很好,我很在意。”席谙说,“分手后为什么还能做朋友,我想知道。”
林满吐掉烟,看向席谙:“因为把他当工具人,想着有时候还能用上,抱着这样的心态继续联系的。”
席谙的脸色沉下去,林满笑了:“逗你的,其实...是我喜欢他。”
“我们从小生活的圈子太死板教条了,所以出现一个像成川这样的人,很容易就会喜欢上,只是你有能力忤逆家族选成川,我没有罢了。要是我能,也轮不到你。”
“我能做到的只是不跟人联姻罢了,但我总有一天会松口,因为我离了我家什么都不是。”林满把烟按灭,“这段时间我想了想,也是,太聪明算计是得不到真挚的爱情的,只能跟父辈一样找个门当户对的联姻,然后各养各的情人。你这种没有保留的,外人看着傻,幸福起来也是真幸福。”
“至于成川怎么看我,你应该去问他。”林满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完了,“我虽然心思不纯,但至少你们和好有我一份功劳,就别用看情敌的眼神看我了,毕竟如果以后你们结婚,还得请我上桌,是不是?”
林满转身,看到门后一道身影闪过,他刚想看清楚,就听到席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们的差别不在于能否忤逆家族,只在于爱得够不够而已。”
林满嗤笑:“爱得够了能衣食无忧吗?好笑。”
圈子里的人不喜欢席谙就是因为这样,他站在那里就好像面镜子,把别人身上的丑恶全都照出来。
林满不讨厌席谙,但也不喜欢他。
席谙后脚回来,成川正好下楼:“你们要回去了?我送送你们。”
“我捎王祝明回去,你别送了。”林满拉过贪杯喝得微醺的王祝明,“好好陪你的大小姐。”
成川一愣,不知道林满吃错什么药了,不过也好,让管家送就行,免得席谙回头又要给他脸色看。
两人前脚刚走,席谙后脚就说到换药时间了,成川跟着他上楼,关上房门才问:“是不是林满跟你说了什么?我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席谙说:“没有。”
“林满那张嘴就那样,跟谁都不客气,你别放心上。”成川坐到床上,把腿分开一些,似乎默认席谙会帮他上药,自然而然地依赖他。
席谙到成川身边,成川抱住他:“上药前要不要先做一次?”
“你想做吗?”席谙问他。
成川在他脖颈深嗅一口:“想,我闻到你的味道就想做。”
假孕状态会格外依赖Alpha的信息素,在激素作用下,哪怕不喜欢,也会产生“爱”的错觉,害怕孤单,渴望陪伴。
成川从前的行径在前,没有牢固的牵绊,席谙始终觉得不安心。
他喜欢做PlanB:没有孩子就用利益关系牵制,让成川的利益跟他的利益缠绕在一起,成川再想分手就会三思,或者在潜移默化中将成川调教成离开他就什么都干不了的人,干脆直接把他变成Omega...
席谙的眼神越来越凶狠,他操得又快又重,成川不停叫他的名字,席谙差点又操进生殖腔里,前端刚插进去一点,成川就下意识护住肚子,席谙的性器滑出来,带出一滩清液。
“没事,”席谙率先反应过来,拉起成川的手,“没有孩子,别担心。”
成川喘息着,把席谙拉下来,抱着他亲吻:“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吓了一跳。”
席谙等成川缓过来,慢慢地再插进去,成川轻轻扯住席谙头发,痴迷地闻席谙散出来的浓烈信息素,然后有些难过地想,是不是假孕状态结束后就闻不到了。
真的非常舍不得。
席谙的信息素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好闻的,清甜柔软,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席谙?
别说他是Beta,他要是Alpha,也愿意为席谙生孩子。
靠。成川一下子思绪回笼,他刚刚在想什么啊?!
他那晚睡着,梦里无数个王祝明不停地说:看这狗都调成啥样了。
成川觉得噩梦不过如此,挣扎着醒过来,却发现大半夜的席谙竟然不在床上。
成川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他下床去找席谙,发现露台的门开着,穿堂风透过成川身体,他走到门口,看到席谙背对着他,竟然在抽烟。
席谙从不抽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成川心一沉,席谙本就是个喜欢把事情闷在心里的人,他们刚开始修补感情,成川也不敢多问,总觉得来日方长,却忽略席谙或许有过重的心思无法自己消化。
成川看着席谙夜幕中寂寥的背影,想起席谙始终沉默,说得很少,却为他做了很多。
席谙把烟按灭,正准备回去,身后就覆上一具温暖的身体。
带着刚离开被窝的体温,将他冰冷的皮肤熨暖。
成川从他手里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烟。
“我不希望你需要人陪的时候因为不想叫醒我而独自承受情绪。”成川把烟含在唇间,“要是你因为我才需要在凌晨一个人跑到露台抽烟,我会觉得我很失败。”
他搂紧席谙的腰,将头埋进他飞起的发丝里。
成川的声音闷闷地:“席谙,我特别爱你,我会对你坦诚一切,我希望你也是。”
席谙迟疑片刻,按住成川的手,转过身看他。
成川的瞳孔黑亮,遇到成川后席谙才知道,原来人也会有小狗一样的眼睛,狡黠天真,仿佛很会爱人。
“我是在想...”席谙移开视线,避开成川眼睛,“你现在喜欢我,会不会只是假孕状态激素不稳定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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