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外头的手臂白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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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if线01

“铃”——广播里铃声响起。高一期末考最后一门交卷，所有人急不可耐地往外头涌。

顾襄静静靠在桌边，等他们走完。

他讨厌靠近人群，所以习惯落在最后，在一片欢声笑语的热烈中显得沉寂。

回到教室做了套数学卷子，才不紧不慢地收拾了东西离开。

砰，砰砰。

篮球撞击地面的声响在无人的校园里显得异常明显。

顾襄顿住了脚步。

底下篮球场在打3v3,穿着黑T的少年正在奔跑，露在外头的手臂白得晃眼。

一个勾手，那颗球便乖巧地旋进篮筐。顾襄见过他好几次，都在打篮球。他动作轻盈，极富技巧，很少进行直接身体对抗，个头比其他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略矮一些，却显得无比从容。

蝉鸣叫响了整个午后的燥热，他看见少年的发尾微微濡湿，贴在白皙的颈后。

“走了走了。”几个人散去，顾襄抱着一手书，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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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1）班是文理分科后的新班级。

顾襄和高一的室友林放仍然分在一个班。顾襄依然踩着点准时到，林放提前占了位子。

“知道你喜欢窝在最安静的地方，特意给你留的最后排靠窗，哥们儿够意思吧！”林放骄傲地仰起头。

顾襄点头，也不多聊，掏了一本书开始看。

他坐在这一方天地安静地看书，前头忽然一阵喧闹。

“我靠，你小子不是说要选文科班的吗？”熟稔的语气。

“程哥选了理，这几个班女生哪里还会多看我们一眼！”有人怪叫。

“拜托不管程哥选什么，班里女生本来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一个女生反驳。被围在中间的人嘴角勾着笑点头表示赞同，朝被吐槽的男生耸肩。

他似乎很习惯于被当做话题的中心。顾襄翻了一页，心思却没有停留在书上。

旁边的林放拱了拱顾襄的胳膊：“咱1班卧虎藏龙啊这是，有一个你还有一个人美心善我程哥，哎对了，你要不要跟他一块儿打游戏？他操作贼屌。”

假期晚上的休息时间，顾襄被林放拉着打了小半个月魔兽，他从书上抬起视线：“高二了，游戏戒了。”

林放在旁边哭天抢地，拉着他死乞白赖求他周末就打俩小时。

顾襄垂下眼，不为所动。

1班的班主任之前有几个带的学生都在这个班，她让原先的学委组织人领了新书回来发。

“每个人按照书表核一下啊，有什么缺了的来上面找。”女孩儿站在讲台上重复了两遍。

“你看看有没有缺的？”林放正在数总数，“要是少了我去给你拿。”

话音未落，顾襄站起身，朝讲台的方向走去。

程阙安正在讲台边帮着分类垒书，忽然身前站了人，他自然而然地开口问：“缺哪本？”

对方没回答，只是抽走了他手中的那本物理，然后就走了。

好帅、也好高冷。程阙安压下眼底的惊艳，又埋头继续理书。

开学领新书最重要的仪式感是在扉页上贴上姓名贴。

林放认真地写完了一圈，转头去找顾襄聊天，却发现这人在物理书的背后画画儿：一个奇怪的长椭圆，上面点满了麻子。

“……你最近压力太大了？”他不觉得顾襄是这么无聊的人。

不过据他所知顾襄在暑假每天6门课排满，心理变态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顾襄没有搭话。

他在思索，那一点浅淡的莓果气息，到底是洗发液、沐浴露、还是洗衣液。

没有答案，一两秒的时间，仅仅是嗅觉感触到的一缕特征，他分辨不出来。

其实也不知道分辨出来要干嘛，家里的洗护用品都是顾襄母亲采购，按照她喜欢的牌子和味道来，轮不到他来提要求。

只是莫名的，想要那样的味道在身边留存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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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高中线本来想写的是小太阳融化高冷冰山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上来小顾就表现得这么痴汉（……）

的确是一见钟情、双向暗恋，但追还是小程追的，高中小顾更加不会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