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胤轩垂头丧气的来,最后垂头丧气地走。赵承乾本来平复了的心情,也起了波澜。
因为前世若若身边只有沈胤轩,所以赵承乾只防备沈胤轩。可这会儿,他突然发现,原来还可能有一个公孙睿?
现在若若去了公孙府,而不是如前世一般,单独住在刘府,那公孙睿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说白宛若早已定了亲这样的谎话,若是一点想法也不曾有,怎么就会把若若和公孙睿联系在一块儿呢?或许,前世的刘秀也有过这样的念头,只是因为前世胤轩替白宛若做的太多,所以刘秀说不出口?
赵承乾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本来他还想现在书院安静待上半月一月,再谋偷偷出书院的机会。可现在,却是等不及了。万一刘秀和公孙瑾跟沈胤轩说的就是他们的想法,甚至已经准备付诸实施了怎么办?状元他是做过一回的了,科举更是参加了好几次,可是若若,他是一次都没娶到过。
赵承乾最近几乎又恢复了原来的勤恳,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那书本基本是不离手的。天天也都是早睡早起。新跟着他的侍卫们,也渐渐放松了一些警惕。虽然有些冒险,不过赵承乾还是决定,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再出去一回。
晚上,赵承乾躺在床上,计算着时辰,想着放在饭菜里的药应该起了效之后,他起了身。他的身上,赫然是一身夜行衣。
书院到京城里,还是很有些路程的,若是用轻功......恐怕天亮都是不会到的。赵承乾自然不会这么傻。骑马夜行,赵承乾当年为官的时候,也没做过几次。
在快到公孙府的时候,赵承乾下了马。怕马蹄声惊醒了府里的人,把马拴在暗处之后,赵承乾轻车熟路上了墙。
门关着,若是窗户也关上了,白宛若就会觉得屋子里憋闷,所以大多数时候,白宛若是开着窗子睡的。
睡到半夜里,白宛若觉得有些热。推了推盖的密不透风的被子,想要接触一下被子以外的凉气,却迷糊发觉,这被子有点硬。白宛若嘤咛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看到身边的黑影后,白宛若刚刚张嘴准备尖叫,就被人用手捂住了。
“嘶,若若,轻点儿咬,是我。”
赵承乾的声音,白宛若听了多年,又如何会认不出,只是现在,他们这样的姿势......白宛若松开了牙,改伸手推了推赵承乾,甚至还用上了腿。
“别,若若乖,让哥哥抱一会儿,这么久没见,哥哥想你了。”
白宛若闻言,又轻轻啃了他的手一口。这回,没有上次拼死的劲头了。
赵承乾低低地笑开,将她拢进怀里,“嗯,收到哥哥的信了吗?虽然晚了点,不过哥哥也是不得已。”
“呜呜呜......”
“想说什么?”赵承乾放开了手。
“什么信?你给我写信了?什么时候的事,都写了什么?”
“嗯,写了很久,不过前些日子刚刚送出来。你没收到,没关系,我说给你听。”赵承乾凑近白宛若的耳朵,轻轻地说,“在信里,我让你相信我,等着我,现在,告诉我,你信了吗?你等了吗?”
“你说话,也不是总算话的。更何况,是写信了。”白宛若轻声嘟囔。
“若若是因为没有天天晚上都见到我,所以生气了?等以后你过了门,哥哥天天晚上都陪着你......睡。”
“谁要你陪着......睡了?我可没说。”
“你不陪我睡,想陪谁睡?”赵承乾说这话的时候,猛的翻身压住了白宛若。
浑身都不能动弹了,白宛若看着近在咫尺的赵承乾的脸,脸上热的厉害,“你......你先下去,咱们好好说不行吗?”
“若若,你记得,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别的人,你想都不要想。”
“哪里......有别人?你冤枉我!”白宛若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特别的委屈,她等了他这么多天,他一直都没露面。好不容易来了,却怀疑她。
“哭什么?别哭了。我......唉,我其实就是......你听我说。”
“不听。你要是不信我,你就走,我......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我,我却稀罕你。我这不是听说,你要跟别人定亲了,这才......你闻闻看,我满身都是酸味,刚从醋缸里爬出来的。”
“谁说我要定亲啦?你别听别人乱说。咱们说好了的,只要你不反悔,我也不会的。”
“若是你姨母想要你嫁给公孙睿,你怎么想?”赵承乾试探地问。
“公孙哥哥?他是我哥哥呀!”
“我不也是你哥哥?”
“你哪里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
“你......脸皮特别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