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白宛若的承诺，从公孙府出来，赵承乾松了口气。正准备去牵马，就感觉身后有动静。赵承乾反手挡住了来人的黑拳，也不甘示弱地回击了一圈，两人都没有打中对方。各自疾退了一步之后，赵承乾借着月光看到了对方的脸，“公孙睿？”

“你认识我？你是谁？”

“我......”赵承乾稍稍犹豫了下，要不要自报家门。

“不管你是谁，敢深夜翻墙，我送你去衙门。”公孙睿却似乎不想知道，只想揍他。

赵承乾还真没跟公孙睿打过，这么一交手，方才发现，公孙睿的武功居然也是不俗的。为了若若的名声，赵承乾无奈，只能自报了家门，“在下赵承乾。”

“原来你就是赵承乾？好你个登徒子，先是写信给我妹妹，现在干脆深夜翻墙来见我妹妹，你到底是何居心？”

接住公孙睿的一拳，赵承乾道：“那信是你故意藏起来不给若若的？我和若若两情相悦，我将来要娶她为妻的。我来见我未婚妻子，翻个墙又怎么了？”赵承乾说的十分的理直气壮。

公孙睿翻身踹了赵承乾一腿，“谁答应把若若嫁给你了？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你是想骗我妹妹吗？”

赵承乾虽然堪堪避开，还是被踢脏了衣角，“若若是我养大的，你算哪门子半路出家的哥哥，要不是我给刘秀送信，她这辈子都找不到妹妹。”

“你说什么？”公孙睿停下了手脚的动作。

赵承乾拍了拍被踢脏的衣角，淡淡道：“我曾经见过刘秀，确认了柳莹是刘秀的妹妹之后，就给刘秀送消息了。只是刘秀反应太慢，这么久才找来。我只是想给若若找个靠山，让她堂堂正正地嫁给我。”

“你说的事，我会去证实，如果......”

“没有如果，我今生娶定了白宛若，所以......你们不要有什么别的心思。”

“哼，你以为我们能有什么心思？”公孙睿有些不屑道。

“比如......亲上加亲。”就算公孙睿没这个心思，可不代表刘秀没有。

“若若是我妹妹。”

虽然还算满意公孙睿的答案，赵承乾还是强调了句，“不是亲生的。不过我希望，你把她当做是亲生的。”

“那是自然。”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今晚的事，不许问若若。她脸皮薄。”

公孙睿咬牙切齿地吐了一个字：“滚！”

赵承乾轻手轻脚地往屋子里走，还没挨着床，就传来了十分熟悉的声音，“承承，你去哪里了？”

“沈胤轩？”

“嗯。是我，承承，我睡不着，想来找你说说话。你先把灯点一下，刚才我点过，可是被风吹熄了。”

看着沈胤轩在暗处挥舞双手，赵承乾想起‘群魔乱舞’四个字，“你晚上既然看不见，怎么还到处乱跑？”

“我让小砚送的来的，本来是打算跟你说会儿话，再一起睡的。现在，咱们说话话，然后一起睡吧。”赵承乾想问，这有什么区别吗？

“谁要跟你一起睡，你自己先回房去，有话明天再说。我困了。”

“承承，你明知道我看不见的。”

“这灯你带走。”

“外头有风。”

“这灯有罩子。”

最终，沈胤轩还是留了下来。灯油没有了。

“承承，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才刚回来？”

赵承乾没有回答，只是渐渐发出平稳的呼吸。

“承承，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

“我去外面散散心。”

“散心还要穿夜行衣？”

“......”

“你离开书院了是不是？承承，你不讲义气，怎么一个人溜出去了？怎么也不带上我？”

“你不走，我走。”

然后第二天，沈胤轩和赵承乾互相从对方的屋子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