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章节概要想到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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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画像
天渐渐地转凉了,说太岁估摸着再过一个多月就该是人间的春节了。这样算来,干脆把自己常用的东西收整一番,拿出来晒晒太阳。
洞府外的草坪堆满了琳琳琅琅的东西。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他都会自己整理一番洞府,今年多了一字铸骨帮忙,倒也轻松不少。
忙活半天,一字铸骨吃过午饭倒在床上眯了一会儿竟不小心睡过去。说太岁也不喊他,自己把东西再一点点搬回来。
他站在洞府前极目远眺天边连绵的山峰映照残阳如血,心生感慨。世间岁月流逝,如星如梭,一转眼又换了天地。
这又是新的一年了,也是他和一字铸骨在一起的第一个年头,再准确点其实也不过几个月。但是两个人的习惯步调渐渐一致,又像已经度过了很多个岁月。
说太岁抱着东西站在阳光底下琢磨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念头,然后继续干自己手头上的事。一直到太阳落山,说太岁开始整理自己的卧房。
一字铸骨还在睡着,侧身躺在床上,把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当成抱枕抱在怀里。被子早上才拿出去晒了,一字铸骨不过穿了件肚兜,松松垮垮地套着,胸口露出半只绵软的奶子,搭在尾巴上。幸好屋内暖和,也不觉得凉。说太岁把晒过的被子盖在一字铸骨身上,亲亲他的额头。
见一字铸骨还在熟睡,说太岁本想着去别的地方,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来又折回去。在壁橱里翻找东西。他也记不清那东西是不是还在,只能把柜子里的东西清出来找。翻到最后一个抽屉,终于在角落里找到那个尘封着的锦盒。不想刚一动胳膊撞到了放在身边的东西,声音不大,但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十分刺耳。说太岁抬头去看一字铸骨,看床上的人没什么动静便轻手轻脚地把东西放回去。
一字铸骨头上的毛耳朵抖了抖,他揉着眼睛眼睛爬起来,睡意有些朦胧。
说太岁这边刚刚收拾完,转头看见他起来。“我吵醒你了。”
“嗯……”一字铸骨嗯了一声,其实也不算是被吵醒了,只是睡够了爬起来。他有些想说太岁。
两个人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不知道一字铸骨是在想些什么。
说太岁向他走过去,把锦盒放在床头,坐到床沿上,轻轻地掐一字铸骨的脸。
“困饱了吗?”
“嗯……”一字铸骨任说太岁动作,其实他更想说太岁掐掐他的奶子。对此说太岁总要说他饱暖思淫欲,不过他不在乎。他头上的毛耳朵轻轻地晃,惹得说太岁又戳戳他的狐狸耳朵。
一字铸骨这个样子也有近俩月了,说太岁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叫他意乱情迷。
说太岁手伸进被子里,沿着他的尾巴根顺着毛发来回地撸,让一字铸骨直哼哼。两瓣外阜鼓囊囊的含着两片肉花,被尾巴尖来回的扫哪里忍得住,小嘴一张一张的要往里吞东西,滑腻的花液顺着一张一合的穴口流在大腿内侧,打湿了尾巴上一片毛发。顺滑的毛发逆着擦过花豆不停地摩挲,淫水滴在尾巴上,抹在他的腰腹和臀肉上。
“呜呜……嗯……”一字铸骨脸红扑扑的,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射出来。说太岁亲亲他发红的鼻尖,把动作停了。把他身上的肚兜拆下来给他擦身子。
天气稍稍凉了,一字铸骨也没那么任性了。说太岁给他的衣服他也会好好地穿,只是这段时间屁股上长着一条尾巴他又不能让它消失,无论穿什么衣服总是压着叫他不舒服。之前的衣袍也不穿了,干脆光着屁股穿一件肚兜还自在些。
“尾巴。”一字铸骨侧着身子趴在床上,抬起一条腿来方便说太岁给他清理。他好像有所感似的,喃喃自语:“没有了。”
话刚说完,多出来的毛耳朵与尾巴都慢慢消失不见了。一字铸骨平躺在床上,终于不用再担心压着尾巴一直侧着睡了。只是陪在他身上有些时日,突然没了还是生出几分怅然若失的情绪来,躺在床上撒了会儿癔症。
说太岁刮了他的鼻子,轻轻笑道:“倒是会赶时间。”
“什么?”一字铸骨听不懂了。
“等会你就知道了。”说太岁拍拍他的臀肉。“起来穿衣服。”
一字铸骨爬起来,穿那些说太岁在镇子里买的给他定做的衣服。从他炼成以来一直不曾好好穿过,刚开始是嫌麻烦,后来是有尾巴。他拿着衣服,先套了件肚兜,背过手去系后面的结,然后再一件件的把衣服都穿了。说太岁在一旁给他整理袖子,抹去没穿平整的褶皱。
“好了。”一字铸骨转了一圈给说太岁看。
“嗯。”说太岁看着他,不禁点头,“好看。”
这衣服挺厚实的,脖子上还围了一圈兔毛,显得人格外的可爱些。听店铺的老板娘说她们镇的年轻孩子们都爱穿这个。这话不假,只是老板娘不知道他家骨头是个男娃,听他的描述还以为是个年轻姑娘,用的料子大多是粉色。
说太岁看不出什么不好,只觉得这颜色粉嫩挺衬一字铸骨的。
“过来,我给你梳头。”说太岁坐在床沿上,在身下放了张小凳让一字铸骨过来坐。
“好。”
一字铸骨的发乌黑柔顺,平常大多是随意散着的。说太岁偶尔帮他束起来像自己一样扎个马尾,或是给他编根辫子,再难的他也不会了。他前几天在小镇街上看见有个婆婆给人梳头,手法娴熟,不由得驻足观看良久。回过神来已经从头看到了尾。回到洞府看见一字铸骨,竟也想给他梳头。
说太岁头一回这么认真给一字铸骨梳头,来来回回梳顺了才敢继续下手给一字铸骨挽发编辫子。之前没梳过这么难的发,现在动手,一举一动却是烂熟于心。
楠木梳子梳过乌黑的发,一梳梳到底。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说太岁每梳一下,一字铸骨就接一句,跟小朋友背儿歌似的。
“你在哪里听来这些的?”
“话本里。”
“这是人家出嫁时给女儿唱的歌,你用错了地方。”说太岁笑他。
“哦。”一字铸骨也不恼,抱着膝盖盯着面前的铜镜看说太岁继续给他挽发。
说太岁给一字铸骨挽的是个妇人头。他没有别的心思,也没有恶趣味。只是那天瞧见了单纯的想给他梳头。如果一字铸骨不喜欢,他也不会强迫。
“可以了。”最后一步完成,一字铸骨在铜镜里扭转脖子仔细的看,他露出一个笑来。
“好看。喜欢。”
“你喜欢就好。”说太岁也笑。
一字铸骨等了半天终于等到说太岁的秘密。锦盒里的一件法宝叫做存真,本体是一只毛笔和一副画卷。他可将持有者想要记录的人事物存在画里,只要他灵识不灭,画里存着的画据他说能永远保存。
那叫存真的书生不会说话,交流全靠浮现在画卷上的字。虚虚渺渺的飘在空中,淡蓝的衣袍像一条团雾,显得他更看不清面目了。
“如此,劳你为我们做一副画像吧。”说太岁说道。
那书生点点头,握着毛笔在白皙细腻的画卷下落笔,不过半刻画像便完成了。
那画像栩栩如生,仿佛内中的人还在呼吸。一字铸骨看的痴了,手不自觉得点在画卷上,指腹像是被什么划了一道,吓了他一跳,指尖上的鲜血滴下去,打散了画像中的彩墨。
“哎呀!”一字铸骨顾不得手上的伤口,他心疼地看着手中的颜色晕染开的画卷。“太岁,画……”
“没事。画还在。”说太岁安慰他,看他手上的伤口愈合的很快,一下就完好如初,也知道存真不是故意伤他。
那书生只是看一字铸骨灵气旺盛,馋他一滴精血。
“存真。”说太岁喊书生的名字,语气到底是存着几分不满。
这下那书生出现时面容清晰许多,一双狭长的眼睛带着笑,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扇子来在画卷上点了一下,刚才还四散的彩墨立马变回原形,连带着画中的内容也开始变幻。画里的两人不再保持着一个姿势,而是像在演绎他们的日常生活,动作神情与说太岁一字铸骨别无二致。仔细听还能听见他们在说话。
一字铸骨饶有兴致地看他们两人在画卷里的生活,从起床穿衣,吃饭写字,甚至还有他们欢爱的场景。一字铸骨还想再看,这头说太岁已经把画卷卷起来了。
书生打开折扇,在后头掩着嘴笑。笑完飞回画卷上,失了踪迹。
一字铸骨再打开画卷,里面的人也不再变幻了。
只余站在一块儿面容含笑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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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以后我就把章节概要把第一句接上去就行。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