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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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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吓人吓死人

-----正文-----

“你哥我长这么大都没像这样巴巴在人身后跟着想对他好,小崽子,你还嫌弃你哥。”瞿应北用力在我脸上捏了一把,“等你跟姓关的终于在一起了,越来越烦我,我想我这么吃力不讨好干什么,又觉得你或许是真能幸福,索性逐渐不再管了。”

他冷笑一声:“谁知道被你传染了傻气,脑子被糊了才会觉得你幸福,看看,才一年就搞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这还是认知障碍。”我自动忽略他的讥讽,“你是我哥,这些年就是突发奇想想照顾我而已,这根本不是喜欢。”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喜欢。”瞿应北从后头贴过来贴紧了,“我决定不管你的第一个月梦到你好几次,再之后还是常常会想。我虽然见不到你,但总会好巧不巧遇到关舆。”

我皱眉:“关舆?”

“嗯。你哥在外头混了这么多年,好歹有点心眼。一次遇见他是巧合,一个月遇到四五次就是故意。不过看在他有几回跟我说了你的情况的份上,我也没拿他怎么样。”

我心下了然,关舆既然看上了瞿应北,绝对会想着办法接近他。之前瞿应北还会来找我,后来不找了,关舆自然按捺不住。

瞿应北不知道这层缘由,只当是关舆想套近乎。正好当时有一个项目启动,我们学校牵头,导师是其中的重要成员。这个项目的资金来源比较广,我也是偶然才得知瞿应北也在里面掺了一脚。

在我追着瞿应北喊哥的时候他不正眼看我,在我以为他终于离开我的生活的时候他又好像无处不在。不知道该说造化弄人,还是孽缘难断。

“……再后来就是一个月之前了。”瞿应北简单说过几年的事,又说了一个多月以来我是怎么认错他,又是怎么无所不用其极地“勾引”他的。瞿应北说得简单,我摘出了关键:“你……就因为我黏你才……喜欢我?”

“只是其中之一。”瞿应北探过头来亲我,“至于其他,以后慢慢告诉你。”

我还想再问,他驴脸一拉:“问题这么多?闭嘴,快说你喜不喜欢我!”

那当然是不喜欢的。夏季暴雨一样来得突然而迅猛的喜欢在遇见关舆之后便没了,我现在觉得喜欢一个人好累,需要不清醒的头脑,孤注一掷的决心,奉上一切的勇气。

这样的回答并不会让瞿应北满意,我不说话,他似乎也知道我想了什么,哼笑:“没事,日久生情。”

“……你要干嘛?!”眼看着他的手又摸到我衣服里,我浑身寒毛炸起,僵成一块铁板。不是没在情事里尝过甜头,但这个想搞我的人是我曾讨厌得不行的亲哥,怎么想怎么咯噔。不过瞿应北只是摸了两下就不动了,伸手关了床头灯,然后维持着这个姿势,呼吸逐渐平稳绵长起来。

我试探着喊:“瞿应北?”

“喊哥。”瞿应北捏我腰,脑袋埋在我后颈拱了拱。“哥累了,先睡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无语。

就在我以为他要睡着的时候,瞿应北突兀开口,低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混着他身上隐约的香草气:“明天还要让我看见你。”

我把讽刺他的话咽了回去。屋外的灯还开着,门缝下漏出一线光亮。我对着那线光看了许久,渐渐有属于人的疲惫感漫上来,眼皮也变得沉重。我叹了一声,睡了过去。

醒来天光熹微,我还在,瞿应北抱着我睡得正沉。

我背对着窗户,看不见外头的景象,但听到了清脆的鸟鸣。总有鸟雀不怕冷,早起落在枝头叫两声,沉睡的城市唤醒。

没几天就要过年,今年没有瞿向山郑初蔓,没有关舆。我也不觉得孤寂,心里隐约升起一个想法:大概瞿应北会陪我过的。

我掐了掐眉心,把这个荒唐的想法掐灭。一动瞿应北就醒了,大清早倒是精神,一边顶我一边按着我亲了一通。

“你没刷牙……你个畜牲!”我奋力推他,早起来就鸡飞狗跳的。瞿应北下巴上有极短的胡茬,故意往我脸上蹭:“又骂我,小崽子。”

再这么蹭下去迟早出事,我麻木地想。好在瞿应北没想真搞,自己跑去浴室解决完,带着一身水汽和我沐浴露的樱花香味回来,命令我给他吹头发。

我才不听,飞快钻进浴室锁上了门。瞿应北在外头骂了我一顿,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通,身上干净清爽,站在镜子里看头发湿透滴水的自己。

脸色不像之前那么苍白,被热水洗出些粉来,身上带着我很喜欢的樱花香。我把手放在镜子前,影子和镜像共存,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我和正常人别无二致。

不过到底是老天爷的一个玩笑。我摇摇头,披上浴袍走出去。瞿应北不在屋里,我自顾自吹了头发换好衣服下楼,结果看到了一个我不甚欢迎还很想薅下拖鞋拍出去的人。

郑初蔓。

她面色有些尴尬,但很快就被掩饰下去,一只手按着另一边胳膊说:“应北,你这下手怎么这么狠呢?还想把你妈丢出去吗?”

瞿应北不耐烦道:“你哪来的钥匙?”

“那么大一串放外头,你又用不了,我拿一个怎么啦?”郑初蔓坐到沙发上,下巴微抬眼皮半垂,按揉胳膊的手还翘着一根小指,“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瞿应北被气笑,大拇指掰出咔吧一声,“要是我不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瞿应北!”郑初蔓蹿起来,薄削的嘴唇开开合合,“我来怎么了?瞿楚西也是我儿子,我来他家不行吗?瞿应北,你为了那个小东西这么跟你妈说话,我白养你了!”

“别吵吵。”瞿应北朝楼上看来,正看到靠拐角边看戏的我,脸色变了变,很快恢复正常。想来他也意识到郑初蔓看不到我,随后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哼。”郑初蔓坐回去,眼珠子转了一圈。“瞿楚西这都要送去火化了,家里这些东西难道就在这留着?”

“谁要火化他?”瞿应北大步走到她面前,自上而下压迫力极强地盯着她。“我说了吗?还有,小西的东西就放在这里,谁也不许动。”

“小西小西,你现在叫得倒是亲近!”郑初蔓尖着嗓子叫,“瞿应北,你欠他的啊,他都死了你现在给他出什么头?你——”

她话没说完,像只被卡着脖子的鸡一样没了声音,一双杏眼越睁越大,几乎要到目眦尽裂的程度。脸色迅速变得苍白,整个人大幅度哆嗦了起来。

她的反应只因为我走到了客厅,手里撑着一件浴袍,鬼魅一样离她越来越近。

郑初蔓终于找到了发声的开关,乍一喊出来如同被裂帛破锣:“闹、闹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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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写越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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