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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几乎是天一亮周停就醒了,冲了个澡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去实验室,他停在玄关犹豫了一会,又折返到卧室从盒子里翻出一个崭新的跳蛋放进了包里。
周停一上午都没看到赵岸,实验室里还有几个没完成课题的在赶报告,问了一圈也都说不知道,还有羡慕的说可能提前完成任务出去玩了。
周停纠结徘徊在肚子里的话也找不到地方说,七上八下地揪着心烦。
等实验室最后一个人也走了,周停才整理好桌子上的文件拿上包关门。赵岸一天没出现,微信也没动静,周停只好等明天再找他谈。
晚上十点,从外面看实验楼的灯还亮了多半,有不少为了观察进度就耗在实验室里通宵的。
周停避开人群从侧面楼梯走上六楼。
他们这栋实验楼是学校去年新建的,一共六层。每层的设施还不是非常完善,六楼最近正在装修准备新辟出几个教室划分给经管学院,剩下的还没安排都空闲着,就干脆被各个学院分走先当个临时的器具储存室。
周停年初的时候跟着现在的导师做实验,因为经常往这里跑,钥匙一直放在他这。
上到六楼的时候就已经听不太到前几层的人声,这个点施工的早就回去休息,头顶的灯也只开着几个够起码的照明。
他们组的器材室在最里面,周围没有别人,他轻手轻脚地用钥匙扭开门,走了进去。
因为是最里面的教室,比起其他的器材室,他们的要小一倍,只有一个前门和两扇大窗,窗外正对着郁郁葱葱的树。器材室里只有一个监控摄像头,角度问题只能照到锁着器材的橱柜,房间剩下另一半闲置的实验桌是监控盲区。
这些是周停观察研究了一上午的成果。
也是最适合今晚直播的地点。
今晚月亮很亮,月光照进教室里就像开了一盏灯。
周停戴好口罩拿出手机,调好了角度就打开直播,不顾屏幕上的催促,动作缓缓地解开腰带。
“喀哒。”
钥匙插进锁孔,门把手转开,刺眼的灯亮起,器材室里空无一人,仿佛刚才在门外听到的细微喘息声是来人的错觉。
站在门外的人往里走了几步,停在了橱柜前,摆弄了几下锁发出沉重的哐啷声,像是在确认锁是否损坏,里面的东西是否缺失。
周停屏住了呼吸,蜷缩在桌子底下一动不动。
虽然能确定桌子可以完全遮住他,但攥着手机的手心还是已经出了一层细汗,他的裤子还半褪着卡在腿弯,白软的屁股暴露在空气里,后穴里还塞着跳蛋,湿沥沥的往下滴着水。
跳蛋……
跳蛋!
糟了,跳蛋的遥控还放在桌上!
但是来的人好像只关心器材是否丢失,并没有发现桌上的异物,也没有朝这一侧走过来,只停留了很短暂的一会儿就关灯锁门离开。
听到房间重新落锁的声音,周停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他从桌下爬出来,想提上裤子拿着遥控离开,可下一秒他就手脚冰凉僵在原地。
遥控不见了。
那个人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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