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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洗礼

Chapter Summary

【原罪洗礼】

曙光守护者X特工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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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中的清道夫，曾经被无数恶魔嘲笑活得像个人类，上任魔域领主最钟爱的一把刀，如今被选中即将继任成为新的领主。

他不是天生的恶魔，为了变成领主，需要接受七宗罪的考核。

守护者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第一项原罪的洗礼。

恶魔的“深渊”，并非是什么深坑悬崖，只是一处地名代称。

守护者跋涉而来，但见深渊第一层，赫然是一处深山峡谷。

林深幽密，隐约露出半山处一座城堡高耸的塔楼，那即是情报中提及的领主住处。

两只低阶恶魔镇守在山下小道，此时正是午后，便是茂密枝叶挡住了大半日光，他们也仍旧恹恹。

昏昏沉沉间，林间陡然传来迅疾风声，未待恶魔恢复警觉，咽喉处已横上一柄锋锐光刃。

“恶魔，”守护者稳稳持刀，站定于恶魔身后，“我要找一个‘人’，听说你们称他为‘清道夫’，不知他是否在这里。”

“守护者？！为什么这里——”其中一只恶魔全然未听守护者发问，那被圣光祝福过的武器就横在他颈项，圣洁且致命的气息迎面而来，他骇得两股战战，几乎要就此跪倒。

“清道夫有很多位，你要找谁？”另一只恶魔稍微沉稳些，一把拽住同伴，试图冷静回答。守护者略一偏头，思索道：“‘百里守约’，恶魔里有叫这个名字的吗？”

“百里……？”

待听到这个对恶魔而言极其绕口的名字，那恶魔先是一怔，继而不顾眼前刀锋，古怪地笑了起来。

“不知守护者大人来找深渊一层的新任领主，有何贵干？”

新任领主？

守护者闻言惊诧，手中光刃倾斜一分，险些割破恶魔喉管。

那恶魔死死盯着刀锋，面上却在强装镇静，他颤声笑道：“前任领主选中了他，可惜他又不

是原生恶魔，如今正在接受原罪洗礼，也不知是否捱得过去。”

便是生死之际，恶魔仍不掩饰语气里对百里守约的蔑视。

守护者得了答复，终于收回光刃。

“他在哪？”

“城堡顶层，你是来杀他的？”

守护者没有回答，身影疾闪，跃上半山城堡。

半山城堡顶层，华贵的卧室窗帘紧合，未曾泄露半点光明。

正中卧床亦被层层帐幔遮掩，在满室黑暗中再度隔出一处漆黑空间，看来房间的主人是恨不得将自己困死于狭窄天地中。

百里守约深陷在被子里，锋锐指甲在床上抓出数道划痕。

他脊背紧绷，浑似一张半弯的弓，恶魔鳞甲顺着脊椎嶙峋突起，至尾椎处悄然生出一条尾巴，此刻那尾巴亦在床上反复蜷曲，似在昭示主人心中难以宣泄的欲求。

七大原罪中，排行第一的名为“‎‍‍色‌‍‍‎欲‍‎”。

从前百里守约只知自己追随的恶魔是深渊领主中的一位，领主们对各自司掌的原罪讳莫如深，直到真正接任的那一刻，他才知晓，深渊一层的原罪即是‎‍‍色‌‍‍‎欲‍‎。

嫉妒也好，傲慢也好，为何偏偏……

躯壳似被无形火焰焚烧，心尖又泛起蚀骨的痒，百里守约难耐喘息，不知何时才能自这无边欲念中解脱。

卧室之外，隐约又传来沉闷的敲门声。

“滚！”他厉声吼道，“没有命令，谁敢放肆！”

恶魔族众再多，领主也只有七位。即便多数恶魔都曾瞧不起他活得像个人类，却也仍有有心者，想借此攀附上一位领主。

毕竟他的原罪洗礼，可是最难捱过去的“‎‍‍色‌‍‍‎欲‍‎”呢。

敲门声停顿片刻，再度响起。

门外似有人在说话，只可惜百里守约意识已被‎‌情‎‎‍‌‌欲‎‎‍折磨成了一团浆糊，并无心去细听门外来者是谁。他只当是又来了不长眼的低阶恶魔，若非碍于‎‌情‎‎‍‌‌欲‎‎‍难堪，他恨不得提枪将这些恶魔杀个干净。

他喘息片刻，再度扬声道：“出去！”

然而来者并不听他警告，下一瞬门锁竟是被利刃挑开，一时房门大敞。

有人手持光刃，逆着光站在卧房门外，身形挺拔高大。

“百里守约是么，新任的深渊领主。我是你曾经见过的守护者，正有要事与你商量。”

层层帐幔后，正不住战栗的黑影身形一僵。

来者竟然是铠。

他竟然自城市边境，一路来到了恶魔深渊？！

百里守约霎时震惊，若非身体极度难堪不适，他简直恨不得冲到那人面前，质问他为何如此胆大妄为。

便是守护者再怎么克制恶魔，便是他再怎么强悍……深渊中恶魔无穷无尽，领主实力更是

深不可测，他如何敢如此托大、孤身深入至此？！

可无论他再怎么惊怒，于现状都无济于事，铠已来到深渊，而他正在接受原罪洗礼。

于是他只能颤声回应：“什么事？”

铠并不知晓原罪洗礼是何物，亦不知百里守约正在遭受何等难堪的折磨。他其实有些疑惑百里守约为何仍躲在帐幔之后，只出声而不露面。出于对“商量”的考虑，他反手合拢房门，一步步朝屋中卧床走去：“原本城市主管派我来刺杀新任领主，但如果这新任领主是你，或许我可以劝她换一个计划。”

百里守约意识浑噩，仅剩的一点理智捕捉到铠所说的“刺杀新任领主”，一时惨然发笑。

“怎么，你是来杀我的？”

帐幔之后，恶魔勉力支撑着坐起，眸中蓝色幽深如海，利爪鳞甲锋锐显形。

铠站定于帷帐外，隔着层层纱帐，与他对视。

“不是，”铠道，“是来找你寻求合作的。”

“恶魔与守护者，谈何合作？”

铠坦言道：“如果你愿意以恶魔领主身份站到人类阵营，那不仅会让你免除杀身之祸，还给你提供了重归人类社会的机会。”

“……人类？”

百里守约低声重复，忽然情潮再度涌动，只觉深到骨髓里的地方都在酸麻涨痒，这下再无暇分心去听守护者的话，他难耐地喘息着，顾不得会让铠发觉失态，栽倒下去。

“百里守约？”

伴随一声沉闷压抑的喘息，帷帐后的黑影忽然倒了下去。铠拧了拧眉头，不知是何情况。

“……出去，”半晌后帷帐里传来一道虚弱嗓音，“我接受你的提议，改天……改天我会再找

你商议。”

“你怎么了？”铠一手抓住帐幔，是要就此掀开去看他情况。

“别——”

百里守约心中惊惧，可惜浑身皆是酸软无力，他无法制止铠的动作，只能任自己这身难堪情状暴露无遗。

昏暗的光线中，深黑的床单上，悄然伏着一个极似人形的恶魔。

他原本披着的衣裳被利爪撕扯得破烂不堪，露出其下白至晃眼的皮肤，那点裸露皮肤被利爪挠过，划上鲜明红痕，被肤色衬得更加惹眼。

未着铠甲的恶魔身形意外清瘦，鳞甲并未覆盖他全身，只沿着脊骨一路蜿蜒向下，生出细长的尾巴。那尾巴亦是无力，蜷成半弯，垂在床边。

恶魔的蓝瞳似浸了水，白皙面容如染烟霞，他尚在艰难喘息，神情难堪且羞赧，却又实在乏力，只能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昔日队友面前。

铠盯着他足有数秒，方才发觉不妥，匆忙放下帐幔。

纱帐再度合拢，然而他们却不能当作无事发生过。

铠罕见地难以言语，半晌后终于挤出一句话：“听守卫恶魔说，你正在接受‘原罪洗礼’？”

百里守约未再言语，帐幔之后，他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陷入掌心。

铠心中亦在思索，恶魔的七大原罪，贪婪、暴食、嫉妒、暴怒……

看百里守约这情况，难道考验他的竟是‎‍‍色‌‍‍‎欲‍‎？

一丝半缕微薄血气透了过来，铠惊觉有异，慌忙又掀开帐幔。

床榻之上，恶魔已将自己抓得鲜血淋漓。

铠匆忙伸手制止。

“考验你的原罪是‎‍‍色‌‍‍‎欲‍‎？”铠干脆点破，“恶魔的原罪洗礼是如何完成的？是否需要我帮忙？”

“……”

又是沉默，可惜铠从不是知情识趣之人，他站定于此，一手钳住百里守约下颚，一手制住他双手，眸光定定锁着他，势要得到一个答复。

人类的手强劲有力，所触皮肤温热柔软，远非恶魔冰冷坚硬的鳞甲所能比拟。

是令他怀念、让他渴求的温度。

恶魔终于被折磨到丧失理智，近乎咬牙切齿道：“帮忙？守护者大人是被圣光洗礼到连天理伦常都忘了？！恶魔原罪与人类欲望本是同源，甚至比人类还要强烈无数倍，你不妨告诉我，你想如何‘帮忙’？！”

铠却答得毫不犹豫：“欲望，情事，不过如此。既然你曾将我当作队友同伴，为何不能信任我，让我帮忙？”

百里守约闻言一怔，竟是被守护者的直率惊到无言以对。

铠却已放下帐幔，倾身而上，将百里守约彻底笼罩在身下，道：“若是指情事，我倒并未忘记。”

“‎‍‍色‌‍‍‎欲‍‎”会被归为原罪，自是因为它是不洁、低劣、不堪与荒唐无道的。

说来或许会让人觉得惊奇，但细想后又会觉得是情理之中——长城境内，飘零途中，百里守约从未有过伴侣，更遑论情事。

因此在恶魔欲望不断催动下，他的表现却是格外青涩。

铠只是探入两指，恶魔便不住战栗，尾巴悄然竖立，却又不知该迎还是拒，只茫然无措地立在身后。

明明是面对面的压制姿态，百里守约却是羞于面对，一手挡住眼，是掩耳盗铃的逃避。

铠有心想缓解他的紧张情绪，忽然开口谈及毫不相干的话题：“恶魔初时肆虐，在守护者尚未出现时，人类到处奔逃。那时的景象，或许不亚于你口中的长城天灾。”

百里守约眼神迷离，轻声喘息，不知他此举何意。

“可流亡途中，人类中却有个说法甚嚣尘上。”

“‘天灾之后，谁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能活一日便是一日。’——及时行乐吧，新任的领主大人。”

“……呜。”

恶魔不知是否听了进去，又或是因为守护者无意碰到了他体内的敏感处，自唇齿间泄出含糊呜咽。

恶魔生于原罪，原本对待欲望就分外坦诚。深渊恶魔无一不纵欲，也唯有百里守约这个被深渊强行同化的异类一直在抗拒本性。

他不愿同深渊恶魔为伍，自然不会找他们纾解欲望。然而他也无法回归人类社会，因此这么多年，面对原罪的‍‌‍‎诱‌‍‎‎惑‍‌‍，他只能独自死撑。

便是在接受原罪洗礼，他亦不愿接受恶魔。可就在这‎‌情‎‎‍‌‌欲‎‎‍焚身之际，忽然有一个昔日同伴

来到身边——

那是可以信任的人。

那是值得托付的人。

欲念如海潮，情潮如风浪，顷刻将他残余的理智吞没。

铠耐心开拓，见百里守约未显不适，又添了一根手指。

那甬道高热且湿润，隐约泌出些许液体，竟是在自发润滑。

他稍稍弯曲指节，有意再拓张几分，未料碰到一处隐秘突起，惊得恶魔不住战栗。

“已经可以了，”百里守约仍是挡住眼，尾巴却悄然立起，缠上铠的手臂，他的声音亦在发颤，铠却能感受到他吐息中的潮热温度，“别再……已经可以进来了。”

铠顾忌他的感受，拓张得极其耐心，但恶魔本就是极适合享乐的体质，这般耐心细致，反倒让他心火愈烧愈烈，堪称是温柔的折磨。

铠顿了顿，依言撤出。

他仍是将百里守约压制在身下，见百里守约死死挡住双眼，心中某处地方又似被触动。他虚虚圈住那只手，于恶魔咬出斑驳血痕的唇上轻柔落下一吻。察觉到恶魔浑身一僵，铠似乎轻轻笑了声，道：“都听你的。”

——于是彻底贯穿。

守护者嘴上说得温柔，下身动作却是异常凶狠。百里守约蓦然被人直入内里，一时只觉神魂都要被辟开。

守护者身材挺拔高大，那处地方亦生得英武不凡。那凶器的火热温度与狰狞形状远非手指所能比，百里守约只觉隐秘处被撑得满满当当，几乎都能感受到其上狰狞青筋的不断跳动。

“你，轻……”

百里守约喉间嘶了一声，却不知是吃痛或是满足。恶魔的躯体实在太适合享受情事，那点被贯穿的痛觉稍纵即逝，身后甬道竟不自觉地已开始收缩，并且缓慢释出湿滑液体，助那凶器进得越发顺利。

“是要轻一点？”铠在这时格外听从他的意见，生怕恶魔有半点不适。他顺着百里守约的话，缓慢撤出，竟是要就此离开。

于是体内好不容易得到些许满足的情潮再度陷入空虚，欲望不甘怒号，百里守约只觉识海都被无边欲念彻底占据，一时竟顾不得失态，咬牙恨道：“轻重……你自己不会分么！都说了恶魔欲念远比人类深重，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做？！”

铠第一次遇到恶魔当面发怒，却是在床上，因为情事。

他思索片刻，终是领会百里守约话中深意。

这恶魔到底出身人类，即便欲念深重，也不肯坦率求欢，嘴上说着拒绝，心里却在渴求迎合。

但这话一出，铠总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是他尚未完全撤出的下身重重挺进，狠狠擦过百里守约最敏感的一处，再更深地往里面顶。

“唔！”

百里守约沉闷地惊喘一声，眸中已是水光淋漓。

铠一手按住他腰身，那顶到极深处的凶器忽又撤出，继而再次凶狠地顶了进去。

“唔……啊……”

便是恶魔也难以承受这样狂风骤雨般的入侵，百里守约只觉身如轻舟，而守护者便如汹涌浪潮，他被迫随情潮翻涌起落，意识与躯壳都不再属于自己。

明明魂灵因极度的快感而战栗不止，甚至心生惶恐想要逃离，可恶魔躯体却又格外诚实，那点娇弱内壁明明已难以再接纳更凶狠的侵入，却在欲念催动下不断绞合吮吸，在那凶器侵入时敞怀接纳，又在它离开时拼命绞缠挽留。

实是快感太盛，百里守约终于失了力气，双手虚软无力地滑下，露出早已莹润失神的眼。

那双蓝瞳盈满水光，澄澈仿若苍穹。

恶魔的眼睛，意料之外的清澈。

铠俯身下去，轻轻吻去他眼角泪痕。

“不必哭，”他说，“信任我就好了。”

“你……”恶魔嗓音沙哑，隐带压抑哭腔，“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

“对我而言，你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废墟之中，战场之上，便是有恶魔突然倒戈捍卫人类，按照守护者的职责，他也不该就此手下留情。

他放过了这个恶魔，皆因对方混含震惊、错愕、惊喜与怅然的眼神。

以及心中微妙一动。

若非种种牵挂顾虑，他也不会答应城市主管，接受这个刺杀新生领主的任务。

也就更不会，愿意帮恶魔领主度过原罪洗礼而自发献身。

“如果我过去真的是长城守卫的一员，那或许也是一段不错的时光。”

百里守约闻言怔愣，继而眸中水雾更甚。

他终于抬手，颤颤落在守护者腰侧，见守护者并未制止，于是收手抱得更紧。

极黑深渊中，领主卧室中，恶魔与守护者紧紧相拥。

铠拭去他眼中水雾，吻细碎落下，交颈贴合。

“……你既是如此信任我，我也该做出回应。”

至最后释放时，铠俯首于百里守约耳边，轻声呢喃。

百里守约却已完全无法给出回应，体内最深处热液澎湃，他只觉识海都在沸腾，眼前俱是惘然白光。

他终是相信了，百里守约想。

若非如此，光与影，圣与恶，这般的对立，他们却还能亲密地结合在一起。

流离多时的孤苦，就此得以终结。

一时眼中涨涩，再度潸然。

已不知纠缠多久，封闭房间中尽是暧昧‍‎淫‌‎糜‍‎‌‍的气味。

百里守约粗声喘息，自守护者身上侧倒下去，伸手举至眼前。

手背上显出一圈繁复花纹，其纹路正与他在前任领主身上见过的一模一样。

洗礼已成，他顺利度过了考验，终是成为了深渊一层的恶魔领主。

“谢了，守护者大人，你又帮了大忙了。”

“这时候不把我当队友了吗？”铠淡声道，“我可还有事要和你商量呢。” “什么？”

“你想要回归人类社会吗？”

百里守约一怔。

“我……”他迟疑道，“净化剂并非长久之计。”

铠却摇了摇头：“那都是小事，只要你愿意，城市主管可以给你特权。”

“城市主管想渗透恶魔高层，需要找到一位愿意亲近人类的恶魔领主。你想做这件事吗？”

“我看你很在乎同伴。进入人类城市，你要找人也更加方便。”

“……”

百里守约恍惚半晌，终是确定这天降幸运并非幻觉，怔怔点头。“我们又成为队友了吗？”他恍然发问。铠笑了笑：“你可以这么想。”

漆黑房间之外，夜色渐退，破晓将至。

于黎明的曙光中，他们再度将双手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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