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4.21【第一人称】
-----正文-----
【傀影X博士】
**第一人称博士
【part.1】
——而我的视线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此时是深夜,会议室中灯火大亮,我通宵半夜被喊过来,视野都只剩层叠重影。
舰上新来的那位干员站在我面前,身披肃穆黑袍,半张脸被骷髅兽骨覆盖,只露出一双猫一样警惕又疏离的琥珀眼瞳。
他同我对视,唇峰微妙翘起,展露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先看看人事档案吗,博士?”
我骤然回神,接过他手中的文件夹,入手沉甸甸,看来又是一个麻烦的家伙。
【……来自维多利亚地区的刺客,代号傀影。】
【他有两个身份,如无必要,请博士不要过分靠近他。】
【……如果你能揭下他的假面,他或许会成为你手中的一把利刃。但切忌,利刃也会割伤主人。】
——又来了,人事部不仅总招来一些奇怪的家伙,甚至连资料也写得故弄玄虚。
不过罗德岛的怪人那么多,并不在乎又多一个。
“你……”我试着开口,想告诉他报到已经完成,可以自行回到干员宿舍,然而当我同他对视,嗓子却异常干涩,难以言语。
不知是否太过困顿以致失神,我的视线难以从他身上移开。
猫一样的眼睛,苍白精致的下颚,被源石环箍住的颈项,戏服一样华丽夸张的外衣……
档案上提过,他曾经是个很出色的演员,在被源石感染前他拥有一副足够蛊惑人心的嗓音,当他登台演出,观众们都像陷入了一场缥缈幻梦。
他确实很像舞台上最受青睐的那种人。
然而我的视线不由自主下滑,定格在一处极微妙的地方。
他身量极高,西装长裤笔挺服帖,而就在左侧大腿根处,自腰间探出一根深黑色的束缚带,将左腿膝上三公分的部分严密束缚。
……怎么会有这样的打扮。
即便能看见他腰侧闪过匕首的寒光,即便心知那处束缚带另有作用、说不定就藏着杀敌取胜的机关……
可我的视线无法移开,只是一处束缚带,便能让我忘却所有言语,盯着它陷入失神。
“博士?”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像是在逗弄猫,“我可以走了吗?”
我第二次被他提醒,这次绝不肯说话,匆忙回身将档案收好,只朝他点了点头。
傀影似乎笑了一声,斗篷窸窣,墙壁上投射出一个欠身行礼的影子。
“那我先行告退了。晚安,博士。”
【part.2】
新来的家伙很奇怪。
若说他没有存在感,可他总是能出现在我回首可见的地方。可若说他存在鲜明,很多人都向我反馈:“您在说那个像影子一样行踪莫测的家伙?”
他确实像影子,如影随形跟在我身边,甚至有时让我都措手不及。
我想让他离开,我无法忍受时刻被人暗中窥伺的感觉——虽然他将这称之为“保护”。
可凯尔希也多次提过,我需要找一个合格的护卫。
然而、可是、偏偏。
——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
那双藏在兽骨面具下的眼睛似有魔力,只要同他对视便会陷入蛊惑的深渊。
他就是摄人心魄的魅影。
尤其是他腿上的那条束缚带……无论如何,我都无法不去介怀。
那根黑色的皮带是从何处开始绑缚,又是如何绕过他的腰胯、紧紧固定于他的腿上?
在那飒沓披风里、在那繁复衣饰下,又裹挟着怎样一副精致的躯体?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遐想,我的视线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这样的神思不守,令我害怕,令我不安。
我无法专注于手上的工作,时刻在意自己身旁的影子。
我想让他离开。
可是他仿佛猜到我的意图,食中二指并拢,极轻地“嘘”了一声。
他在微笑,眼尾稍稍上挑,仿佛蛊惑人心的鬼魅幻影。
我无法开口拒绝。
【part.3】
“博士,为什么总是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轮轴转了半月,终于空出半日闲暇,我瘫在办公室,只觉大脑空空,理智全无,只想放空一切去休息。
傀影悄无声息走来,指尖探了探我面前红茶,复又替我倒来热气腾腾的一杯。
“并不是什么奇怪的目光……”到底承蒙好意,我不敢说出心中介怀,低头喝茶权当躲避对视,“我之前太累了,也许是你的错觉。”
傀影没有退开,右手放下杯盏后顺势上抬,忽然蹭上我的侧脸。
我霎时怔住。
“我出身于歌剧舞台,博士,我对您这样的目光并不陌生。”
“痴迷,憧憬,狂热,眷恋……我很清楚它们的含义。”
他右手带着手套,皮料质地冰冷细腻,当他略微用力抬起我的下巴,竟透出几分不容回避的强势压迫。
“博士,何不坦诚一点?既然愿意为您服务,您想要的……我都会满足。”
他俯下身来,越凑越近,而我只能盯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瞳不断放大、淡色的唇瓣不住开合——
“我、我并不想……”
话语被堵住,兽骨面具贴在我脸上,原来它的质感并不如我想象那般冰冷。
傀影的唇微凉,只贴合片刻便优雅退开,他抓住我的手,令我抚上面具边缘:“想要的话,只要取下这副面具就好了。”
“你可以信任我。”
我心间俱跳,只觉得他的眼神言语无一处不透露出引诱,他像生于幽夜的妖异魅影,轻易看出我心中最隐秘的欲念,轻易就能将它撩拨至燎原。
我指尖颤抖,也不知是自己动作还是被他顺势带着,在他温柔默许的注视下,一点点揭下那副面具。
那的确是一张完美的脸,是舞台上足以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的脸。我想我这般魂不守舍,实在是情有可原。
面具被揭开,他神色微动,眼神中无端透露几分轻松,仿佛彻底挣脱了什么束缚。
他牵着我手背,再度落下一吻:“……感谢您许可我的放肆。”
再抬眸时,他眼中的琥珀色如水一样荡开,渐渐迸射出纯粹耀眼的金黄颜色。
——我好像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我好像为猛兽打开了栅栏。
电光火石间,我只来得及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然后便被人翻身压制,倒在办公室狭窄的沙发上。
“看见您的第一眼……我就在想,博士的眼睛真是一点也藏不住事。”
他牵着我的手,落在风衣搭扣上:“您当时是否就想解开这处衣领?”
簌簌轻响,风衣外套与兜帽一起落下。
漆黑外套下是一件散开衣襟的白衬衣,衣料贴合,勾勒出他宽阔结实的肩背线条,似乎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瘦削。
我喉间发干,不敢言语,只能怔怔盯着他出神。
他又伸出手,解开我身上层层叠叠的实验服外套:“而我也在想,装束的如此密不透风,罗德岛的博士又是个怎样的人?”
并不是怎样的人物……只有一副鲜少出门、欠缺锻炼、久不见天日的瘦弱身板。
可他却似乎很满意,皮质手套自我的咽喉一路下滑至小腹,停在最暧昧隐秘的地方。
“博士,现在我再向您确认一次,毕竟这种事可是不能回头的。”
——我猜到了他的意图,我感到了危险,我甚至生出了隐约的恐惧。
可是我不想拒绝,可是我不想回头。
我一定是被他蛊惑了。
我咬了咬牙,逼着自己自断退路,一手扯住他衣领,凑到他耳边催促道:“……要做就做!”
他似乎极短促地笑了一声,因那笑声太快太尖锐,让我一瞬心生是否幻听的错觉。
然而他下一刻的动作,便证实这并非幻觉。
腰带不知何时被解开,露出大片苍白肤色,傀影没有取下手套,漆黑的皮质材料覆住我的腿,继而将双腿往外分开——皮质冰冷,细腻,那是另一种生物的皮肤在与我接触,而其下则藏着另一双温热的手。我死死咬牙才止住喉间不自禁的吟声,却无法控制身躯的颤抖。
傀影低头下来含住我的耳垂,声音低似呢喃:“放松些,都交给我。”
……那便都交给你。
我止不住羞赧,环住他的脖子想要埋首其中,躲开这副堪称亵玩的场面。他却不肯让我全然逃避,忽然探出一指塞到我嘴边。
“把它咬下来。”
我怔了怔,大抵真是失了神,就这么顺从地叼住手套指尖,将手套从他手上脱了下来。
“……听话的孩子。”
他好像又笑了一声,我被那副笑意晃花了眼,再回神时身后骤然一痛,竟是极隐秘的地方被探入一指。
一指试探进入,很快又变作两指,紧接着两指循序开拓,逐渐深入至更加不可言说的地方。
“唔……”我无意识地攀附上他的肩膀,脊背绷紧,额上冒出细密汗珠。
这感觉并非只有痛意,只是古怪、不安与无所适从。身躯全然被人掌控,任人侵入开拓,如何不令我不安。
“很快的……”他侧首与我交缠,细密的吻自颈侧点至唇角,轻柔如羽毛般落下,终是贴合吻上唇瓣,吞没我细微的颤声。
待到适应两指,又是三指,我趴在他肩上,既是满涨的不适,又生出难耐的空虚,不明白自己到底要渴求什么。
三指齐入又撤开,他见我终于适应,露出一个浅淡的笑,眸中透出纯粹亮眼的金黄色,鬓角滑落细微的汗珠,面色不复苍白,而是透露几抹湿润的红色。
他说:“看着我。”
我便依言盯着他。
他的手缓缓抬至腰间,落到那处束缚带上,白皙肤色与漆黑的束缚带对比鲜明,触目惊心。
我心跳砰然,视线无法自他手上移开。
那处束缚带是他身上最违和的地方。
他本一身西装笔挺、披风兜帽罩住大半身形,仿佛一道无主漂流的不羁幻影。
可是偏偏自腰间到腿根,有一根漆黑的皮质束缚带,将他紧紧困束。
好像幻影也能被加上镣铐,从此被迫囚禁于某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犹如桎梏,犹如牢笼,犹如凡人妄图挽留幻影、最疯狂的追逐。
那是我无法移开视线的根源所在。
而今他在我面前,一点点解开那根束缚带。
犹如牢笼洞开,犹如镣铐挣破,幻影解放身形,将我笼罩,将我吞噬。
他将那根束缚带落到我腕上,问:“可以吗?”
我不明所以,但是身后空虚越发焦灼,只胡乱点了点头。
他又笑了笑,随即绑缚住我手腕,将我双手高举推过头顶。
——而后是重重贯穿。
“唔……啊!”
那物远比手指来得炽热庞大,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难以接纳,想要推拒却发现手早已被绑住,而他双手覆在我腰侧,桎梏住我无法挣脱。
他低头,不住亲吻安抚,吻渐渐下移,落至胸前,忽然含住乳首,轻轻拉扯——
“唔……停!停下!”
似有细微电流窜过,我浑身激颤,不住瑟瑟,甚至眼中都泛出朦胧泪意。
我想我此刻一定无比狼狈,甚至终于生出迟钝的后悔后怕,但傀影却道:“博士,我征求过您的同意,您答应了的。”
言下之意,是不肯停手。
我心中惊惶,可是傀影骤然加快了动作,紧致的内壁被迫撑开,感受异物的炽热与勃勃跳动的青筋,感受它蛮横地闯入,探寻最内里最隐秘的地方——
我脑中骤然嗡地一响。
他好像寻到了某一点,而后重重碾在了上面。
仿佛有岩浆在脑中炸开,又似洪流奔涌,我眼前俶然显出数道白光,一瞬无数热流涌向下身,甚至身后处都不住紧缩,明明已经吞吃得无比艰难,却非要再将甬道收窄——
痛觉与不适恍恍然过去,极致的快意逼入脑海,恰如浪潮翻涌,而我只是浩瀚汪洋中一叶扁舟,随着傀影反复侵入撞击,骤落骤浮。
“停……轻一点……”
快意太盛,身躯全然不由自己掌控,我茫然开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是要轻一点?”
他突然又放慢动作,猛地撞到最深处,接着极缓慢地撤离,一点一点,似要我真切感受那物的长度与硕大,我只觉脑中有根弦越绷越紧,就要随他这折磨人的动作彻底崩断——
“……快!”我几近是咬着牙,揽住他的手不甘心地越收越紧,恨不能留下抓痕让他也体会一下痛苦。
“遵命,我的博士。”
于是他骤然撤出,再度又凶又狠地顶入——
我一瞬连喘息的力道都被堵了回去,眼中激出泪意。
……真是听话的干员,阳奉阴违,明知故犯……
只是第一次“深入”接触,便足以让他永远登上我的黑名单。
“这样呢?”他握住我的腰,一手按压着小腹,像在找寻什么荒唐的东西,“是不是这样……您就能满意了?”
我无法言语,方才极致的快意几乎逼到我崩溃,前身的东西已经泄过一次,腿间一片狼藉白痕。
“你……”还要多久?
我竭力咬着唇,才把这句近似讨饶的话咽了回去。
他却像领会到我的意思,眯着眼睛,嘘了一声。
“博士好不容易才有半日闲暇,何必浪费光阴?”
“影子能享用您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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