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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大多数人的单恋像一朵悄然盛放的玫瑰,得不到对方的灌溉就会兀自枯萎,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再待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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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大多数人的单恋像一朵悄然盛放的玫瑰,得不到对方的灌溉就会兀自枯萎,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再待盛开。

那么周一纬的像朵制作精良的手工塑料花,只需自己时常抖一抖灰便能长开不败时时如新。

池岸还生气于自己的无奈。不可以不爱周一纬,却阻止不了周一纬爱他。

束手无策引颈受戮从来都不能使人愉快,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找人演一出拙劣的戏,逼着他往前或者后退,何况周一纬不见得会信。

池岸气闷地没走出几步,身后房门一声巨响,周一纬竟然追了出来。

他几步走到跟前,用未伤的左手拉住池岸,喘着气:“别走……”

周一纬知道池岸是真动了气,在他身影消失在门后的一刹,似是那场车祸遗留之物,无端的恐慌袭上心头——似是死里逃生之后,站在悬崖边,才知生死无常和深埋在心底的死恐惧。

池岸被他扯着手,想起在车里自己杯水车薪地暖着他一双冰凉的爪子,又看见他眼里藏不住的恐惧,觉得这人终于不像一个存在漏洞且拥有自主思想的变态机器人。

他缓下声音:“放手……”周一纬不动,池岸只好扭过头:“爸,你怎么来了?等我带他上完厕所。”

站在他身前几米的中年男人鬓发微白,带着点位高者的气势,显得十分有精神,看了池岸身后的人一会儿,道:“周一纬?”

周一纬发现池中笙后就松了手,应道:“池叔叔。”

池中笙显然被别人告知了晨时的车祸,猜到是他救了自己儿子,皱眉道:“才做完手术,乱动什么?拿夜壶不就行了。”

池岸只是一时找的借口,显然没想那么多,只能道:“没准备。”说完搀起周一纬就走。

进了卫生间,池岸站在一旁等着他,有些担心他的伤:“没事吧?”

周一纬右臂被夹板固定吊在胸前,一只手有些艰难地拉开裤链,掏出东西放水:“没事。”

池岸道:“要不就给你准备个……”

周一纬知道他要说什么,果断回绝:“不用。”虽然动作大时,伤口难免会疼,但关乎尊严,他也不能想象自己对着个夜壶撒尿。

池岸也想到那场景,声音里漏出点笑:“好吧。”

回到病房,扶着人在床上躺好,池岸跟池中笙到走廊说话。

池中笙没起疑心,问了情况,倒让池岸好好照应一下他。临走前又扭回头,问陈家姑娘处得怎么样了。

池岸摊手:“人家看不上我。”

池中笙怀疑地看他几秒:“都是你那破公司太小!”

池中笙当年想让池岸考公务员,但他没毕业就捯饬起自己的小公司,一时父子关系闹僵现在也没完全恢复。

池岸笑着看池中笙,不和他争,敷衍道:“是是是,姑娘们都看不上我这个小老板,所以不要再给我说媒了,妈都还没催呢。”

池中笙瞪着他:“你妈是没催你,尽来催我了!”

池岸忍着笑:“省长大人你再这么吼下去整个医院都知道了。”

好不容易送走池中笙,池岸回到病房。因为周一纬至少要住院一周方便后续观察,换洗的衣服和基本生活用品都要有,池岸问他要了钥匙,去他住处取。

听到地址的时候池岸疑惑了下,记得是个有些偏僻的城中村。循着地址摸过去,在城中村的边缘位置停下,但依然显得拥挤。他把车停在远处路边,爬上四楼,钥匙‎‍‌‎插‌‌‎‍‎进‎‌锁芯,咔嗒一声开了——没摸错地方。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间屋子还没医院的病房有人气。床、桌子、衣柜,以及单独开辟出来的一个洗漱间,兼解决卫生和洗澡的功能。或许是他在队伍里两年留下的习惯,床单平整,被子有棱有角地摆在枕头一旁……

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房间里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物。

自己每月发给他的基本工资不下两万,加上加班等补贴接近三万,他怎么能过得寒酸成这样?但回头想想,周一纬还真能。

池岸一边叹了口气,一边给他收拾衣物。起身时看到衣柜旁有个纸箱子,塞满了信封。池岸拿起最上面一封。

字迹稚嫩,明显是孩子写的,寄信人李易,地址是A省Z市的一个小县城,写着周叔叔亲启。

信还没有拆封,池岸往下翻了翻,就发现所有的信都没有拆开,地址也有好几处,来自李易的就看到了好几封,每封摸着都是厚厚一沓。

池岸坐在床上,拆开自己最先摸到的那封。

信纸足足写了四张,从工整的笔画中可以看到寄信人的认真。信的开头有板有眼地问候了周一纬,又给周一纬从不回信且从不露面找足了理由——周叔叔工作一定很忙。

李易写着自己为了不占用“周叔叔”太长时间,尽量长话短说,还是洋洋洒洒写了四大张,日记一般写了他最近的生活学习,看了哪些书。最后提出他想当面向周一纬道谢,如果周一纬抽不出时间过去,他愿意来找周一纬,只要周一纬同意,因为奶奶说贸然登门是很不礼貌的事……

拆开其余几封,大多是类似的内容。

池岸能猜周一纬大概是在资助着一些贫困儿童,但人孩子掏心窝子给他写了这么多,他连拆都没拆开。

活该他爱的人不爱他。

池岸从周一纬住处回到车边,看到贴在车窗上违规停车的罚单,可他一路开过来就没看见能不违规停车的地方。

那封信连同衣物被一并带过去,扔在周一纬面前。

周一纬看到那几封信,只解释道是周母让他找一些公益事业去做,当作是补还周长荣做过的孽。

池岸看着他神色淡淡的模样,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周一纬在某些方面真的够冷情,远远地和普通人分离开。他拆开其中一封放在周一纬面前:“他给你写了这么多,你就一个字也不看?要不要我给你念?”

周一纬抬头看着他,淡淡道:“好啊。”

池岸把手里几封扔在床上:“想得美!”

他气冲冲地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冷静后找了个护工给周一纬。

晚上下班过去时,就见周一纬一个人缓缓地往卫生间挪。

池岸扶住他:“我找的人呢?”

周一纬:“辞了。”

池岸不说话,等着他的解释。

周一纬扭头看他一眼,道:“你是故意找了个gay吗?”

池岸:“???”

周一纬:“早上换衣服时,他的手在我腰和背上乱摸,被我赶走了。”

池岸:“……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gay?”他只是挑了一个评分最高的男护工。

周一纬看出池岸的确不知情,就放过了,只道不用再找护工。从厕所回来,他突然道:“我回了封信给那小孩。”

池岸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回了什么?”

周一纬想了想,没有说。

快递下午就来把信带走了,周一纬不说,池岸就无从得知信封里只有一张纸,纸上写着连标点九个字——不用谢,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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