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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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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爱人的小情人快乐极了

-----正文-----

燕京的‎‍‎‌‍精‎‍液‎‌‌在他肚子里作怪,让乔恩那天晚上兴奋得睡不着。

他发抖,他哭泣,他变得很奇怪。

过去二十多年里,他一直像个乌龟缩在壳子里,他不和任何人交往,他没有朋友,一个人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想说话的时候就自言自语,被人无端恶语相向就哭泣。

那是很久以前,他经常坐同一辆公交车到同一个地方,他喜欢在黑夜里、在热闹的地方观赏他们在广场上跳舞,街上人来人往,他流着泪走来走去。

咫尺而已,人类的悲欢隔着海天万里。

他觉得被秦正清需要是很简单的事,只用保持高亢的欲望,如同动物发情,放纵自己就可以得到他的偶尔怜惜,所以他留下来,即使秦正清对他不算好。

但现在,乔恩找到了更好玩的人。

他的眼睛在黑夜里是发亮的,像一匹幼狼。

燕京翌日走时“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还是反锁,乔恩悄悄在门后听他下楼的声音。

高烧暂退,乔恩脸上还有刚睡醒的红晕,他很快乐,很高兴,心里的奇异攀升的慰藉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满足。

因为燕京又把门关上了。

他可以留下来。

乔恩看着自己的睡裤。

对,这还是燕京的裤子,明明燕京都不准他穿的。

昨夜的绮丽像梦里的美丽烟花。

没一会儿,燕京又突然进来,来不及质问乔恩为什么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只匆匆在床上找手机。

秦正清知道他在这儿的公寓,他怕秦正清找来,得快点离开,他掀开枕头,一把拿了手机就走。

他走时随意一撇,看到乔恩松了一口气似的。

“我的房间不准进去,听到没有?!”燕京咬牙切齿盯着他。

乔恩心说:我进去你会打我吗,我想要你打我的屁股,用你的手或者鞭子、‎‌‍‎阴‍‌‎茎‌‎‍‌,打到我‌‎‌‍高‎‌潮‌‎‌‍,然后在你身上‍‌‎‎射‍‍‌精‎‌‍‍,我还有很过分的要求,可是这些,都是有正经的、亲密关系的恋人才可以做。所以我要当你的狗,我们当主人和宠物,当嫖客和婊子,或者当你不要钱就可以睡的玩具和肉便器,各种不正经却可以上上床的关系,对我有点施虐欲吧,让我到达极致的‌‎‌‍高‎‌潮‌‎‌‍,让我快乐,让我恨你。

办公室里,燕京在开小差。

“你知道SM吗?”陆幸平发消息。

另一条消息:“贵公子应该不知道吧。”

燕京:你要玩?

陆幸平语音:我不玩,我不爱那个。

燕京:那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陆幸平:我遇到个挨打起来挺快乐的人,好像很喜欢我打她诶。

燕京:……嗯,这种事就不用跟我说了。

陆幸平:你要试吗。

燕京:我为什么要试?

陆幸平:你要试的话我劝你先自己打自己几下,看看你会不会因为别人打了你就突然暴起伤人,或者你还是找个挨打之后更有‎‎‍‌性‍‎‌‎‌欲‍‍‌‎‌的人试。

他加了句:我看秦正清肯定不想做挨打的。

什么叫突然暴起伤人,说得跟像大型肉食动物。

燕京说:“打我的人还没出生。”

关了手机丢桌上,燕京发现自己老是心慌意乱。

公寓的密码被他换了,秦正清的指纹也被他删除了。

在座位上冷静一阵,燕京发现自己很难受,他心里闷,秦正清道歉的消息足有二十多条,两个未接来电,他却什么声儿也没出,昨晚被秦正清划伤的口子已经结痂,不辨滋味。

燕京坐直身体上叠起手。

桌上厚厚的一摞全是设计方案,他电脑里还有很多没看的PPT,另一边是财务报表,旗下多家店面的营业额汇总,秘书已经帮他看了很多。

其实他和秦正清根本不一样。

秦正清并没有好的家庭,他习惯把事情做到最好,从拿到律师资格证层层上考时,他就是给上流社会服务的高级知识分子,为他的雇主在法律范围内不择手段谋取最大化利益,他是以事业为重的人,他喜欢权利。

而他呢,他在家族的庇护里长大,生活的环境,受到的教育,见到的世面,乃至父亲做鞋子的理念,都趋使他发展成一个不愿意沾染上铜臭的人。

很讽刺。燕京自己也觉得讽刺,他厌恶匍匐在权利脚下的人们,厌恶自己推翻了蛋糕都来抢渣子的上流人,厌恶钱权交易,厌恶普遍的虚伪,厌恶低俗的‍‌‎‎色‎‌‎‌‍情‎‌‍‌‍,他甚至开始厌恶每一个陌生人。

燕京总是搞不懂,为什么自己根本没有绅士风度,陆幸平却老是喜欢地喊他贵公子。

“……呵。”燕京翻看设计方案:“权利?”

他有怀疑揣测自己爱人出轨然后先发制人的权利吗。

他有在那种时候咬颈子宣誓主权的权利吗。

他出轨、他欺骗我。

他根本不配压制我。

燕京狠狠砸手里的鼠标。

下午按点吃饭,燕京正好碰到秦正清来接他。

就是公司大楼下。

他压根没看到秦正清,秦正清先是在车里按喇叭,再出来,手里还捧着把香槟玫瑰。

燕京不想引来争议,只快步离开,他身后还有些年轻女孩。

可秦正清面色平常,像看不懂他意思一样直直走过来,燕京心头一惊,明天公司头条八卦准是他的‎‎‌艳‌‍‌情‍‎史,这肯定是自他上任以来最引人注目的花边新闻。

来不及闪避,秦正清快步过来把花怼到他胸前,快要挨着衣襟,燕京装作平平静静,心头却摆起大浪,起伏的胸膛里是怒火中烧,眼里全是火星。

看着他的神色,秦正清忐忑地缩回了手。

最后在燕京故作镇定的目光里拿着花回走。

没人看到燕京气红了眼睛。

他听到身后有人嬉笑着议论,有关于他的花边新闻又多出什么他已经知道了。

在车里,燕京没有看秦正清一眼,哪怕他不停地道歉,回到家里燕京才彻底恼火:“你明明知道我在公司有多少谈资。”

“那是你高,你帅,你是大众情人。”

“你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面前送我花,你不知道我们敏感,还是说你本身、本来就是故意的!你就为了宣誓你的主权,你的大男子主义,你只为了你自己你自私!”

“你觉得我们是肮脏的吗,不能说,也不能显摆,更不能在别人面前出现,同性恋,你害怕?”

燕京深吸一口气:“我并不觉得这是同性恋的问题,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谈资,一个又可以像明星一样炒作的花边新闻,不管真假,只不过男人送我花比女人送我花更劲爆,更有卖点。”

“怎么了,让他们知道不好吗,让他们知道你有男朋友,他们那么多男人女人对你有心思的人不就知难而退了,你不是别人的选择,你是我的。”

他费劲解释:“秦正清,我从来没有在我的朋友面前隐瞒你的存在,我不信任的人,对我不那么在意的人,我不需要让他们知道我的私生活,我让我信任的人、亲近的人知道你是我睡在枕头边上的人不好吗。”

而秦正清呢,他没有朋友只有同事,他不需要朋友,他说那是无用社交,他也没有到处说燕京是他的男朋友。

秦正清笑了:“燕京,你那么怕你们公司的人说闲话,是因为有些闲话是真的吗?”

“你长这么大,根本没有交过女朋友,他们却总说你和什么女人有牵扯,你说说闲话的人是公司的长辈,可是你又怕过哪个长辈?!”

秦正清终于在燕京冰凉的心湖里投下一粒怨毒的石子:“你就是怕别人知道你的性向才不愿意把我说出来,你就是向别人透露一点风声都不会有那么一大堆小姑娘下班了还跟着你后面看你!”

燕京几乎已经放弃解释。

秦正清为什么不想想,燕家公司里和父亲一辈的长辈们都不在设计部,能被他父亲留下来的哪能和他一起做事,几个叔伯们都比自家媳妇嘴长。

除了朋友,还有他父亲知道秦正清,他父亲一直都知道他身边的人是个律师,还暗地里派人调查过秦正清的身家。

燕京冷笑:“她们跟着我那是她们的自由,关我什么事?!你早就觉得我在外面招蜂引蝶?秦正清,你他妈一直这儿等着我呢?!”

他嗓子冒烟一样疼,再也不讲话,他准备离开。

“你去哪儿?”秦正清脸色难看,伸臂拽过燕京:“你昨天一晚上没回家。”

燕京挣开他:“不用你管。”

这四年里,他们从来没打过架,今天秦正清的拉扯让燕京着火:“走开!”

秦正清猛地扼住了他的手臂反剪侧压到桌上,燕京脸颊正对着那把香槟玫瑰,燕京几乎错愕,秦正清正对他使用暴力。

他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秦正清对着他耳朵低声道:“你下面的……”

燕京没叫他说完,一巴掌扇在秦正清脸上,留下红红的掌印。

走在风里,燕京被风吹得脸上冻僵了似的。

抬手一摸,是泪,凉凉的。

他裹紧外套,有点冷,进了车里,只沉郁地坐着,不知道往哪里去。

楼上,是他和秦正清住了四年的家。

房子是秦正清刚毕业那会儿买的,买房子时燕京没出一分钱,房子不大,秦正清早就说要换,可燕京念旧,住习惯了,一时半会不想换地方,总是不让秦正清买,其实燕京自己就有几套别墅。

他母亲在世时特别喜欢旅游,喜欢在旅游的地方买豪华别墅,燕京并不缺房子住。

他和秦正清认识得很早,五年前,燕京在英国留学那会儿,有次在酒吧喝过酒,半夜拎着酒瓶去教堂,结果躺在广场的椅子上睡着了。

那地方晚上很乱,是秦正清叫醒他的。

他看着异国的夜空和秦正清的脸,那个夜晚月色真美,教堂里白鸽飞快划过头顶,真像颗流星。

他记得当时看到秦正清的脸,说:“中国人?”

秦正清笑着和他握手:“你好。”

如果不是为了他,秦正清原本并不打算回国发展,他记得秦正清在国外的人脉远比这里广泛。

他直愣愣地盯着车窗。

半晌,他把车开到江边,再没移动。

燕京在车里睡了晚,第二天一醒脑袋就昏沉发胀,嗓子发炎,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醒来时车窗是关好的,是夜里寒气降下来,身上又没盖衣服。

外头太阳总算高高升起,他脑袋很晕,昨晚没吃饭,肚子也饿,身体不舒服,燕京摸索全身却没找到手机,一个转弯就开错位置,街道上人流熙攘,正赶上堵车,前面自行车电瓶车乱七八糟堵着,后头喇叭直叫。

燕京眉头紧皱,汗都冒出来。

现在,本想住最近的酒店都没办法,他竟然会把手机掉在家里,手机密码秦正清知道。

燕京惶恐几秒,陡然发现自己除了乔恩也没什么秘密,用不着跟真出轨了似的。

‌‌私‎‌‎‍密‎‌相册用的密码秦正清不知道。

就算秦正清看到了又怎样?那正好,他们挑破了明说。

燕京破罐子破摔,他摸摸喉咙,又痛又肿,还止不住地咳嗽。

不管了,今天得旷工。

他给陆幸平打电话,电话滴了好几声都没人接,半天陆幸平才回:“咋了,要出去喝酒是吧,我现在没时间啊。”

燕京听出了点沙哑的调调,他清了清嗓子高傲道:“我去你家住几天吧。”

“你嗓子是怎么……”随即嘘声。

燕京:“是感冒!”

“哦哦哦。”陆幸平赶紧转移话题:“我现在不在家里,我等会儿去接你吧,话说我这寒舍供不供得下你啊?”

陆幸平怎么总有这么多问题?!

燕京头疼:“得了吧。”

“喂……”陆幸平还在说话,燕京已经挂掉电话。

陆幸平又打来:“我错了燕京,我错了,你来嘛我去接你,咋好吃好喝作陪,来嘛,我伺候你啊。”

“我,不,去,了。”燕京咬牙。

于是,燕京心说遵从就近原则还是到了乔恩那儿,进门就看见乔恩坐在沙发上抱着薯片看电视,一看到他眼睛就放光,像匹幼狼看到了一块美味的肉,让燕京顾不上换鞋就埋头往自己房间走。

乔恩:他又来了,昨天刚走今天就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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