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爱人的小情人快乐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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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每天傍晚总爱一个人到海边坐着。

有一天晚上回来就止不住地咳嗽打喷嚏，用完了一盒抽纸，乔恩才意识到，他生病了，自己并没有照顾好他。

他生起病来总要睡觉。

“你怎么又生病了？”

房间里都是燕京的香味儿，乔恩轻轻蹲在床边看他，一直看，直到倒来的热水凉了。

想跟他一起睡。

乔恩慢慢来到另一边掀开被子，没经过燕京同意，他有点紧张，上床时动作很轻，但总有些细微的声音。

乔恩轻轻躺下，侧身看着燕京，挨过去抱着燕京的腰，闭上眼，他怕燕京生气。

万幸，燕京没醒，只有平缓的呼吸声。

乔恩将头轻轻靠在他后背。

他睡得好熟啊，乔恩攀着他的肩到脖颈处，用舌尖拂过他侧面颈肌。

乔恩想到上次燕京生病，他在门口偷听时撞了燕京的胸膛，他那地方好红，是因为生病太红了吗，看上去好鲜嫩，是不是跟他人一样有香味。

乔恩想：他的‍‌‌‎‍乳‌‎头‌‌‎有没有可能是甜的。

“是不是甜的，燕京。”乔恩悄声问他。

空气寂静几秒。

“什么是不是甜的？”

燕京猝不及防睁眼，他有过迷茫，可又想到乔恩说的东西说不定少儿不宜，一转头就用阴鸷的目光盯着他：“你要不要尝尝看。”

乔恩吓得一抖，感觉被子下的手被燕京狠狠从腰上拉开：“不……不是，没有……”

他滚下床去，脸色通红地跑过来，嘴里还在不停地说：“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睡个觉，你在我旁边嘀嘀咕咕什么？”燕京猛地把枕头扔到他头上。

乔恩：生了病的燕京脾气真的好暴躁。

他咬牙切齿：“骚东西，不敲门就进来，还躺我的床，又来偷东西？”

乔恩被枕头打了下，只低着头跪在床边，羞得脸和耳朵根子都红了：“我……我给你倒了热水……”

燕京控制不住咳嗽几声，头很晕，见乔恩跪着不起来，自己拉着被子躺下，翻身无情：“你就跪着吧。”

“……好。”乔恩重重点头。

直到两小时之后燕京睡醒。

他惺忪地一睁眼就看到乔恩低着头艰难地用双臂支撑膝盖，一看到他醒了就用哭腔开口：“好疼。”

“起来。”燕京下床。

乔恩根本起不来，只能一脸委屈的用手臂撑着瘫软的腿：“帮帮我。”

“烦人。”燕京一把把他拉起来，乔恩跌了两下坐在燕京床上。

听到燕京问：“我睡着了你没走？”

乔恩揉着膝盖，可怜地摇摇头。

燕京盯他一眼：该的。

他把乔恩从床上推下去，只皱眉：“别挨着我，走开。”

不知道为什么，乔恩感觉燕京每和他上一次床就和他疏远一点。

跪坏了膝盖，乔恩只能磕磕绊绊站旁边，看到燕京伸手够那杯冷水，赶紧阻止：“那杯水凉了，我给你倒热的。”

燕京懒懒地嗯一声，眼看乔恩一瘸一拐地出去，给他倒了热水再回来，期期盼盼的：“热的。”

“你把屁股转过来。”燕京说。

乔恩抖了抖，用那种莹润的眸子看着他：“干什么？”

“干你。”燕京喝水。

乔恩欣喜，真以为燕京想要，心里想着燕京的话：先是把我牙刷塞你骚屁股里的止痒，又是当狗在我身上闻味道。你那个屁股什么样不知道吗，洞里骚起来一股子腥臭味儿。

下头抬头‎‌‌‍‎发‎‌‍‌浪‎‎‌‌，乔恩浑身燥热，刚转过身就听到燕京凑上来问：“没有牙刷？”

“没有。”乔恩羞怯地说。

燕京笑了：“你上来吧。”

他态度转变地太快，看着不像好心，乔恩有点害怕，嘀咕着：“你又叫我上来，又叫我别挨着你，要我走开，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嘴上说着，可乔恩身体还是急不可耐地爬上去，跪坐到燕京怀里，然后被他捂住了嘴。

燕京在他耳根低声说：“你可别想了，我不会进去，你难缠得很，又纠缠不休的，我进去不是如你所愿，再黏着我要钱，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乔恩胸口起起伏伏，睁大了眼睛瞪他，泪水就从眼珠子弥漫到滴露出来，明明白白被燕京看到。

他松开手。

乔恩说不出话来，半晌张了张嘴，却又吐不出一句话来。

他想：既然燕京知道我难缠得很，为什么他现在不把早点把我扔掉？

“那我想做你的狗。”乔恩听到自己说：“做狗也可以。”

你给我吃的我就围着你转，你打我，我就恨你，我就离开你。

“狗不会给我下跪。”燕京嗤笑。

乔恩扑进他怀里舔他的耳朵：“可是我会。”

也许乔恩自己都不知道，他跪的是自己无法战胜的‎‍‍情‌‎‍欲‌‍‎‍‎，是他渴望得到的东西，神明用另一种形式不断垂怜他，使他满心涌动泉水，却仍干涸不已，还在苦苦渴求。

燕京主宰了他的欲望，让他总要跪下来，想要被燕京鞭笞，他想要燕京做那个神明，再大方一点，再垂怜他一点。

自从乔恩仙人跳被燕京抓住，燕京就总看着他，每当乔恩想去弄钱，燕京的目光就会似有若无的跟随他。

这样平静的生活终究不能持续太久，乔恩觉得燕京想回家了，他的猜想没有错，燕京已经买了新手机，就随意放在茶几的果盘旁。

乔恩心里隐隐不安。

上次燕京的感冒很快就好了，乔恩想照顾他都没法靠近，而且，往常燕京出门找乐子是不带他的，真想去找人也只能去海边沙滩，燕京可能在游艇上，也可能不在。

那天海风很大。

沙滩上有一群小孩子，燕京在他们身边放风筝。

只见刚开始风筝低旋在海面上，没多久，那块五颜六色的彩布就被风带走，顺着一个方向飞去高空。

孩子们快乐地围着燕京跑来跑去。

风筝越飞越高，他们玩了很久，乔恩躲在暗处看着，不敢过去参与，只有又回去坐在沙发上发呆。

燕京回来时带着几个好看的贝壳，他放在了玻璃瓶里。

远远看着，乔恩也没开口，翻着冰箱到厨房洗菜做饭，可他不会做好吃的饭菜，只会炒蔬菜，还只会把蔬菜炒得寡淡无味。

又是一餐倒胃口的菜。

白菜炖猪血，炒豇豆，韭菜炒鸡蛋。

这回是燕京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讲，他看到乔恩局促地把手在深色围裙上擦了下，解下围裙道歉：“对不起。”

他不会做好吃的饭菜，他在道歉。

“……”燕京犹豫地伸了伸筷子。

“你买手机是要回去了吗？”乔恩突然问，他把围裙挂在一旁。

燕京夹了块鸡蛋吃，他坦然：“嗯。”

拿了碗，乔恩给燕京盛饭：“我们什么时候走呢？”

“不是我们，是我。”燕京靠着椅背。

将碗重重磕在大理石桌面，乔恩气恼：“你要把我扔在这里吗？”

“我给你钱。”

燕京说：“你在我公寓的衣服、身份证银行卡还有手机我都会寄给你，至于之前你在秦正清那丢的东西，我也会赔偿。”

他说着，他嗤笑：“你本来就是只流浪狗，换个地方生活对你来说不难。”

愣愣坐在椅子上，盯着对面的燕京，乔恩脸色苍白：“这回分开之后，我们真的不会再见了吧。”

燕京回避他的眼神，没出声。

“那行吧，就这样了，反正，反正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大事，你有你的生活，好生活，我只会，嗯，你知道，我擅长当寄生虫，我到处占着你的房子，你还给我吃喝，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可你很照顾我，也很大方。”乔恩低声絮叨着，苦笑着。

“对，你真的很大方，可我永远不会知足，我是个贪婪的洞窟，是个用尽手段和心机攀附权贵的人，因为我不甘心当一个平凡人，不甘心命运，我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去百般顺从另一个人，总是因为有所图谋，钱真是个好东西，让我宁愿当狗也要死在权贵脚边。”乔恩说着说着就流了泪：“明明是乞丐是最下流的人，还总千方百计地去反叛。”

他就是不想平凡，他不想落魄，不想穷，也不想被人欺负，凑合、将近就可以吃喝，可以过的日子，他偏偏不要。

他不住租金便宜的合租房，偏要被人包养住别人给他买的小笼子，他没学历，不去打工不去求职，没任何工作经验，就去偷去抢，他觉得那是他该得的钱，他没有愧疚感。

就算他死了他都要去墓地里买一块最好的地方。

你说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

“权贵，你觉得我是权贵？”燕京抬起眼皮放下筷子，他在瞬息间抓住这个陌生的词，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几乎从来没有谁说什么权贵。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燕京看着那几碗没一点油水的菜，心里想：他可能，真的连最基本的炒菜都不熟练。

虽然从小艰苦出身，但很多事都不会做，甚至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总是会害怕，却又出奇地叛逆，想法也格外执拗大胆。

乔恩摇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又怕燕京在试探他，只说：“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去找你。”他怯怯地看燕京：“我很胆小。”

你动动手指就能弄死我。

很胆小，很害怕，是他常说的；流泪，哭泣，下跪，也是他常做的，他说他很胆小，本是没人能质疑的话。

再没有说话声了。

燕京要走那天海边风很大，掀起沙粒来，吹到人眼里有刺痛，乔恩眯着眼，看到海面上波涛阵阵，风灌入他的身体，他的耳朵，他的嘴里，风声呼啸而过，好像要把他带走。

乔恩踉跄地前进两步，抓住燕京袖口。

别墅里请来打扫的家政正出来倒垃圾，他看到燕京回头盯了他一眼，淡定地打开车门。

他忽然听到燕京说：“权贵不会碰你。”

“你长得不算好看，品行低劣，没学历没涵养没见过世面，拜金，过几年就不再年轻。”

乔恩等着那道残忍的凌迟。

“你什么价位心里不清楚？”

他将是最低等的婊子，没有人会包养他，正如同酒吧里调酒师的话：给钱就能。

他是什么价位啊，甚至都不需要给钱。

燕京是个好人，提醒过他不要走歪路。

面对刺目的天光，乔恩艰难抬头：“我想要你和我说再见。”

“很好的想法。”燕京点头：“再见。”

湛蓝的天空下，乔恩失神地看着燕京那辆迈巴赫穿过椰子树林，渐渐远去。

在那辆车里，燕京一时兴起吻过他。

他们嘴唇相接时乔恩慌张地侧头避开，乔恩记得，当时燕京怔住，离得那么近，可后座漆黑看不清楚表情，像懊恼又像恼羞成怒，只在那里停留几秒，好像不悦。

强压下自责紧张，乔恩生怕他离开，凑上去把唇压上，轻轻地用舌尖舔他的唇珠，又挨了两下，他打开口腔想让燕京进来。

最后，情迷意乱里，呼吸都好近，燕京手撑在车窗上，还为了不碰到乔恩的鼻子歪头寻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只开口含下乔恩的舌尖就出去，很浅。

仿佛什么都没碰到。

或许还有几颗牙齿挨到了燕京的嘴唇。

事后，乔恩觉得可能是燕京发现自己吃到了他舌头上滑腻腻的口水，体验感不好，也没有很动情，就拒绝了邀请。

拒绝，是燕京一贯的态度。

乔恩回头，看到整栋高大的别墅像个精致的雕塑般空荡荡立在风里，别墅钥匙已经被燕京拿走了，等过几天他也将离开。

他不能一直待在海边，海边有富豪，可大部分富豪不会喜欢男人。

偏偏是燕京。

燕京浑身上下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男人，要不然他想怎么痴缠都没办法，正是这点，给他希望，也给他失望——因为燕京是不会养情人的，更不会养秦正清的情人。

太阳散落的金晖撒在海面上，如同天空般宽阔的蓝色海水波光粼粼，乔恩记得夜空钻石般闪烁的星星，记得温柔舒适的夜风，记得海面上月亮的倒影，不过，他再也看不到了。

这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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