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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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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爱人的小情人快乐极了

-----正文-----

“你……前男友是咋回事啊,他送东西给你找我干嘛,你们不是都分手了吗?”陆幸平在自家公司门口背过身把电话打给燕京。

“分了,没断干净。”

“这可咋办,他要我转交东西。”

“什么东西?”燕京问。

半晌又说:“要不你收下吧。”

陆幸平察觉到不同,回头又看了眼秦正清板正的西装,特意往远处走,没叫秦正清听见他说话:“喂喂,你什么意思啊,我感觉你吊着他诶,想吃回头草?”

陆幸平只听到燕京说:“我不吃草。”就挂了。

把手机装裤袋,陆幸平一脸勉强,又回头看看秦正清,他忽然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对秦正清,就很尴尬,说:“燕京在忙,你把东西给我吧。”

“行。”秦正清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喂兄弟,你之前高冷的样子呢,陆幸平内心大喊。

他袋子里还没拿稳,秦正清就说:“你帮我忙了,我请你吃饭吧。”

只有我们两个吗,救命。

陆幸平讪笑着:“额,我还有些朋友,大家一起聚吧。”

陆幸平不仅把陶无恙和许檀叫上,还叫他们把圈子里信得过的朋友都带上,他拖了刘惜遇和她公司里几个小姐妹,自己先订了个豪华大包厢,他想的是:人多好,人多这样大家都不会尴尬了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当然,燕京不知道这事。

趁着中午,陆幸平约着地方把东西给燕京。

看燕京一言不发拆包装,陆幸平倚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他平时可不会主动联系我。”

“重新追人就那么容易?”燕京瞥他。

东西很小,是俩枚宝石袖口,看上去价值不菲,可燕京穿正装少到屈指可数,这礼物反而让燕京有点生气,包装袋随手撇到路边垃圾箱里。

江边是个聊天的好地方,下头行人三两,靠着高台上的栏杆,陆幸平若有所思:“我以为你手上戒指是扔了,没想到在等新的。”

燕京不语。

“你要真放不下也无可厚非,感情这事怪着呢。”陆幸平掏烟来抽:“袖口不挺好吗,费了心思,聚会戴。”

“也是。”燕京看他打火,阳光下,手心里两枚袖口闪闪发光。

公司前台出现的花束种类繁多,白玫瑰、黄玫瑰、‍‌‌‍百‎‍合‍‌‍‎‎、向日葵等等,没有重叠,鲜花美丽又浪漫,每一次都见不到送花的人,花里也没有任何卡片,秘书习惯了每天将燕京带来的花束插到花瓶。

宽大的办公室里是黑白装修,平时不见什么色彩,桌上突然出现的斑斓花色很跳脱,装花的那只瓷瓶原是办公室壁柜上的装饰品,秘书听说价格昂贵,可他们燕总拿来装花,她只能偶尔负责换水。

秦正清知道燕京几处房产,那栋公寓他去过,没敢进去打扰,而燕京现在住在另一栋大平层。

其实俩人平时的活动也没有交叉,直到听说陶无恙公司出麻烦,误打误撞请来秦正清打官司,燕京才一愣。

陶无恙在手机里说:“是开发商和公司因为建筑材料问题闹出来的,我目前不太清楚,离职还没给我批下来,我只想离职。”

离职这事陶无恙早说过,主要是工作压力太大,他和许檀平时都忙,日子过得很急,打算休息一阵再找别的工作,再不济就回家里公司上班。

燕京沉默,上回送的袖口一直被他放在办公室,收是收了,可还没给秦正清一个答复,最近一次看到秦正清是两天前,在公司楼下,秦正清明显很憔悴,他想问秦正清知道错了吗。

到底问不出口。

昨晚秦正清又在外头找到他,在他住的大平层外头商店里,看到燕京盯着货架上的酒,燕京眼神瞥过去,秦正清落荒而逃。

他想买酒喝,最后没买,只是看看。

燕京本想抽空找秦正清一趟,可他毕竟高傲惯了,只想等着秦正清来求他,于是,在一个星期后燕京才再次见到秦正清。

这回只是小官司,可因为思念燕京,秦正清都瘦了一圈,在地下车库,秦正清问:“你还好吗?”

燕京倒完车从车里出来,“还好。”

“我订了餐厅。”秦正清犹豫着:“燕京,我想邀请你……。”

“因为明天是我们的纪念日对吗?在一起五周年纪念日,我记得。”燕京甩着钥匙,倒没看他,只往前走。

秦正清手上还拎着一个保温饭盒,里面是他炖的玉米排骨汤,挡在燕京身前,秦正清递给他:“我做的。”

“你没好好吃饭,你瘦了。”秦正清看着燕京。

接过圆形的保温杯,燕京没上电梯,苍白地笑了声,只说:“秦正清,你记得我的生日,记得我们的纪念日,我也记得你对我的好,我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知道,他也知道秦正清的外遇。

“我放心不下你。”秦正清说。

燕京只手扯着他把人拉去安全通道,秦正清刚要问,唇上的温热让他瞬间睁大眸子,“燕京……”

眼前的燕京揪住他衣领,双眉蹙起,神色忧郁,他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上只余一种遗痛,好像惋惜玫瑰衰败,惋惜天光黯淡:“你明天会向我求婚吗?”

秦正清不明白那种惋惜,可他被猜中了心思,满眼只剩急切:“你不会答应?”

“不用这么早就给我答复,燕京,你可以再想想看……”秦正清胸口抽痛,他没想到燕京从纪念日就可以轻易猜到他要求婚。

“为什么前两年我说要结婚你都搪塞过去,为什么戒指买了都没说求婚,现在我说分手,你要向我求婚?那只戒指我戴了两年,你都没说结婚的话,现在取下来不带了。”燕京神色纠结:“你才说结婚?”

内疚完全笼罩秦正清,他终于抬起头:“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

他顾虑家里人不同意,顾虑燕京的父亲,也顾虑不够强大的自己配不上燕京,他确实是昏了头,在那仿徨的当口,突然出现了个够乖够骚的乔恩实实在在满足过他的征服欲。

燕京说:“我记得,我父亲曾经不止一次警告过你不要妄想和我结婚,所以我体谅你,但我以为你有勇气。”

你现在的勇气早已失去意义,不是吗?出轨是逃避现实最好的药剂,秦正清打了几针,又回来向他求婚。

这是燕京最心痛的隐疾。

秦正清一愣,他从来都以为自己瞒住了,没想到燕京知道,知道他父亲的威胁,于是秦正清沉默的目光中甚至开始露出些许害怕,他已然认定燕京会拒绝,他害怕明天的拒绝,这是悬在他头上的刀。

胡乱掏着口袋拿出那深蓝色的丝绒盒子,秦正清要跪下,燕京拉住他,只看一眼燕京他都要心碎,只能就着这姿势抱住燕京,低声用尽力气:“我爱你。”

半年后。

正是五月出头,天气开始热,几乎没有阴雨天,每天都是逐渐翻涌而上的暖意。

公司里高层会议室里,西装革履的高层在开会,投影板上正放着今年夏季新品准备上市的系列产品,台上设计师们讲述,底下坐的这些人都是负责人和店长。

燕京坐在长桌顶端,心思却不在会议上,他只是皱眉翻看桌上文件,等到差不多时候该散会他才交代几句。

员工走完了,新招的助理忙忙碌碌关闭投屏,燕京把电脑收起来让他放回办公室。

燕京得回趟家。

前几天,燕父身体不适生了场大病,因着父子关系僵持不下,燕父压根没给燕京说,还是今天家里的管家特意偷着打电话告知他,虽然老人家身边有几个人伺候,但毕竟是独身,燕京心里着急。

他到时家庭医生已经离开,燕父正在床上打吊针,外面有好几位叔伯姑母低声商议,阵仗弄得有点吓人,燕京紧走几步。

“诶,阿京,你来啦。”姨母笑着。

“好孩子,快来给我看看。”一位珠光宝气的卷发贵妇挥舞着手绢笑道,身上耳环项链泠泠作响地拉他。

燕京不喜欢这个称呼,他头疼:“姑妈。”

姨母戴着昂贵的金珍珠吊坠,暗红色头发垂肩头发,身披披肩,一身迤逦的套装,头上还像少女似的夹着精美饰品,掐着镶了一圈带钻的蕾丝:“阿京长高了,比上次见又帅了不少呀。”

“我上次给阿京介绍的几位姑娘怎样?”

“哎呀,那几位都是老熟人了,阿京看不上。”

几个叔伯平时见不到他,接着女人们的话又絮叨起来,其中夹着家常,絮不到头一样,燕京为难地想抽身。

燕父听到声音不悦地看向门口。

燕京:“爸。”

父亲年轻时喉咙就有毛病,他知道,但这场景下他为了假装是无意前来两手空空,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关心话,摆脱众人走进去,燕京坐椅上,状似不知情:“爸你怎么了?”

燕父没好气把手上的书扔床上:“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燕京干巴巴地说,手试图去果篮拿根香蕉,阳光照进来,可以看到他手上那枚新戒环很亮。

半年前,在秦正清邀他共进晚餐的法式餐厅里,在玫瑰和钢琴曲谱奏的夜晚,他答应了秦正清的求婚,然后火速去国外领证。这些除了陆幸平他们,其他人都不知道,燕京连父亲都隐瞒下来。

除却过年和清明,他这半年里统共没在家待半个月,不是他不乐意在家,只是他一回来父亲就指桑骂槐。

说得最多的就是他工作没有尽心尽力,甚至拿各种理由赶他出门,燕京觉得他父亲对他偏见越来越巨大,这早不是稀奇事了,他和父亲相处本来就很累,平时衣服不穿好都是罪过。

燕京垂下眼,把剥好的香蕉递给父亲。

是的,曾经父亲还对他说:“你一个男孩,家里富裕就是足够幸运,长得太帅不是好事,我们家家底经不起你挥霍。”

其实都是没什么关系的无稽之谈,燕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

他的香蕉被推回来,父亲冷冷说:“凉的。”

咽喉炎急性发作引起的肺炎,暂时不能食用太冰凉的水果。

燕京自己吃了口,又去饮水机前给他爸倒了杯热水。

这杯热水只被燕父喝了一小口,燕父就毫不犹豫把它放回床头柜。

燕京看到父亲重新捡起床上的书翻开:“我和你彭叔叔创立的慈善基金会现在在一个偏远山区资助失学少年读书,这回你代我到场。”

将香蕉皮丢进垃圾桶,燕京思索着:他爸不是喉咙的毛病吗?腿怎么不能走了。

燕父叹息:“代代相承啊。”

燕京瞧父亲一眼:“上次彭叔拿基金会的钱投资的事您还在生气?”

燕父闭口不谈,却说别的:“公益基金会成立这么多年,一直致力于少年儿童慈善事业,援助孤残、心智障碍、失学儿童,虽然作为资助性基金会,但我始终记得他当年不远千里身体力行到高原地区,亲自探望了那一百多名先天性心脏病儿童。”

不止一百多位,这二十年间他们救助了千万儿童。

燕京心知父亲的慈善事业任重道远,这是要把事情托付给自己了:“爸,你好好歇歇吧。”

关上房门,廊前燕家人还在,燕京又跟叔伯们寒暄半天才离开家,在大门口接到秦正清电话。

刚接通,燕京就揉眉心:“秦正清,我可能要出趟远门。”

那头秦正清低低地嗯了声:“我去接你吧,还没吃饭。”

他车来得快,燕京只好叫助理把燕宅的车开到公司去。

“你想吃什么?”秦正清笑着问。

燕京摇摇头,明显没什么心情:“随便吃点吧。”

见他没精神,秦正清看他:“怎么了?”

“没怎么。”燕京笑笑。

他现在压力有点大,如果有一天燕家没有他父亲支撑,有朝一日,当他独当一面时他有没有他父亲做得那样好,难道在他父亲眼里他就永远不及格?

这种打压式教育几乎影响了燕京整个童年、少年至青年的全部人生,让他不能退后一步。

燕京说:“就去常去的那家吧,有你最喜欢的蔬菜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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