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周二晚上姜宁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陈连检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视频接通,陈连检问他:“在干吗?刚才怎么接通不说话。”
姜宁返回去看,两分钟前显示语音通话十秒就结束,他当时还在浴室没出来,想是姜川接的,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刚才在洗澡,不方便。”
陈连检没在意,随口说起别的,姜宁卧室的门被推开,姜川走进来,从床沿掀起姜宁的被子钻进来。
“嘶——” 姜宁的性器被人一口含住舔弄,他没忍住惊呼出声。
“怎么了?”视频对面陈连检问。
“没事,被狗咬了。”
“你还养狗?没事吧?”
越说越跑偏,怕露馅,姜宁把被子往上拉拉,赶紧说“没事,开玩笑的”,之后又问陈连检最近工作怎么样,谈起工作,陈连检来了精神,打开电脑和姜宁侃侃而谈,完全没在意姜宁逐渐泛红的脸,视频的声音不大,但能听得很清楚,姜宁用手轻捂住手机的收音口,被子盖住半张脸,咬着嘴唇不出声。
陈连检还在对面大谈阔论,姜宁这边在放任姜川给自己口交。
那晚过后,他和姜川的关系变得不伦不类,他没办法拒绝姜川对他的求欢,也根本狠不下心和他断个干净,只想着反正自己是个烂人,走一步看一步。姜宁和陈连检的联系也说不上好坏,陈连检仍和他聊天,想必是还贪恋他的身体,姜宁干脆不管,钱还照常打到卡上,他只等着什么时候陈连检玩腻了说结束。
不再奢求,不再心动,所以姜宁也没去和姜川计较为什么刚才擅自动自己的手机接陈连检的电话。甚至现在,听着陈连检的声音,背着他和姜川偷情,姜宁竟从心里产生一种报复的爽感。
等陈连检说完,姜宁已经射在姜川嘴里,全被他咽下去,吞咽的声音明显,姜宁听着耳朵发红。姜川不放过他,完全不顾及陈连检正和姜宁连线,还想要更多,舌头又向下滑舔弄肉穴,发出不小的响声,姜宁受不住,大腿夹紧他的头先不让姜川动作,谎称自己不太舒服想先睡,很快和陈连检挂断电话。
刚一挂断,姜宁就把姜川从被子里捞出来,亲他的下巴,“快点操我”。姜川底下早就硬得发涨,这会儿肏进去把姜宁的后穴填得满满当当。
“用力,再快点……嗯哈……”
姜宁放肆地浪叫,双腿缠着姜川的腰,想要更多,身子支撑不住随着律动上下起伏,喘息声颠簸,直被操弄得射了两轮才放过。姜川想抱他去冲洗,他拒绝了,一个人先去浴室。
姜宁躺在浴缸里发呆,身体被操得爽透顶,心却发空,他把身体沉下去,感受水流没过胸腔带来的挤压感,只盼如此水流能穿透皮肉充盈心脏,变得温暖充实起来。
姜宁知道自己变坏了,竟然敢学着脚踩两条船,但也可能这才是最真实的他。姜宁脑子里两派思想还在打架,好的坏的都是他。
一方说着陈连检这样也无可厚非,做鸭的难道还真指望金主和你坠入爱河吗?本来就是你买我卖的关系,谈什么专一?自己不也是有很多位客人,为什么反过来要求陈连检只能有姜宁一个?如果专一又怎么会有姜宁,如果滥情又怎么会只有姜宁一个?讲道理陈连检已经给得足够多,要钱痛快给,要面儿也做得到位,是姜宁贪心想要更多,要对得起陈连检才行。
可另一方不服,他为什么不能玩陈连检,陈连检不也是要和女模特谈恋爱结婚生子吗?为什么自己不能反过来玩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确实不能,陈连检比他有钱,也为他付出了很多钱。
可自己不也是付出了很多爱和真心吗?
姜宁把头埋进水里,水流冲走了眼泪,咕嘟嘟往上冒泡。他想陈连检当初说他说得没错,说姜宁什么都不在意,他说对了结果,却不知道原因,姜宁是什么都不在意,因为姜宁知道自己什么也留不住。他一直知道凡事不要指望别人,就算要指望也不要指望太多,不然指望的太多,得不到结果就会心生怨怼,但是这一切又关对方什么事呢?姜宁放弃挣扎,心想自己终究比不上,因为爱和真心,可能没那么值钱。
第二天姜宁和陈连检见面,约在路边一家小馆,陈连检没那么讲究,姜宁想吃他就陪着。好几天没见着姜宁,陈连检心里想得紧,只寻思着能和姜宁待在一起就好,不管何时何地。
“几天不见你怎么都瘦了?”等餐的时候陈连检打量他问,又加了份糖醋鱼。
“瘦了吗?没觉得啊。”姜宁动手给陈连检用热水冲碗筷,语气淡淡,心里面难免和纪芸做比较,心想你不就喜欢瘦的还去找模特身材,现在胖也不行,瘦也不行,真难伺候。
“今天晚上我就得走,回老家过年,还没定哪天回来,别太想我。”
主意是陈知臻提的,说老家新开发了旅游项目,改善发展的好,也很久没回去,正好借着过年的契机不如回去看看,权当旅游散散心,叶琬君还在犹豫,陈知臻又说念春想去滑雪,这事就立马定了,陈连检没办法拒绝。怕姜宁不开心,他握了握姜宁搁在桌上的手,说:“没办法陪你一起过年了。”
姜宁自然地收回手去倒水,表面不显,“没事的。”
陈连检心里发软,觉得姜宁实在乖巧,没忍住向他透露一点,神秘兮兮地说:“等我回来,有东西给你。”语气晦暗不明,听不出来好坏。
大厅里电视正放着甄嬛传,刚播到皇上说“宠爱宠爱,宠即是爱”。他给姜宁夹了块鲤鱼肉,重复台词:“宠爱宠爱,宠即是爱”,说完盯着姜宁看,意有所指。
姜宁装作听不懂陈连检的暗示,道了声谢谢之后把鱼肉吃了,满嘴腥气,他喝了口水才咽下去。腹诽陈连检真当自己是皇上,同时也提醒自己,别不知好歹,别把自己当盘菜、太当回事。哄骗哄骗,哄即是骗。
吃完饭陈连检把姜宁送到酒吧门口就离开,他还要赶着回去收拾行李,姜宁来拿年终奖。
姜宁还没走进门,迎面撞上徐意,他行色匆匆胡子拉碴,手上还提着行李包,一副奔波劳累的样子,见到姜宁,他停下脚步,问:“能聊聊吗?”
姜宁对他还是有情分,毕竟当初徐意帮过姜宁不少,他没有犹豫,说:“好。”
他俩在旁边的巷子里面对面站着,姜宁觉得冷裹了裹外套,徐意侧头用手挡住风点了支烟,倚在墙边,痛快地吸了几口后才开口:“周准吸毒了,是蒋铭给他的。”
意料之内,姜宁没太惊讶,上次见周漂亮姜宁就觉得他状态不对,看来自己之前猜得没错,姜宁感慨他最后还是选了那条最差的路。徐意拿着行李,想来是周漂亮已经染上毒瘾,既然如此那他肯定在这里待不长久。
看见姜宁平静的反应,徐意心下已经明了三分,说:“我准备带他离开。”
“为什么?”姜宁没想到徐意会跟着他一起走。
徐意把烟头按灭在墙上,朝他走近,语气冰冷:“为什么?他和我是老交情,我做不到袖手旁观。姜宁,周准虽然有点坏心思,但他说的不完全都是假话,对吗?”
“什么意思?”
“一开始我不信他,宁愿相信他是恶意编排你,但现在看到你的反应我才知道,或许你早就知道他会走到这一步,原来我一直都不认识你,姜宁。不过你刚才答应的那么痛快,我也很惊讶,你也挺胆大,敢答应我单独见面,究竟是你太信任我,还是太相信自己,以为没人知道你的把戏?”
徐意说的这些,别人听了可能云里雾里,但姜宁听懂了,徐意已经知道真相,姜宁不打算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人本来就无法纯粹地去界定好坏。他听徐意说完,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很近,周围几乎没人,如果徐意想为周漂亮报仇在这里对自己动手……姜宁胜算很小,但他还是想赌一把。
但就在姜宁准备出手的时候,徐意后退了,靠在墙上,不再释放危险信号。
“周准当时把你送给赵老板,是他的错,他现在也得到了惩罚,算是两清了,以后都别联系了。”过往云烟轻飘飘地随几句话就消散。
沉默一会儿徐意语重心长和他说:“姜宁,陈连检的事热度不小,我们都听说了,酒吧里现在都是等着看你热闹的。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我是真心和你说,他不是我们能攀上的人,说到底你不过是想要钱,不如早点找好下家,这个赵总是我之前接触过的,”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挣得比他还多。”
“不用了,谢谢,陈老板很好。”这次姜宁拒绝得很快。
两人聊得专注,都没注意,在巷子另一侧,有个身影快步离开。
陈连检上车就给叶琬君回过去电话,解释刚才有事不方便接听她打来的电话,现在马上赶回去。
他刚才送完姜宁又想起来这么久没和姜宁亲吻,倒回去正看到姜宁和徐意走进巷子,好奇心让他停车跟上去,没想到正好听了全程,要不是叶琬君突然来电,他定要把姜宁拉到车里亲个痛快才好。不过不急,等他过完年回来吧,到时候带姜宁回香山,一定都从床上讨回来。陈连检单手左打方向盘,回想刚才姜宁果断地拒绝徐意抛出来的橄榄枝,嘴角都翘起,满脑子都是:他真爱我。
春风得意,冲昏了头脑,他都没发现姜宁不再叫他检哥,又把称呼改回了那个千千万万个重名的陈老板。
他走得太急,不知道姜宁没说完,也没听见当姜宁拒绝完之后,过一会儿又朝徐意开口:“挣得多也不代表钱多,还得看他花得多不多、是不是给我花。算了,你给我联系方式吧,先加上,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万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