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真不愧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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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多,虞亭终于扛不住睡着了。段回竞从背后搂着他,右手一直轻轻托着受伤的那只手腕。
“嗯…”虞亭估计不好受,在梦里动了动胳膊,段回竞立马就醒了,赶紧稳住他的手臂,“别乱动别乱动。”
屋里静悄悄的,就听见加湿器“嗡嗡”响。段回竞胳膊都麻了,愣是没敢换姿势。借着夜灯瞅了眼虞亭手上的纱布,还好没渗血。
微弱的灯光下,段回竞看见虞亭戒指闪了一下光,睡前虞亭还说“幸好不是左手,不然戒指要刮坏了”,什么时候了还想这种事。
虞亭睡得不稳,段回竞就更不稳,其实碰一下也不至于多疼,但段回竞就是见不得虞亭皱眉。
就这么折腾到天蒙蒙亮,段回竞眼睛累得不行,可虞亭稍微动一下他就精神。他脑袋有点晕,身上也不太舒服,不知道又熬了多久才堪堪睡去。
翌日上午,阳光大好。
段回竞破天荒地睡过了头,迷迷糊糊间感觉唇上软软的。他下意识伸手去抓虞亭的右手,却被轻巧地躲开。
“别闹,”虞亭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饭好了。”
段回竞眯着眼不依不饶,哑声问:“疼不疼?”
“胀而已,”虞亭手指拨弄着段回竞睫毛,指腹顺着鼻梁滑下来。见人还赖着,他提了提嘴角,俯下身在耳边轻道:“老公。”
段回竞猛地睁眼,一把将人搂住。虞亭笑着躲他胡茬,受伤的手虚虚搭在他肩上:“再不起来粥要凉了。”
段回竞浑身酸疼地撑起身子,活像被人揍了一顿——这觉睡得比加班还累。他揉着发僵的后颈,一抬眼就看见虞亭穿着件米色羊绒毛衣,露着一片白皙的胸口,大清早的就这么好看。
段回竞收回视线,光着脚踩在温暖的地板上往卫生间走:“洗脸没?过来陪我。”
“洗过了。”虞亭倚在门框边,看着镜子里满嘴泡沫的段回竞,“你问我。”
段回竞含着牙刷,回视过去,声音含糊却温柔:“宝贝儿想让我问什么?”
“问粥是不是我做的。”虞亭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段回竞猛地转头,牙膏沫子都甩到了镜子上:“你做的?!手没碰水吧?”
他拉过虞亭手腕观察了一下,确实没碰水,又三下五除二漱完口,水珠还挂在下巴上就往外冲,“锅没炸吧?”
虞亭慢悠悠地晃到厨房门口,斜倚着门框看段回竞掀锅盖。
“怎么样?”虞亭故意拖长声调问。
段回竞盯着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白粥,米粒已经熬得开花,上面还飘着几颗枸杞——灶台边上摆着个煎蛋,边缘焦黄酥脆,蛋黄还颤巍巍的。
段回竞一边盛粥一边感慨:“虞老师这厨艺水平真是突飞猛进。”他故意把“突飞猛进”四个字咬得特别重,还夸张地嗅了嗅,“居然没糊锅,奇迹!”
虞亭施施然坐到餐桌前等:“怎么,段少佩不佩服?”
“佩服,真不愧是我老婆!”
段回竞端到桌上,抬手往虞亭嘴里塞了块煎蛋最溏心那块:“尝尝自己的杰作。”
虞亭慢条斯理地嚼着,还装模作样地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段回竞看得好笑,凑过去挨着他坐下,照着白嫩的脸颊就是“吧唧”一口。
段回竞绕过去挨着坐下,狠狠亲了口虞亭脸颊,问道:“怎么想起来做饭了?”
“讨你欢心,”虞亭嘴角还沾着点蛋黄,故意往段回竞脸上蹭,他眨眨眼,“我好不好?”
段回竞被他蹭得满脸油光也不恼,反而捧着他的脸重重亲在嘴上:“好,全宇宙最好了。”
虞亭若有其事地点点头:“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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